“百姓们一番心意,本皇子哪有不受的道理,让他们进来。”这话讲得话音极度清响,引得周围里亭榭的主人们又再次朝他这里注目。
小二听得,自是遵照地下了楼。
不一会,只听到通往亭榭的路上有了熙熙攘攘的声音,接着就是一声声的惊呼感叹。
四皇子一听,就知道是那些没见过视面的灾民上来了。其实他也不想想,他方才上来时对这座楼的各种设计也都是震惊不已。
再过小半会,只见楼梯门旁,几个小脑袋探出头来,看着这边的风景,眼里满是欣喜。
一会,又盯上了四皇子,其实他们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只道:“快,我闻到那里有好吃的了!”说着,他们小小的短腿就是开奔了的千里马,一下朝四皇子所在的亭榭跑了过去。
来到亭榭门口,他们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还飘着热气的美食,一下都伸着舌头舔着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亭里桌上的一切。
而身后,一个个脚步声也跟了上来。那样子,衣衫布料也是与眼前这几个小孩一般无二,想来就是这些小孩的父母,只见他们一上楼,根本没顾得上去看风景,只焦急地寻眼找着的孩子,因为这里太大了,一时间让他们误以为就是真的田园,孩子乱跑容易走丢。
一看到孩子就在不远处站着,他们也拖着枯瘦的身体,以他们力所能及的最快速度跑到孩子的身边,“爹娘还在后边呢,你们乱跑什么!”
孩子听着父母的话,只抬手指了指四皇子的方向,嘴角依旧伸着小舌头舔着,眼神也一点没舍得移开。
这时身后的另一拨灾民也上了来,看到几人都站在这边,也跟着小跑着过来,一时看到孩子指着那个方向,连着孩子的父母也随着孩子的方向望去,一时间,他们眼睛睁得老大,“天呐,我们没有看错吧,这是天宫吗!”
“是呀,这肯定是天宫,哪有田园亭榭设在楼上的,这里肯定是天宫,如果不是天宫,哪会有这么多好吃的,你看,定是仙人带的我们来,准备了这么多吃的,是给我们的吗?”有的灾民看到四皇子所在的情况,心中感慨万千。
这时,看着那些围观的村民,四皇子面色有些不悦,关什么仙人什么。
侍卫一步上前,挡在了那些看着桌上的食物直吞口水的人面前,“吵个么吵,不得无礼,这是当朝四皇子殿下!”侍卫一下用力推了一个被挤在了前面的难民,怒声吼道。
那个灾民因为长时间的饥不裹腹,再则又对此事没有一个防备,一个不觉被侍卫如此大力一推,随即酿跄,倾倒向一侧,接着旁边的村民为了扶起他,也因受力不对,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一下,顿时,一片哗然!
“四皇子不是来震灾的吗?怎的这样对待那些灾民!”
“哎,朝廷办事的样子你们还不清楚吗!说是来震灾,其实就是来找个油头罢了。”
“看来他也是来走个过场罢了,看他这架势,住个酒楼都要十万两,都不知那钱哪来的,说不定就是朝廷给的震灾款,不然哪会花得如此大手笔,十万两银票呀,那个一丢出去眼都不眨一下的!”
那些亭榭中的人公子哥个个皆拿着扇子,像在观赏好戏点评一般地说着,个个语出重点,说话也是没一针见血,没留半丝面子,而且语音极大,根本没有顾及到会不会被其他人听到的意思。确实这些人从小到大都有自傲的本事,毕竟能进入到这亭榭中的人哪个不需要一掷千金,一旦中签,都是相互地约上几个亲朋好友前来赏景,所谓物以类聚,他们约到的自然也是名门望族那一类的,有着如此强大的群体,再加上法不责众,四皇子从那遥远的京都而来,要想动他们这一帮江南贵族,也要看看他们背后的势力到底有多少。
而那声音,刚好就传到了四皇子的耳中,一下,他的脸色极为难看。可他也知道能上这里的人都是身份不俗之人,他现在只是一个皇子的身份,身上并没有实权,而且这一次前来江南也是他的个人行为,而且还撒了个谎——打了朝廷的旗号的来,他不可以太过张扬,得罪了江南这帮人,那他今后在这里的日子定不会太好过。
虽然,听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他真的很想吐血,这次他被观雁楼讹去的十万两可是实打实地在他自己的腰包里拿出来的,跟朝廷可没有半毛钱关系,这次来是他的个人行为,哪来的什么朝廷震灾银两。想到这,他又想起个问题,他们提起什么震灾银两,该不会还指望着他拿出钱来震济灾民吧!想到这,他的头又要开始疼了……早知道就不要用这么个借口,“后遗症”实在太多!
不过做戏做全套,他知道就算不是来震灾的,此时此景,他都不可以对这些灾民做什么,否则定会引起公愤,随即朝那动手的侍卫呵斥道:“你这是做的什么,谁让你动手的,来人,把这人给本皇子拖下去杖责!”
侍卫听到四皇子的命令吓了不轻,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为何要处置他,往日里上级交待的便是如此,对待这些卑贱的百姓从来无需客气,而且方才他还有稍稍地顾忌了场合,看着是四皇子面色不悦了他才动的手,而且……真的只是轻轻一推罢了,他哪知道这些人那么不经推呢!
听到要被杖责,一下瘫软在地,他知道四皇子所谓的杖责是什么意思,那些带着铁钉的大木棍一下一下打下来,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