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塔中出现一丝丝紫气,在空中环绕。
这是,这是一丝丝功德气息,但此时顾不上了,还得尽快提升神识实力,否则搜神功法无法使用,也就谈不上寻奸了。
明中信在塔中缓缓坐下,五心朝天,养神夺魄搜魂大法运转开来,身上银针随之显现。
明中信脸色一阵黑一阵白一阵紫,变幻莫测,身上银针忽隐忽现,银针色泽也在变化。
塔外云气一阵翻滚,以他身体为中心,形成一个气旋,将云气不断吸纳,从银针处进入身体,气旋越转越快,银针抖动得越加厉害,身周被云气环绕,身影渐被云气淹没。
久久,云气中一个身影显现,但云气环绕不散,脸庞忽隐忽现,明中信额头正中多了一个血月印迹,眼神如有实质,越发凌厉。
现实中,“啊!”随时注意着明中信的小兰惊叫,只见明中信额头正中一个血月印迹也在显现。
明中信缓缓睁开眼睛,扫了小兰一眼。
小兰瞬间将惊叫压在口中,“好可怕,少爷的眼神怎么如此吓人!但却更加有型了!”眼中闪着崇拜的小星星。
“好了,回魂了,过来,帮我布置一番。”
二人将房中各样摆设一一移动布置。
“少爷,众人带到!”福伯在门外回话道。
“你先进来!”明中信吩咐道。
“是!”随着应声,福伯走了进来。
“啊!老夫人-----”福伯一进门,望着躺在床塌上,面色苍白如纸的老夫人,瞬间激动万分,扑向床塌。
“福伯,冷静!!!”明中信上前阻拦。
“少爷,老夫人她------”福伯面对明中信,泪流满面,问道。
明中信拍拍福伯,“老夫人无妨,你看到的只是一个幻境。”
福伯望向小兰。
小兰肯定地点头。
“这,这------”福伯哑口无言。
“福伯,你不觉得老夫人突然病发此事蹊跷吗?本来我已经将老夫人的疾病稳住了,本来我不想打草惊蛇,祖母病情先瞒着众人,待我将生意布置完毕再秋后算帐,但却有人却不给我机会。为了以绝后患,下此毒手,我怕以后再出现更难预测的后果,令我遗憾终身,不能再忍了。所以我布置此幻境,是为了尽快揪出内奸,溯本求源,看看到底是何人要置我明家于死地!”明中信解释道。
福伯眼中闪出狠辣的光芒,重重地点头。
“但我之前的惊叫是不是已经惊动了他们?”福伯神色不定地问道。
“无妨,此幻境内所有声音屋外无法听到。”
福伯惊疑地望着明中信,少爷何时有如此本领了。
“你先不动声色,按辈份分批一一叫人进来,我会用我的方法找出内奸。”明中信没有理会福伯眼中的疑问,吩咐道。
“是!”福伯心领神会,迅速将狠辣惊疑的目光收敛。
再看福伯,神色波澜不惊,不愧为老江湖,明中信心中暗暗点头。
望着出屋而去的福伯,明中信迅速将神识布满了全屋,如此,进屋之人所有的神色、想法、情绪变化都将无法逃出明中信的神识观察。
“老夫人,你死得好惨啊!”
“老夫人,明家以后靠谁啊?!”
“老夫人,让我随你而去吧!”
………………
明家上下本家仆役见到老夫人身死,神色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在明中信的神识当中,本家、仆役中真心恸哭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茫然不知所措者有之,狠毒心肠如释重负者有之。
然而经过一翻幻境观察,在本家中共有二人有问题,仆役中一人有问题,但论及隐匿程度,仆役中一人却老奸巨滑,隐然居于首冠。
明中信将弄晕的不知详情的本家仆役的记忆一一清洗掉,让福伯、小兰送走他们。
唯独留下了那三人。
望着两位本家,明中信痛心不已,因为这两位本家,一位是本家族叔祖明文轩,一位是本家族叔明耻,二人为父子,族叔祖更是祖父唯一现存的亲弟弟,也许正因为这个身份,让其有了一些妄想。
其他人只需要通过养神夺魄搜魂大法改变一下幻境记忆就好,并不会对人身有大的伤害,最多就是有几日头痛如裂,今日之事待日后明中信中兴明府后再给予补偿吧!
而本家这两人,虽则明中信恨之入骨,但是毕竟是本家,如果他强行施法进行搜魂,二人都将变成白痴,临近施法,明中信心中不忍。
罢了,先搜仆役吧!
小兰将仆役盘膝坐于明中信对面,明中信挥手,将银针插入仆役几处穴位,而后示意小兰,唤醒仆役。
仆役一睁眼,却见明中信坐于对面。
待要挣扎,却感觉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纹丝不动,面色一变,“少爷,请节哀!”
“是吗?”明中信诡异地望着仆役,眼神一缕神光闪过。
仆役望着明中信眼中神光一阵恍惚,但随之挣扎,想要醒转。
“呼!”明中信眼中神光闪烁,手指上下翻动,手印迭出,口吐真言。
仆役强力挣扎,摇头晃脑想要醒转。
“看来这还真是一条大鱼!”明中信越加确信此人不简单,如此强力人物如何作低贱仆役在明府卧底,看来所图甚大。
“喝!”明中信手印加快翻转。
仆役逐渐流露出一丝向往,但眉宇间闪过一丝挣扎。
“喝!”明中信真言再喝。
仆役神色再次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