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剑眉一蹙,旋即舒展开来,“有趣,有趣,真有趣。”
“有趣什么?”旁边一颗合抱粗细的树后跳出来一个汉字,满脸络腮胡须,手中提着一把九环大刀。“小子,把钱留下来,然后自己滚吧。”
旁边顺势又窜出来几个人,将李长歌围了个严严实实。
“你们这打劫不够专业啊,”咂咂嘴,李长歌嘲笑起来,“土匪抢劫不是应该上来先喊几句口号么?”
“恩?你小子找死!”络腮胡子眼神一凝,泛起杀机。
李长歌似是未觉,“你们这不专业,实在是太不专业了。”
“杀了他!”络腮胡子提刀而上。
听到命令,包围在身周的众人持刀一起砍了上来,刀锋临体,杀气逼人。
李长歌身子一矮,间不容发一刻,以一个诡异的姿势从包围中脱身出来。
顺手抽出腰间长剑,眼中精光闪烁,寻到一处破绽,长剑直刺,准确刺入心脏,直接带走一人性命。
接着手腕翻转,反手一撩,划过一人的手腕,猩红的血液流淌,那人顿时手筋被断,手中长刀掉落在地,李长歌又是一脚踹出,胎息真气一触即收,将其击飞,接连撞翻身后的两人,三人口喷鲜血,滚作一团飞了出去。
落地之时,已然毙命。
李长歌没学过剑法,因此使的都是用剑之人最基本的刺、撩、劈,没有章程可言。但是经过大日琉璃金身决的淬炼,他的身体素质大大提升,体内胎息真气流转,生生不息。对付这种只会些简单拳脚土匪,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
有如镰刀割麦子一般收割着性命,眨眼间,还站在场上的只剩下两人,一个是他,一个是那带头的络腮胡子。
虽是寒冬季节,络腮胡子依旧是满头大汗,神色凝重,却没有一丝恐惧之色,手中长刀依然紧握。
“居然是胎息高手,今日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阁下,希望阁下看在黑风寨的面子上饶过小人一命。”
“说吧,你们的寨子在哪里。”李长歌还剑入鞘,问道。
“我带你去,不要杀我,可好?”
“你以为你有讨价还价的资格?”李长歌哂笑道。“杀了你,我一样可以找到地方。”
“那么你是肯定要杀我了?”络腮胡子一脸认真之色,右手持刀,左手似是不经意的抬了起来,看着李长歌双眼道。
“倒也不一定非要杀你,若是你能拿出点什么来换回你的命,放过你也不是不行。”李长歌玩味的笑着说道。
“你的命能否留下就看你的诚意了。”
络腮胡子低下头,似是在思索,嘴角露出一丝诡笑,抬起头瞬间又恢复原状:“我身上除了一些金银财宝外,倒是有一件宝贝,却不知公子看得上眼不。”说着伸手入怀似在摸索什么。
李长歌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趁着那汉子低头的一瞬间,身形掠起,瞬息而至,一拳击中那汉子的胸口。
噼噼啪啪,一阵骨头折断的脆响,络腮胡子近两百斤的身体瞬间被击飞,撞上后方三丈远的一个树上,激起一阵落雪。
根本不给那人一丝反应时间,李长歌瞬间跟上去,手中长剑出鞘,一剑枭首,待看那人怀中,果然又是暗器之物。
“果然是小人如鬼,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以李长歌的灵觉,汉子那些小动作自然都在眼皮子底下,络腮胡子尚处于后天境界,见到他出手后居然一点都不怕,本就是不寻常,低头时那一丝诡笑自然也没有逃过李长歌的双眼,于是便先下手为强。
“这才几天,手下就沾了近十条人命,江湖江湖,果然是一入江湖,身不由己。”
叹口气,也不去多想。李长歌性子淡泊,不是滥杀无辜之辈,却也绝非心慈手软的之人。
在他看来杀人与否,与本心无碍。
所行所为,但求无愧本心。
佛祖慈悲,尚有明王怒火,普度众生,亦少不得雷霆手段。
四下寻觅,找到土匪来时的踪迹,沿着黑风寨的方向行了过去。历朝历代山贼土匪都存在,尤其是在乱世中,更是土匪横行,流寇肆虐,割据混战。
大汉朝如今虽然强盛,但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虽然明面上是太平盛世,一片祥和,但是有光明的地方就必定会有黑暗。
就如这黑风寨,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一个土匪寨子,平日里最多对往来商户车队收些保护费,根本不敢轻易伤人命。况且是处在这两州之间,就好似那三不管地带,因此才能存在下来。
若不是李长歌独身一人,而是与车队商户结伴而行,土匪们最多收取些许好处,却不会敢伤人性命。
真若说起来,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李长歌不幸?还是土匪们不幸?
一路行了十余里山路,终于找到目的地。
黑风寨,处在两座山峰中间一片山谷之中,进出口就在两方悬崖峭壁之间,用木石建造的三丈来高的一座城门,倒也是易守难攻之地。
眼见夕阳西下,天色渐暗,李长歌就地休息,自是等夜晚去寨子里探访一番,若是可能,最好诛杀土匪头领,倒也算是做了一番好事。
夜色降临,月上中天。
李长歌起身,三长高的城门对一般人来说自然是不可逾越的天堑,对李长歌来说不过是一个稍高一点的坎儿,沿着山壁三两下爬上寨门,城头上有两人放风警戒,两记手刀送去与周公相会,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