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临近明中信,却见他左手挥毫泼墨,纸张与指尖仿佛融在了一处,须臾之间,一位少年霍然在他笔下栩栩如生地诞生了。
却见那少年负手立于当地,微微抬起下巴,一丝颓废悲愤之情扑面而来,细看之下,少年颓废悲愤之中藏有一丝倔强有屈之意。
看那眼神,从中流露出了丝丝桀骜不驯,其中又隐藏着丝丝不屑之感,再看那鼻梁却宽厚无比,给人一种沉稳庄重之感,五官呈现一种活灵活现之感,全无以往人物画的呆板死硬之感,明暗对比,阴影光线,层次分明,一切是如此的惟妙惟肖,可说是附神于形,形神兼备。
一时间,几位大家震惊了,如此画法前所未见,世间怎会有如此画法?
他们却不知,此乃是明中信在水墨画当中揉合了后世的素描画法,才出此效果,再加上明中信将养神搜魂夺魄大法融入了画中,情境交融,才产生了如此效果!
久久,几位大家回过神来,几人惊异地对视几眼,齐齐将目光投向明中信。
再看明中信右手边宣纸,却见一手楷体呈现纸上,细观之,文体之间尽显严谨之感,字体匀称,意态生动,可谓神形兼备。
“妙,妙!”李照影一阵拍手叫绝。
王玄机也是激动异常。
“笔划婉转,节奏缓和,湿润秀劲,法度谨严而意态生动!佳作,佳作!”李光元称赞道。
咦,王玄机突然发出一声惊叫。
几人望向王玄机。
王玄机一指宣纸,“诸位且看那诗!”
众人望去,却见明中信笔下成诗。
而王玄机早已在口中念出来,“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几位大家仔细品味诗中真意,不由得心绪低落。
这整首诗中充满了自况、自谴之词,人间沧桑、世态炎凉之感扑面而来,令得几位大家不由得心下凄凄然,再联想到今日萧飒对他的打压、欺凌,一时间几位竟然同仇敌忾起来,心下产生了对萧飒的种种厌恶,于是几人恶狠狠地望向萧飒。
可怜此时的萧飒正在凝神作画,丝毫不知已经被明中信这个粪坑坑了,导致几位大家恨上了他。
几位大家眼神回归,望向明中信,此时他们的眼神中却是充满了慈爱之情。
书法画技诗词皆是上上之选,如此才情,真真是块宝啊!
几位大家眼中闪烁着不测的光芒,看来几位心中有了想法。
此时,明中信也从意境中醒转过来。
一抬头,喝,身边站满了人。定睛一看,却是几位大家。
明中信连忙躬身施礼,“见过诸位大家!”
王玄机慈爱无比地上前扶住明中信,“明小友万万不可如此客气,待会到我府上一聚,你看如何?”
明中信为之一愣,这是何意?
旁边几位却在心中大骂,你个王老头居然先下手为强,岂能让你如意?
“不了,王兄家中地方狭小,只怕令明小友不便,我府上宽敞,还是到我府上一叙吧!”李照影道。
“还是到我府上吧!美酒佳肴管够!”李光元也凑热闹道。
明中信稍加思索,眼珠一转,明白了!
“多谢诸位大家厚爱,中信还得备考院试,就不叨扰了,待院试之后,中信必定一一上门请教!”明中信一抱拳回绝道。
几位大家一听,满脸的失望之色,但却又无法勉强,毕竟人家可是要进行院试的,耽误了他,谁能负得起这个责!
他们只好作罢,但却对明中信千叮万嘱,一定要在院试后到府一叙。
几人回转座位,但却仍旧心神不定,频频看向明中信。
明中信心下好笑,但也不好装作看不见,拱手向他们示意。
“呼!”
“好了!”
“我做完了!”
一时间现场出现了一片吵杂之声,大呼小叫之声,陆续响起,却原来是有人完成了书画。
渐渐地所有人等皆已做完。
萧飒晚下了一会儿手,所以最后才完结。
却见他长出一口气,将笔放下,看着书画,满意地点点头。
显然,他对所作书画极其有信心,抬头看向明中信。
见明中信站立当地,并无一丝作画之象,不由心想,果然,这明中信是想乱我心智,令我无法作出佳作,与他一同被人嘲笑,幸亏自己醒悟地早,否则还真上了他的恶当。
想到此处,萧飒故作自得地向明中信展现出一副笑脸。
明中信心下好笑,也不好说什么,坐回座位,等着看好戏。
“萧兄,佳作啊!”杨邺上前看看萧飒的书画,脸上呈现出一片震惊之色,但是却那么的假,令人一眼就看穿了。
然而,萧飒却隐讳地向他使一个眼色,却正是前方一处角落,一位文质彬彬的读书人正在一脸平静地收笔。
杨邺会意,向那位读书人走去。
到了近前,偷眼观瞧一下文质彬彬读书人所作书画,一脸的震惊,明中信神识感应到,这次杨邺却不象是假的,显然那位文质彬彬的读书人所作书画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