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岳一听,人家都上升到了这个高度,自己还怎么说情,罢了!
倪岳消停了,明中信可没有消停。
明中信转而望向陈锐,“陈大人,既然你是因擅离职守降罪于军官们,那么请问,你是否离开过军营,那其他的军士们是否离开过军营?当然,这些可以在入城处进行查询,必然有所纪录!当然,也可以向军中军士们证实,这是怎么都不会被人抹杀的!”
陈锐瞬间色变,依明中信所言,只怕立刻就会将自己的谎言揭穿。毕竟,这些事一查即知,根本就经不起深究的啊!
“陈大人,你是否承认假公济私,私自责罚虐待军官们?”突然,明中信断喝道。
陈锐不自觉点点头,但他立刻反应过来,“啊,不!”
然而,明中信却是不再理会于他,转头望向弘治,“陛下,还请为军官们做主!”
事已至此,弘治、刘健、倪岳都是官场老油条,自然清楚陈锐根本就是狡辩,虐待军官这是事实无疑!更甚者,虐待的还是今科武举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弘治面色一沉,“陈锐,你还有何话说?”
事到如今,陈锐想不认罪也不行了,伏地认罪道,“微臣认罪!”
“倪大人,按律,这陈锐应该如何惩戒?”弘治不再看他,转而面向倪岳,毕竟,这人是倪岳领来的,
倪岳也是面上无光,自己领来的是个什么家伙啊!还有如此坑自己的吗?然而,他却也不能不出面,维护自己那剩下没多少的面子。
“陛下,既然陈大人已经认罪,不如,就让他赔偿一下这些军官,再罚俸以作警示,以儆效尤!”倪岳躬身道。
旁边的刘健一撇嘴,这老家伙,真是老糊涂了!陛下此番的意思是想要对其严惩,你却如此轻描写地为其开脱,唉,如此政治觉悟,真是羞与为伍啊!
“陛下,草民还有事启奏!”此时,明中信突然扬声道。
“啊!”在座之人一阵愕然,这家伙还有什么事?你不是已经为军官们找回公道了吗?
弘治也是一阵疑惑,他还有什么说的?虽然自己想要严重这个谎话连篇的家伙,但却不能让明中信养成这得理不让人的毛病啊!
弘治面色一沉,“明中信,你可要想好了!”
“草民奏,那陈锐有亏职守,折损大明军威!”明中信却是满面肃然道。
“什么?”弘治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中信居然来这一手。
明中信不过是一介草民,他居然要上奏一位将军有亏职守,他这是要民告官啊!这是要闹哪样啊?
至于陈锐更是有些懵逼,要说明中信为那些武举人讨回公道还能说得过去,他又从何来奏自己有亏职守,他有这功能吗?
随即陈锐猛然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大变。
“陛下,草民奏陈锐任由匪徒在大明军营中任意来往,却不阻止,而且,任由匪徒将军官虏绑而去,却不救援!”明中信继续道。
这下,倪岳也面色大变,不由得望向陈锐。
然而,现在的陈锐却是面色苍白无比,望着明中信惊怒交加,他可没想到,明中信居然将此事捅了出去,之前自己可是奏他劫营的,这下明中信却从此处着手,这可如何狡辩啊!
“陛下,微臣奏那明中信私自劫营!”突然,他眼珠一转,躬身道。
为今之计只能是以攻为守了!这是自己入宫上奏的根本啊!怎么会忘记呢?
倪岳也瞬间反应过来,自己陪这陈锐前来是要处理此事啊!这一路之上可被那明中信带歪了!
弘治一皱眉,是啊,之前他们就已经向自己上奏此事,想要让自己为其作主,只因为明中信劫营之后,立刻回转京师,而陈锐他们在京师不方便动手,故此上奏自己要求作主。
想及此,弘治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明中信。
明中信却是淡定无比,望着陈锐微微一笑,转头向弘治拱手道,“陛下,我在此想要问一下,陈大人对自己的手下战力如何评价?”
这句话一出,倪岳瞬间面色一变,是啊,这是很明显的事情,这句话可问到了关键点!
陈锐如果说是自己军队的战力极强,那么,明中信如何率队劫营?如果说战力极弱,那么,他又如何能够胜任这平乱之责?这可真是进退两难啊!
陈锐也是面色大变,“陛下,微臣手下的战力极强,但这明中信却是乘咱不备,冲进营帐,将那些军官抢了去!”
“乘其不备?”明中信冷笑一声,“不知道陈大人如何理解咱们这乘其不备?还请一一道来!”
弘治等人也是愕然,乘其不备,大营是那么好乘其不备的吗?不由得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陈锐。
事到如今,陈锐也只能继续编了,“陛下,各位大人,之前下官就说过,这明中信先是派人冒充锦衣卫查案,进入军营,再诱之以查探奸细,将大营军士们调到了教场,他们再让下官带领他们查探军营,随后在见到军官们之后,乘咱不备,动攻击,抢了人马直接就冲出了军营,随后,明中信在外面接应,阻拦咱们抢人。对,就是如此!”
最后,陈锐重重点头,恶狠狠望向明中信。
还真是人才啊!明中信心中赞叹,不错,自己的打算计策就是如此,亏这家伙想明白了!然而,他能认吗?
明中信面色一正,拱手问道,“陈大人,你说咱们冒充锦衣卫,那请问,咱们凭什么令你相信是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