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你姥姥,千秋境对我十方境出手,还知不知羞耻?”关飞羽倒飞中,死死抱住屋顶处的一块雕饰,放声大骂道。
他心中后悔无比,为什么要好奇这里的情况,为什么要偷偷溜过来看热闹,这次莫名其妙蹚浑水,怕是真要大难临头了。
“这小子怎么出现在城主府中,莫不是何安民的儿子没死,故意找个死囚顶罪?”
“一定是这样,凭他对何俊濠那废物的宠溺,绝对会这样做。”
“可是,方才他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他儿子已经死了么?”
“你懂什么?他脸皮已经堪比城墙那么厚了,说起谎话来,自然是比真话还真!”
一众围观群众看着那城主府门之上,死死抱着龙头雕饰的少年,议论纷纷。
他们一个个看向城主何安民,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人至贱无敌,光明正大从自己府中拉出一个替罪羊,就想了了这一桩恩怨。
这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只是敷衍,难道他真当雁行商会的人是瞎子亦或傻子么?
雁行商会的大汉好整以暇,双手抱胸,戏谑地看着这一幕,显然,这么低端的手段,他也只是当看热闹了。
至于其余人,一个个在骏马之上,甚至看都懒得看场中一眼。
如此白痴的手段,如果自己跟他较真,那真是拉低了自己的智商。
“小子,敢杀我儿,我还以为会是什么人物,没想到也不过是个孬种罢了!”城主何安民狰狞一笑,群众们的话语,雁行商会众人的态度,他都知晓得清清楚楚,却是懒得理会。
他的眼中,只有这个背负着丈长锦盒,死死抱住屋顶雕饰,正满脸愤然和不甘的王八蛋。
他从对方身上,应该是从那个锦盒中,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那是他们何家世代传承的功法的气息。
他们家的功法向来不外传,这一代更是只有他和他儿子习得。
这小子气息面貌都是陌生得紧,却是沾有这一丝气息,也就是说,对方是杀害他儿子的凶手。
虽然没有确切证据,但是他不需要证据,仅凭这一丝气息,就够了!
“谁杀你儿子了,劳资都不认识你,杀个屁啊!”一股狂风席卷关飞羽,需要将之吸扯过去,他紧紧抱住雕饰,丝毫不敢松手,唯一能动的嘴巴,在骂骂咧咧的。
他本身都是迷迷糊糊的,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杀了人家儿子,偏偏对方实力强得很,还很肯定的认为就是他干的。
不过,不管人是不是关飞羽杀的,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要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哼~死到临头还牙尖嘴利,给我儿偿命来!”只见,城主何安民神色一冷,伸出的手掌提元聚气,强悍的吸力再次提升。
“我干你姥姥!”关飞羽只来得及再骂一句,只见手中紧紧抱着的雕饰瞬间破碎,保持着这个姿势往后倒飞出去。
“公子~”安雅在人群之外,本来不知如何情况的她,骤然见得关飞羽狼狈地从屋顶上跌落,一时间花容失色。
“咩~”羊驼轻呼一声,瞬间背着安雅,化作一道残影,从围观群众们头顶之上掠过。
“雁行众人还不出手,劳资姓关!”眼看就要落入魔爪,关飞羽骤然提起元气,发出一道狂吼。
眼下,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雁行商会众人身上了。
“鹰老!”与此同时,一声清冷娇叱从雁行商会骑兵队的马车中传出,只见,一名年老的车夫瞬间消失不见。
“这个人,你不能杀!”
冷冷的话语响起,当他再次出现之时,已是挡在了城主何安民手掌一尺之前。
他背对着后者,轻轻举手,已是牢牢抓住关飞羽的衣领,像是拧小鸡一样,把他拧了起来。
“咩~”这时,羊驼也是来到,它停在关飞羽身旁,眼中有着担忧之色。
“这是什么情况?”围观群众们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从关飞羽手中雕饰破碎,到羊驼掠来,到老者出手将之救下,这一切,几乎是同时发生,而且是在电光火石间完成。
由于速度太乱,本来明朗的局势瞬间混乱,围观群众都是跟不上节奏,看不懂了。
“竟然救下我的仇人,你们这是何意?”城主何安民依旧是保持着那个姿势,淡淡地看着身前老者,再看了看之前与自己交战的那名大汉,冷冷地道。
“难道,雁行商会皆是虚伪之辈,说过的话,当泼出去的水?”
他实在是怒了,之前明明答应了让自己先报仇,现在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毁诺,这是存心戏耍自己么?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吧!
闻言,大汉只是摊了摊手,表示和自己无关。
“想杀他,你还不够资格!”这时,老者终于是放下了满脸无奈,像是小鸡仔般被拧着的关飞羽,回过身来,淡淡地道。
“有我雁行商会在的地方,无论是谁,都没资格动他,哪怕是一根汗毛也不行!”
他的话语坚定无比,铮铮铁骨,铿锵有力。
“呵呵~雁行商会,果然不愧是帝国第一势力,能够比肩帝国的存在。”城主何安民微微咧嘴,像是自嘲。
“说出来的话就像放屁,你们一言不合就要取我儿人头,劳资要报杀子之仇你们却说我没资格动他,呵呵~厉害,真厉害,哈哈~”
城主何安民说着说着,脸色已是逐渐变得狰狞恐怖,双眼之中布满了血丝,阵阵凶悍气息散发,看起来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