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古府内,古卫彬从洛府归来后,来到书房内。
只见他坐书桌前,手里拿着一张纸条看着,面上没有神色的变化。
待他看完,抬手将一旁的油灯罩拿起,将手上那个纸条递上边去,纸条边角遇上油灯上的火,一下急的卷起边来,随后发黑,不一会,纸张便被明火所吞蚀大半。
待火烧到差不多手指边上时,他将纸即将燃烧殆尽的一角也丢到了地上,静静地等待着纸张的消亡,“四爷的话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房内,古府管家静静地站着,只微微弯着腰,还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古卫彬看着,抬眼看着他,“你还有事?”
管家更是微低了下头,半会,道:“少爷,如若这事没办成,恐怕四爷要亲自过来主持大局了。”
古卫彬听着,面色开始有了些许的变化,心中虽对管家的话有些不耐烦,但碍着对方是四爷手底下的人,所以只语气平常道:“这个我知晓。”
管家看古卫彬的神色,也就不再多言,躬身告退。
管家一退出屋内,古卫彬欲把手边一个茶杯摔到地上,但转念一想,茶杯落地的声音过大,恐怕会被外方的人听到,只将即将碰到茶杯的手收回来,面上的表情抽了抽,心中的情绪还是无法发泄,随后换成一旁的一叠书,一捧全却丢一地上。随后,他朝门外守着的人叫患一声,一个随侍走了进来,“把古府门客里那几个擅长研究女子心思的给我叫来……”
随侍收到任务,便应声而去。
他就不信了,还有他古卫彬搞不定的女人!
随后的两天里,只要洛可妍出现的地方,古卫彬总能制造出偶遇,想方设法地要接近她,一天安排了一堆人送花,一天安排了一堆人将她袁家的商铺生意搞得人满为患,再则将安州府衙想去报官的人全挡了下去,让洛元盛一整天的清闲没事做,这让洛可妍实在烦恼。
古卫彬现在还不到时机动他,所以洛可妍暂时没打算对他下手,可她不去招惹人,他却赖了上来,要不是留着他到时候自有用处,早就收拾了他,而且动静还搞得如此之大——送花的人数极多,她猜测对方只是想营造一种花团满簇的感觉,不曾想如此“盛景”却引起了周边流民的倾涌而来,一下将她的却路挡得严严实实,最后还得府衙的官兵出来通路,她才得已放行;一堆人涌向她袁家的生意铺头,米铺布铺酒庄,全都生意红火,可这也造成了竟争同行的嫉妒,在进货的源头上使了不少拌子,杨瑞都跑来跟他抱怨好几天了;府衙来报官的人无缘无故被人拉去私下解决,洛元盛是清闲不少,但他这人最在意的就是政绩,如此清闲的日子他过不下去,而且,留在了府里,他动不动就把洛可妍拉去说教,府里的下人也被他指东指西地累了个半死在她面前不敢说什么,但她能感觉到府里一片死气沉沉,这些实在让她忍不下去!
她想过是不是自己身边的人被收买了,但查到最后发现古卫彬只是用了最土,但也是最有效的办法——蹲守,只要她出了门,他都能跟着上路,无论她是用了乔装打扮还是让人假扮替身,他都能找得到她。
第三天一早,洛可妍准备出府去别庄为那人诊治,这个人她现在还不能让人知晓他的存在,所以一定得甩走古卫彬这个跟屁虫。
果然,不出两步,古卫彬安排的桥段便又出了来,这会也是一群人涌了上来,不过不是送花,而是换成了打劫。
“站住,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
洛可妍一看,不由地扶额,古卫彬,又想搞狗熊救美这一招,难道你就不能想点有新意的吗?还是觉得上次那一下她没有看得出来是他使的招?“他给多少银子雇的你们……”
打劫的人话还没说完,坐在马车里的洛可妍便淡淡地开口说道。原本已经好些日子没活动的千双此时正技痒,没想被洛可妍一句话就生生把自己拉开的筋给收了回去。定定地看着眼前这班乌合之众,一看就又是那古卫彬招来演戏的人。
打劫的人被她如此一问,一下懵了头,不对呀,那人跟他说的情节不是这样的,问了下旁边的人道:“她这是主动要上交买路财吗?”
旁边的人看着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马车,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洛可妍的马车车帘是半透的,有了前次的经验,她让杨瑞给她找来了车里能看到外方,但外方看不到车里的一种特殊材料制成的布帘,所以现时洛可妍只坐在车里,却能将外方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看着外面那打劫的劫匪没有回答,洛可妍语气没有变化,依旧只淡淡道:“他给了多少银子干这等子事,如若你愿意与我合作,我可以双倍与你。”
劫匪一听,眼睛睁得老大,头子旁边另一人凑到他跟前,“你觉得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咱们要不要听听他说的?”
头子听了,点点头,拦住手下那般蠢蠢欲动的人,大吼道:“安静!”
他手下那批人听到自家老大的话,原本举着刀在吓唬洛家一行人的行径都停了下来。
只见那老大朝洛可妍道:“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我怎的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洛可妍冷笑一声,“他给了你们多少银两。”
头子举出个手,“五十两!这笔可不是小数目,你说双倍,你给得起吗?我们可不是好忽悠的,小心老子动真格!”
洛可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