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看着摆上桌的菜色,眉头再次锁了起来。
这次洛元盛也是看着也是满心的不解,“这是怎么回事,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我今日定的可不是这个菜色。”这观雁阁到底是怎么回事,怎的四皇子花了整整十万两就是来吃这些的?再说了,他之前准备的酒席明明不是这等子东西。
一旁送来的侍女们却只是站在一旁,面带着亲和微笑地逐个退了下去,没有说话。
洛元盛看到,心中微微恼了起来,“问你们话呢,怎的都走了。”
他正想起身抓住一个侍女来好好问一问,亭榭的前方却跟来了方才的那个小二。
只见他三两步地穿过退去的侍女,来到了洛元盛的跟前,“这位客官,请问有何吩咐。”
洛元盛看着脸色依旧没有半分喜悦之色的四皇子,心中的冷汗直冒出,这都是什么事,早知道来这观雁阁会出这么多事,他就随意找个地方吃个饭就算了,何至于惹出这么多麻烦。
“你们酒楼这是怎么回事,送上来的都是些什么菜,这些可没有一样是我之前定的膳食……”洛元盛因着担忧这事给四皇子心中留下了一个办事不利的印象,所以问起话来语气也是颇为恼怒。
小二听得,也并不着急,只慢条丝理地道:“客官忧心的是这事呀!”这小二自是受过严格的训练,讲起话来遣词造句都是功夫颇深,把洛元盛冲他发的脾气讲成忧心,这样不但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也能把双方的关系缓和几分。
果然,他这个方法极为有效,特别是在洛元盛这种“读书人”耳里,更是凑效,只压了压自己怒火,用着“做个斯文人”来劝服自己。
小二见洛元盛气消了几分,而那四皇子只是青着脸没有说话,他也就只冲洛元盛讲话,因为在观雁楼有个规矩,来者就是客,无分贵贱、身份高低,所以,洛元盛与四皇子在他眼里,都只是客人罢了,至于楼中的一到四层虽然每层享受的待遇皆是不同,但也仅仅是物质与环境上的不同,而他们这些楼里的侍从对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想来客官是第一次定我们观雁楼的亭榭吧,”小二态度恭敬,语气平和地问着。
洛元盛听着,脸色顿时有些尴尬,他确实是第一次来,不过在这种场合说出来是有些不大乐意,毕竟他身为安州的最高长官,而这种人人皆知的高档地方他却一次也没能进来过,这次能来还是蹭着四皇子的光,但此时小二已经问出了口,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了,“是又如何!”
小二听着,笑笑道:“这就难怪了,许是客官对楼中顶层亭样榭的规矩不是很清楚。”
四皇子听得,一下冷冷地开口,“你们观雁楼实在是够大牌的,规矩一波接一波,本皇子倒想听听,你们到底还有什么把戏。”
洛元盛知道四皇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为免这次又引出什么事,只快速地朝小二使个眼色,让他直接把菜色给换了就没他什么事了,“快快,把我定的那些菜色换上来。”
不曾想这小二却又依旧像能自动把他的话忽略了一般,只按着自己的话道:“客官有所不知,每一个进入咱们观雁楼的客人在小的们心中的都是尊贵的存在,而这亭榭楼因着进入的渠道较之其他层更为难得,所以本楼为亭榭的客人准备的都是极好的……”
讲到这里,跟在一旁的李守将看不下去地道:“哼,极好,你看你们上的都是什么东西,这个也就极好!什么东西,看,这蝶,没点油水,这个呢,毛毛的,什么东西,这个呢,虾!你当我们没吃过虾?还有些什么,豆腐白菜,这个更是一大盆辣椒油,你当我们是傻还是傻?”
本来李守将的质问四皇子听着是不出声的,但他说到后来真是越听越难听!什么傻子,他说他自己就算了,把他堂堂四皇子也拉下水可不行,一下冷眼朝他瞪了过去,而李守将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情况,只依旧瞪眼看着小二,等着他的解释。
小二看着这些,嘴角有了一丝“你真无知”的笑意,但也只是快速闪过,随后又换成之前那张亲和的笑脸,“客官有所不知,你方才指的这些……额……所谓的”不知为何物“的东西,都是本店的金牌菜色,也只有尊贵的亭榭客人才可享有,其他楼层的人都是吃不到的,而且,不止其他楼层,是安州地区,有这些菜色的都不会有第二家。”
四皇子一听,冷冷看着小二的眼多了几分审视的神色,似乎在猜测他说的话有几分是真的。
李守将听着小二的话也只是将信将疑,不着痕迹地后退几步出了他们所处的亭榭,小半会才回来,道:“四皇子,我刚刚看到其他亭榭里的似乎也是这样的菜色,想他来说的是真的!”
小二听得,嘴角笑笑:“小的自是不敢欺瞒!这些都是观雁楼从各国各地收集回来的极具特色的菜色,再加以厨艺精湛的烧菜师傅精心改良调制所得,比之原味更符合黎苍国人的口味,这里亭榭的主人,除了喜欢本楼的风景外,多半都是为了这些菜色而来……”
洛元盛听得,眼里的神色极为惊讶,“这……这么普通的东西,真的有那么大的名气?”
小二接话道:“是的,还请客官容小的给各位介绍介绍,首先,方才这位客官说的这蝶没油水的叫清拌蟹肉,是由特制的香油及调料配以最新鲜剔除了骨壳的蟹肉调拌而成,入口清鲜爽滑。”说着,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