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昏睡的男人不会这么恰好就在此地的,她在赌,赌这个男子就是跟灰衣男就是同伙!而他方才的反应,正应证了她的猜想。
“大胆,还不快把人放开!”
洛可妍看着他,脸上面色不改,只露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意,“大胆?你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胁持,到底是谁人大胆!”
“你快把人放了,你要敢伤他分毫,我就把手上这女的给杀了!”说着把他剑头抵着的千双一把拉向身前,剑身直接横放在她的脖颈之上。
洛可妍看着,手上的钗子也不示弱,直接抵到昏睡男的颈动脉之上,抬上小巧的下巴说道:“哼,那就要看在你眼里,是我侍女的命重要,还是你主子的命重要了,”呵,看这灰衣男对她手上这人的重视程度,还有他们穿着打扮,不难看出这二人是一对主仆,而她手上这个,是“主”。如此,她很有把握,这个男人一定会妥协。
男子听着洛可妍没有半步退让的意思,心中不由恨急,这女子着实狡猾。
方才明明见着她下车是往另一个方向去的,他只以为她怕死丢下这个丫头逃跑了,不曾想她竟饶过他的身后找到了主子!
也怪他疏乎大意,要是主子再伤到半跟汗毛,他万死难辞其咎!想到这,胸口的伤一下又牵扯出来,再加上方才跟千双动手太多,血已经止不住地往外冒,连着那青灰色的衣服都染成了一层反着光的血衣。但他依旧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半分痛楚,“你想怎样!”
“你说我想怎样……”说着,眼神朝还在他手上的千双看了看,神情十分自信,就像抓住了灰衣的脉门一般,随后又直盯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有些灿烂。
但看在灰衣男眼里,就是越发地狡黠,“一二三,一人各退一步,放手!”灰衣男看着洛可妍,虽心中紧张,但现在手上这人是他唯一的把柄,就算是个侍女,他也不能轻易丢开。
洛可妍听着,嘴角淡淡地扬起一个微笑,漫不经心似地吐出一句话,“你现时,似乎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她依旧在赌,赌这个灰衣男对他主子的紧张赌这个男子会筋疲力竭!
她现时只要坚持不透露出半点对千双的紧张就会攻到对方的心里弱点,否则,对方也会知道那是她的一个命脉!
男子听着,眼里疾色恨意,加上靠近拿剑的胸口一直流血不断,现时他已是强弩之末,一下,拿着剑抬着对准千双的手僵了一下。
这会,如若在外行人眼中并不会觉得有何异样,但在同是在女子中算武功不弱的千双眼中,那就是一个明显的败招,只见她一个侧身溜开灰衣男的剑尖,一把扣住他拿剑的手腕,一扭,剑掉落地上,她再反手一勒,灰衣男整个被着半跪在地,而那伤口更是被千双如此一弄,整个裂开,那声音连着站在几米开外的洛可妍都听得真切。
灰衣男从方才到现在流出的血湿透半身衣衫,但他却没吭半声,额上豆大汗珠直流,那唇色因着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
洛可妍把钗子递给品秋,让他看着昏睡男,自个儿则走到灰衣男身边,“说,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来此拦劫我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