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什么?”
难道老刘头情况不妙?李东阳望着明中信的嘴巴,心中一紧,深怕从明中信口中听到什么噩耗。
哼,我们就说嘛,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有什么本事,这下,你小子也是黔驴技穷了吧!
不对,他说用药不对症?这是要攻击我们,推卸责任的节奏啊!几位太医反应过来,瞬间脸色大变。
如果李东阳被这家伙忽悠得相信了他的话,那岂不是说我们用药失误,害死了刘大人,这个罪名可担不起!一时间,几位太医急了。
“闭嘴!黄口小儿,信口雌黄!”一位太医上前,喝问道。
明中信抬眼看了看他,并不接话,而是转头望向李东阳。
李东阳本来听了明中信的话,脑补了明中信的话,以为他的意思是说也没办法治疗老刘头,之前的大夫用药不对症,耽误了病情,此是回天乏术了。
一时间,他心若死灰,心神俱丧,呆立当场。
但这太医一句喝问,将他惊醒,呆愣愣看向太医。
“你说用药不对症,你可知刘大人身患何症?用药如何就不对症了?你可知我们用了何药?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掌握了医术的一点皮毛就到处招摇撞骗,老夫岂能容你?”太医见李东阳醒转,根本不敢给明中信机会,直接喝问道。
明中信一时间也呆住了,傻傻地看着口沫横飞的太医,我说什么了,就给我这么大一顶帽子!
“住口,且听明小友说!”李东阳回过神来,强压着悲伤道。
太医讪讪地看看李东阳,一脸不解地退在一旁,其他几位太医也是一脸不解地望着李东阳,刚才何太医已经将事情说明,也已揭穿这小子的面具,为何李阁老还是要问他呢?
明中信看着李东阳面色灰白的样子,心中知晓,李东阳是误会自己的话了,以为刘老的病情已经不治,所以心丧若死。
不敢再装逼,连忙轻咳一声,回道,“李老稍安勿躁,我想说的是刘老的病情并未恶化至无法救治,情况有些复杂,只怕一时半会无法治好。”
一句话,真是石破天惊,本来太医们会诊的结果是,刘老新病加旧患,病上加病,已经病入膏肓,无法救治,这少年居然说是还能救治,真真是天大的笑话,吹牛不怕吹破天去!
太医们心下瞬间安定下来,既然这少年作死,那就怨不得呆会咱们落井下石了,一个安静地站立一旁,静静等着明中信作死!
相反的,李东阳却是眼前一亮,他清楚,明中信绝不会无的放矢,既然他说能够救治,就一定能够救治,这是不打一点折扣的。
一瞬间,心中如春暖花开,心花怒放,满脸笑容地看向明中信。
“明小友,那你还不快治!”
明中信苦笑一声,就知道会是如此!
他清楚,如果自己说能治,李老一定会让自己速速治疗,但李老却不了解具体的病症治疗过程,刘老的病实乃多方原因造成,自己之前的意思是,将刘老的病症一一说明,然后才能对症下药。
他看得出来,神识也探测过,这几位应该就是太医,他们应该知道刘老的旧症,如果自己猛然说自己能治,一定会被这些太医质疑,到时还得重新解说一番,到不如现在就将刘老的病症一一说明,解了他们的疑惑,也就无人掣肘,到时安心救治刘老,也落得清静。
刘老的病只能依据症状慢慢救治,性急的话,会适得其反,无法治愈,甚至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本来,刘老此病是慢症,有之前自己的诊治,已经大好,再加上自己给的丹药,刘老只需按时服用,调理身体,刘老的病会慢慢去根的,但却好死不死,回京路上遇到了大雨,而坐船被撞,身体被雨淋湿,感染风寒。
刚开始,天津的大夫以为刘老只是普通的淋雨后感染伤寒,以此病治疗,那大夫却未了解刘老此前的病症,估计李东阳也未曾向大夫明言,这就造成了误诊误治。
李东阳估计是以为自己已经将刘老的病治好了,而大夫却未能及时了解此种情况,这多方巧合之下,令得刘老未能及时正确医治,引发了旧症,所以越治越重。
待后来,李东阳反应过来,却已经迟了,刘老已经病入膏肓。
这时才想起自己来,解铃还需系铃人,故此派了李兆先前来求救。
但这期间,却又有太医到来,病急乱投医之下,李东阳又让太医治疗,要知道,之前太医可是诊治过刘老的胃病的,却未曾治好,而李东阳估计又向他们解释说刘老的病已经治得差不多就快好了,故而这几位太医欣喜之下,以为刘老只是轻微有些病情反复,下药诊治,却越治越重,到了如今这地步。
这一切的一切,明中信一半从刘老的病体上检查出来,一半却是推测而出,此时只待自己再行确认即可。
虽然自己并不需要确认,但要想说服这些太医,不给自己添乱,那就必须得进行确认了。
“李老,我想要再行确认一下刘老之前的病症及之前的诊治过程,还请你将那为刘老治病的天津大夫叫来。”明中信向李东阳要求道。
“好,好!”李东阳起身出去吩咐。
太医们却面面相觑,心中不解,这李阁老也太听话了,这少年究竟给他灌了什么mí_hún_yào?
须臾,李兆先领着大夫前来,却见那大夫满面惊恐,带着深深的戒惧来到房中。
“这位大夫,请你将为刘老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