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子,也就是老鸨,见男版女装的嘉善公主上楼上的匆忙,连忙喊道:“公子,你慢点,别走错地方了,在天字三号房,千万可别闯到其他老爷和公子的房间里,大早上的,人都还没起来呢。”
与此同时,靠近楼梯口的房间里传出一声销魂的叫声,嘉善公主闻声捂着嘴,轻手轻脚从门口走了过去。
老鸨揉了揉眼睛,嘀咕道:“原来是个姑娘,老娘看走眼了,一个大姑娘家的,一大早跑到妓院来干嘛,难道是来捉奸的,糟了,别砸坏了东西。”
不是老鸨想得多,是因为这种事情发生的太频繁了,暖春阁三天两头都会有官太太来闹事,一闹就是砸门摔椅子,虽说最后还是要赔偿的,可闹心不是。
“等一下”
老鸨准备上楼阻止,段昆伸手拉住了她,一不小心把她的丝绸外衫扯烂了。
“哎哟喂,我说段档头,你放着年轻漂亮的姑娘不找,找我这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干嘛。”老鸨回过头,一脸嗔怪的伸手打掉了段昆的大手。
就好像段昆故意占她便宜似的,那副***让段昆苦笑不得。
“大人,你这是什么表情啊?”老鸨就像一个变色龙一样,说变就变,一转眼就变成潸然欲滴了。
不知情的还以为段昆把她怎么着了似的,俗话说人生在世全靠演技,像老鸨这种在大染缸里混惯了的,装乖卖巧是说来就来。
段昆见状笑道:“俗话说女人四十一枝花,掌柜的正是风韵犹存的年纪,怎么能说是老女人呢。”
为了配合自己的话,段昆还捏了捏老鸨的屁股。一捏之下,段昆发觉还挺有弹性的。
老鸨连忙躲开,笑骂道:“回去,捏你娘去。”
段昆脸色一变。
知道自己说过了的老鸨,连忙赔笑道:“奴家跟段档头开个玩笑,请段档头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奴家一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
段昆面色一松说:“刚才上去的那个确实是个女的,不过她只是来随便看看,你不要想多。”
作为一个暖春阁的“常客”,段昆还是知道老鸨在想什么的。
老鸨哦了一声,心中更糊涂了,段档头没事带个小姑娘来暖春阁是什么意思,看那个姑娘走路的样子以及一身的贵气,明显是个出身大户的千金小姐,这样的人就算不待字闺中,也不能进妓院啊。
“去吧”段昆挥了挥手。
“是”老鸨施了礼,笑吟吟的走了。
段昆上了楼,朝天字三号房走去,一进屋,段昆就愣住了,屋里面的**竟然是面如桃花的四夫人,这也太巧了。
四夫人看到段昆也愣住了。
站在一旁的嘉善公主狐疑道:“莫非她也是你的相好?”
四夫人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之前她求段昆,段昆不肯帮忙,不然她也不会沦落到教坊司,说不怨恨段昆那是假的。毕竟是段昆带人抄家抓人,让她无家可归的。
嘉善公主见四夫人神色有异,更加奇怪。
段昆见嘉善公主误会了,干咳一下,解释道:“怎么可能,您没听老鸨说她是刚来的,我和她之所以认识,是因为她是吏部尚书张毅的小妾,吏部尚书你知道吧,昨天被我抓的。”
不知为什么,段昆提到昨天抄家,就想到了两个缠绵在一起的肉虫,现在一个肉虫在他面前,成了名符其实的***另一个正被关在东厂大狱,估计活不了多久了。
段昆的解释,让嘉善公主露出了恍然之色,吏部尚书张毅的事情,她也听说了,据说原因是参了曹少钦一本,惹怒了曹少钦,落了抄家杀头的下场。
段昆继续说道:“这个情况呢就是这样,不过今天我们来嫖妓,就不要说着些了。”
嘉善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一直没开口的四夫人裣衽道:“这位公子和段档头来了,奴家定当尽心伺候,不过奴家只会弹琴,请这位公子和段档头不要嫌弃。”
段昆点点头,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嘉善公主坐在了段昆的对面。
四夫人走到一旁的琴座前,微微一笑,划了一下琴弦,开始抚琴。片刻之后,悠扬的琴声从四夫人的指缝间流出,段昆这个粗人都听入迷了。
嘉善公主却像好奇宝宝一样打量着房间里的布置,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四夫人的琴声变得奇怪了起来,给人一种很伤感的感觉。
回过神来的嘉善公主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很伤心吗?”
四夫人抬起头,眼角已经变得湿润,一滴晶莹的泪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似乎是在倾诉着无尽悲伤。
“你怎么哭了?”嘉善公主站了起来。
“这位公子,过了今天,奴家就要正式接客了,奴家虽然是做小妾的,可也是清白人家,奴家宁死也不做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四夫人说着嘤嘤哭泣了起来。
嘉善公主见状把目光转向段昆,让段昆想办法救人,毕竟对东厂来说,解救一个**还不是跟玩的一样。
段昆喝了一口酒,摊手道:“吏部尚书张毅得罪了曹督主,他的家眷谁都救不了。”
嘉善公主眉毛一挑道:“就连本公主也不行。”
“是”段昆点点头,虽然说出来有点伤公主的面子,可事实确实如此。毕竟公主再大,也不可能直接给刑部下命令,让刑部放人。
嘉善公主一下子火了,“来人”
嘭的一声,四个身穿玄衣劲装的汉子破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