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看见了么?”白鹤再次发出了人声,“椅子上坐着的,就是导师。那些紫衣人,便是入门的弟子。而那十余个青衣人,是记名弟子。白衣人嘛,便是这些入门弟子的家眷、随从和仆人。你应该知道,身为修行之人,不可能为了些许琐事浪费时间,所以,若是成了入门弟子,就允许你们带二十人进内院,服侍你们的起居。当然,内院只认可这二十人是奴才,一应的修炼资源,概不提供!”
三人这才明白,为何会有那么多的白衣人。
敢情都是这些入门弟子的下人呀。
不过,一想到这里灵气的充裕程度,比外界高了不下十倍,他也就明白了,为何会有这么多的白衣人。
这就是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呀。
能在内院这种环境下修炼,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事情。就算让他们为奴为婢几年,恐怕都心甘情愿。因为在这里修炼,一天,就等同于外界的三五天!
踏上修行之路,有重重艰难险阻。而最难跨越的那一道难关,便是时间。
或者说,是寿命。
道途浩渺,即便悟出了道,也不能够长生不死,永恒无尽。
每个境界的寿元,皆有定数。像那些只懂得修炼肉身的后天境们,即便达至大圆满,最多,就只有二百载的寿元。
而像林尘青青这些先天境,只能算作是修行的起始,天地也仅仅赐予了他们三百载的寿元。
因而,时间对于每一个修行之人都极为珍贵。尤其是那些临近寿元极限的修行者,更是会不惜一切代价,寻求突破。
若是林尘公开招募人进内院做侍从,那么闭着眼睛想都知道,新月王朝会有一大批寿命即将终结的先天境,甚至是玄元境的强者,愿意过来听候林尘的差遣。
只要能让他们进内院修行,一天当作三五天来修炼,就能节省每一分的时间来获得突破契机。
他们为此愿意付出天大的代价。
不过,像林尘青青这样,不到二十岁就能达至先天境的天才,暂时还没有这份担心。
他们的潜力惊人,将来突破到玄元境,可谓板上钉钉。甚至未来领悟出道之力,也大有可能。
“白鹤前辈,多谢相送!”林尘恭敬道,“我们这便去了!”
那白鹤略一振翅,忽得便遁走去了远方,只留下回荡在山谷中的余音:“祝你们好运!”
…………
……
三人沿着山中那一条犹如蜿蜒巨蟒般的石道前行着,很快就进入了坪坝之中。
眼看着他们三道年轻的身影闪掠入坪,场面登时变得火热起来。
尤其是那一群为数最多的白衣人,议论声欢呼声起此彼伏,颇有排山倒海之意。
青衣记名弟子和紫衣入门弟子,一个个都显得很安静,偶尔有的交谈,也是轻声细语。
因为,他们离自己的导师最近,生怕太过喧闹,惹得导师不悦。
即便同为导师弟子,导师的对待也是亲疏有别的。如果因为喧闹这等小事,让自己的师尊心头不悦,那也太过愚蠢。
所以,这等场面,他们这些作弟子的虽然心中激荡,但一个个都表现得很沉稳。
黑色大椅上,白胡子齐飞斜靠着,懒洋洋得沐浴在煦日之下。他的身后,紫衣弟子并不多,只有区区六人。青衣记名弟子更是一个都没有。
他在神武院中位高权重,但也是常年闭关,遇到像新生挑战、新生试炼这样的大事,他才会出来。所以,他对教弟子一事就不怎么上心,弟子人数少也在情理之中。
他一把接一把得抚着自己的大胡子,朗声问道:“诸位,你们可知,为何这一次多了两张椅子?”
离着他不远处的另一张椅子上,一个较为肥胖的光头导师,跟着扬声说道:“我早就想问铁公鸡了,莫非我们内院,啥时候又多了两个导师不成?”
“那两张椅子,可比我们几个坐着的,要大!”草婆冷哼了一声,面露微怒之意,“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的椅子,能比我们这些人的还大!”
…………
正当这十余位德隆望尊的导师在放声畅谈之际,杜子腾就从一座插入云霄的山峰上,御着清风,翩然落下。
看着这道白衣飘飘,直若神仙下凡尘的身影,落在坪坝之上,一众导师皆不以为意。
众人均想:“每次你出现,都差点被你的样貌给迷惑住!你这个铁公鸡啊!真不是易院长为什么要把院内诸多要事,全权交托给这么一个铁公鸡!”
“喂,小杜啊!”树公率先发问,“你给我们几个说说,究竟为何那两张空着的椅子,比我们坐下的,要大!”
杜子腾在山峰上直接掠入了空地中央,那道足以抵挡玄元境巅峰强者一击的结界好似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一般。
碧空如洗,有几朵邈邈白云点缀其上。
山风柔和地吹着,吹动了他的白衣,也吹动了他的几缕长发。
他迎风负手而立,很轻松得说着,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那两个位置啊,是我们内院两个新导师的!虽然他们俩都不能到场,但这种场合,总得给他们摆上位置才对!至于大小,他们俩的位分确实要比你们的高些,所以就更大喽!”
十三位导师的心里均不痛快。
多两个导师,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可新来的两位导师的位置,居然比他们的还大。这让他们觉得,自己平白就落了下乘。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