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大宅院中,郑钦正恼火地和一众幕僚商议着对策。
“郑公子,既然对方摆明了车马要和大太子殿下斗斗财力,那奉陪便是!”羽扇纶巾的张司徒在下手位子上肃声道,“大太子殿下多年积蓄,岂会怕他们穷酸的潇湘书院!”
“好!我这便上禀,让大太子殿下支援更多的灵石下来,我们也从即日起通传四方,每日各县都进行三场宣讲!”郑钦听了张司徒所言,当即就放松了许多,道,“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坚持几天!”
于是乎,一场令人咋舌的砸钱之战就此拉开了帷幕。
…………
两天后,正午,同一座宅院大厅内。
“郑公子,你说什么?又用完了?”一个黑袍使者傲然站立在大厅之中,好似在斥责郑钦,“你真当大太子殿下的灵石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使者大人啊,你真是不知道现在我们双方砸钱砸成了什么样!”郑钦冲着黑袍使者无奈道,“一天总计几十场的宣讲啊,灵石哗啦啦地往外流,砸的我自己都害怕了!”
“要是拿不下这苏杭城,这些灵石都打了水漂,你应该知道下场的!”黑袍使者面色寂冷,丢下一枚储物戒指后便闪身离去,不见踪迹。
就在这时……
大厅内快步来了一个报信之人。
“禀告郑公子,梁峰又变招了!”报信小童说道。
“哦?”郑钦和张司徒相视一瞧,同时面露喜色,连问道,“可是他们放弃了宣讲了,不再砸灵石了?”
连日来的巨额灵石投入,把他们折腾的是够呛。他们已经巴不得梁峰那么早日停止,否则的话皇甫宁给的压力太大了!
“没有!”
“那还谈什么变招!”二人失落道。
“禀告郑公子,今早的宣讲之上,梁峰爆出了一个惊天消息,他说……他说苏杭城马上就会迎来战争危机!”
“这梁峰在瞎说什么!”张司徒闷声不解道,“苏杭城岂会又战争危机?他这是信口开河!”
“禀告张司徒,百姓们一开始也认为这是在信口开河。”传讯小童如实回禀道,“可是,梁峰在宣讲时说的那叫一个头头是道,已经有一小部分的百姓相信了!”
“终究只是一小部分罢了!他既然如此驽钝,那就怪不得我们了!”张司徒分析了一小会,便提议道,“郑公子,既然他们说有战争危机,那我们就宣扬和平!他们无端造谣,必定比不过我们有理有据!”
郑钦重重点头,说道:“好!下午的宣讲,我就主讲苏杭城将永世太平。吩咐下去,各县的宣讲都围绕这一主题!”
…………
……
县衙后院。
林尘依旧在锤炼着自己的落雨剑式,青青和周婷则一人持着一根鱼竿在钓鱼。
这两日她们吃的主要都是自己钓上来的,一个清蒸一个水煮……所以今天也没有例外,依然在悠闲钓鱼等待林尘练完剑给她们做鱼吃。
此时,林尘身体周遭已有着难以数清的雨滴在飘洒,他已完全沉浸在了落雨剑式中。
木剑他早已放弃,他此时用的只是自己的手指。
用自己的手指来施展落雨剑式!
因为那种没有外物阻滞的施展,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化身成了为了一滴雨水,和其他一滴滴的雨水正在追逐着嬉闹着,追逐上了也就连成了一条丝线。
那种彼此的眷恋感,最终令无数的雨滴都相连了。
就在哪一个瞬间,林尘好似陷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
他的身子不停地有节奏地转动,手指也顺着剑式在舞动。
“哗哗哗!”
身侧的真气之雨不断滴落,诡异的是,那些雨滴尽皆都连成了无数的丝雨。
丝雨如线……就仿佛最珍贵最晶莹透明玉石雕刻成的线,是那么的纤细!
这时,林尘的手指微微一个抖动……
每一条丝雨就隐隐宛如刀子一样,扎入了地面深处,发了“嗤嗤嗤”的响动。
梁峰踏步迈入后院的拱门,见到了林尘这一招剑式,啧啧称赞道;“厉害厉害!你的这悟性真是没话说,这才几天功夫剑式之威就提升如此之多!恐怕再多几天,这剑式就可以彻底练成了吧?”
林尘听到声音,缓缓收住了手指展现的剑式,身侧的真气之雨也迅速地消散。
“梁大人,多谢称赞,这剑式的确快要学会了!”林尘心情愉悦地说着,还留意了一下梁峰的神色,“梁大人今天的心情好似不太好啊!”
“别提了!我今早在宣讲的时候提出了战争危机,饶是我把嘴皮子磨破了,信的人也寥寥无几!”梁峰轻叹了一声,没有底气地解释道,“我已经依照你的吩咐,把我们这俩天招募来的人都派出去宣传了!跟郑钦和秦风前阵子做的一模一样,大街小巷我通通都派来了人!”
林尘听完很满意,却没有表现出对梁峰目前情况有所隐忧。
他好似很清楚宣扬“战争危机”后会有这样的百姓反应,却依然很支持梁峰这般做法。
他说道:“梁大人,我给你提一个建议!招募来的那些宣传的人,让他们流动起来,每一个人每一天都换上十几二十个地方。只要哪里人多,就让他们往哪里钻,哪怕同一个人群聚集地有三五个自己人也无妨!”
“所谓三人成虎,接下来的几天,百姓们每天都能看到不同的人说‘战争危机’,就算是一百个不信,他们心里摇摆了啊!”
“还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