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吴起摇头道,“只不过,自从与明师爷分开后,咱们这些太医们就像走火入魔般,每日除了一日三餐,尽皆躲在一起研究医术,根本就不与外界沟通!”
“哦!”明中信瞬间明白了,想当日,自己为了让他们在赈灾中发挥最大作用,将一些防疫之法传授他们,而且还将一些医术教授给他们,想必这些技术工作者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啊!这是好事!
“那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诺,他们正集中在那几艘船中,根本就不出来!”吴起一指后面的几艘船,苦笑道。
“哦!”明中信恍然,这些太医们定然是躲在船上研究自己教授的那些医术,也唯有医术才能将他们束缚于一地。
这样挺好,到了宜良就可以学以致用,为赈灾尽一份力,这也是自己教授他们医术的初衷啊!
“怎么,有事招呼他们?”吴起问道。
“没事,让他们安心研究吧!”明中信摇摇头。
“如今的形势大家应该清楚,虽然咱们现在已经暂时摆脱了弥勒会贼人们的追杀,但想必他们绝对不会甘心失败,故此,前路艰难,即使咱们顺利到了宜良,只怕等待咱们的也会是一场恶战,所以,咱们必须分工明确,各司其责,才能渡过这个难关!当然,咱们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将灾民安置妥当,这是重中之重!”明中信话题一转面色肃然地分析道。
嗯!众人纷纷点头认可。
明中信稍稍停顿,“虽然,当地官府肯定能够帮咱们一些,但为的使命令统一,咱们必须形成一个小型的指挥部,以应对随时出现的突发情况,由我先行暂代指挥一职,待王大人回来,我自会移交出权利,三位将军各司其职,李将军负责发放物资,吴将军负责维持秩序,明义兄负责与当地官府沟通并抗震救灾。”
三人自是应命。
“另外,我这儿有几本小册子,就你们的职责分别发给你们,依册而行,当然,如果有特殊情况,可以酌情自处!”说着,明中信从袖中取出三本小册子分别递给三人。
哦,原来明中信早有准备啊!三人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不过细想之下,这也是理所应当之事,毕竟,那赈灾方略就是人家明中信提出来的,有所准备也是应有之意。
“至于防疫之事,我会与吴御医商量着办,到时,还请你们与他配合。”
“那是自然!”三人纷纷应是。
“好了,大家下去好好研究一下这些小册子,争取做到心中有所定见,赈灾之事到时可就拜托诸位了!”明中信肃然拱手拜托道。
“赈灾本就是我等之责!明师爷客气了!”
“对了,还请大家轮流警戒,严密留意江面岸边,防止弥勒会贼人再度扑来!”明中信嘱咐道。
从这一刻开始,大家进入了疯狂的研究之中,为赈灾之事做着准备。
而此时的盘江岸边,一队人马望着远去的船只后悔不迭。
“速速飞鸽传书,将此处情形禀告特使大人,看他有何指示!”一位面如冠玉、温雅无比的中年人紧锁眉头吩咐道。
是!自有人应是而去。
“传讯各府分坛的兄弟们,将那几个家伙的画像传过去,请他们务必协助咱们将其捉拿归案,坏了咱们的大事,定要将其剥皮抽筋!”中年人咬牙切齿道,此时的他哪有一丝温雅的气度。
吩咐完毕,中年人一声令下,策马沿岸而行,衔尾追赶。
“明师爷,陆良县到了!”赵明兴大叫着,向明中信报讯道。
啊!一时间,大家齐齐向明中信望去。
“看我干吗?陆良到了,宜良还远吗?”明中信笑道,“大家做好准备,也许咱们马上就会遇到灾民了!”
明中信话音刚落。
“教习,快看!”赵明兴大叫道。
明中信抬头望去。
哟,却只见岸边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正在扶老携幼,缓缓行在江边岸上。
这?众人面面相觑,一阵疑惑,难道,这陆良也遭了灾?
“靠岸,明兴,上去问问,这些灾民是否是宜良来的?”明中信皱着眉头吩咐道。
“明师爷,这不会是那些弥勒会贼人的诡计吧?想要骗咱们靠岸予以偷袭?”吴起冲明中信道。
“不会,我很确定,这些人就是灾民,绝非弥勒会贼人!”明中信摇头否定道。
众人住口,不再阻止,毕竟,人家明中信都如此确定了,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大队船只缓缓靠岸。
岸上的灾民们根本看都不看,只是麻木地有气无力地前行着。
船只一靠岸,赵明兴飞奔下去,来到灾民近前。
“这位老丈,你们这是从何处而来,往何处而去?”赵明兴拦住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询问道。
然而,老丈却是头也不抬,只是麻木地视若无睹地继续向前。
赵明兴一阵哑然,人家都不搭话,你能如何?
无奈,他只好转换目标,来到一位面黄肌瘦的妇女面前,“这位大嫂,你们这是从何而来啊?”
妇人依旧面无表情,只知向前,缓缓走过赵明兴跟前。
赵明兴向大家望去,却只见,大家皆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仿佛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对周围的环境根本毫无反应。
赵明兴问了十数人,但大家根本就没有那搭话的意思。他无奈地摇摇头,只好回转禀报。
明中信得到回报,皱眉不语,将目光投向了岸上的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