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糊涂?
她笑了,“我也是一时糊涂,居然将姐姐这手弄成这模样,姐姐原谅我好吗?”
听这话,云舒恨不得将她撕了。
她不过就说了两句软话,她竟然顺杆子爬上来,果然是贱种,给脸不要脸的贱种。
她现在是有求云妍,不能发火,只能赔笑。
“妍儿还小,犯了错自当被原谅,不知道妍儿可不可以帮姐姐治好?”
云妍心中暗笑,这才三两句话,她就等不及了?
也是,她娇生惯养,何时受过这样的气,而且气她的人,是她一直不放在眼里的废物。
她不急不缓说,“如果你能将那些年欠我们的还给我们,我就能将你治好。”
八年前的事,她想了很久。
云族长想要的,只是她和赫家退婚,从而好将穷图匕首收于囊中。
然而,作为云族长最宠爱的侄女,云舒在其中也扮演了重要角色,比如吹吹耳边风。
细想来,云舒欠他们的,也不少。
云舒轻咬红唇,含泪汩汩望着她,“妍儿这是不肯原谅姐姐?”
云妍摇头,“不是不肯原谅,是不可原谅。”
见她讲话挑明,云舒觉得再装下去也无用,干脆将那伪装的面具撕破,“云妍,你必须帮我治好,否者我就将你们密谋的事情告诉柳年。”
要不是泠风一眨不眨的看着,真的会以为前后根本就是两个人。
刚才的云舒,虽然很假,但起码还披着一张人皮。
现在呢?
眼前这女子,真的是云舒吗?
这张狰狞的脸,还有那露着凶光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比起泠风,云妍倒显得平静多了,她冷笑,“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吧,难为你装了这么久。”
云舒愣了一下,云妍竟然没有被她吓到。
不过那又如何,她现在要的,只是治好这只手。
云舒不耐烦说,“别扯开话题,我问你,到底治不治?”
她嗤笑,“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云舒不以为意冷哼,“你算哪根葱,让你救是瞧得起你,你别给脸不要脸。”
她眼中划过一抹玩味,试探问道,“那我不想救,你能如何?”
不想救就由得她不就吗?云舒大笑,“实话和你说了吧,那些探子的功法我也练,你们在府中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你如果敢不将我治好,我就将你们合谋的事情告诉柳年。”
说完,她得意的朝云妍挑眉。
云妍瞧着好笑,“我可以当你这是在威胁吗?”
见云舒没有理会,她又说,“你中的毒只有我能解,至于要不要帮你解,那就要看你的表现。”
瞥眼云舒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她道,“至少你现在这态度,我不想帮你解。”
说完,瞧云舒脸上,一阵青一阵紫,好看极了。
云舒睚眦欲裂瞪着她。
她算什么东西,一个废物而已,也想要她对她卑躬屈膝吗?
她不配。
但有一点她说的很对,只有她才能治好。
云舒再次开口,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她给自己掌了一巴掌,含泪望着云妍,“妍儿,刚才是姐姐一时糊涂,说了胡话,你不会见怪的对吗?”
云舒微微愕然,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刚才还一口一个云妍有持无恐喊着,突然间就变成了妍儿,酥的她鸡皮疙瘩掉一地。
不出所料她又挤出了几粒眼泪,哭的梨花带雨,惹人疼爱。
云妍轻笑,“我的好姐姐,这儿可没男人,你哭断了肠子也没人心疼,不如把你送到柳年府上,他一定会好好安慰你。”
云舒咬住红唇,不让眼眶内的眼里流出。
“妍儿,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姐妹,你当真要这么绝情吗?”
绝情?
她们之间有情吗?
只有恨吧。
这会子云舒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不是么。
云妍笑,“我刚才不是说好了吗,你态度好一些,没准我一高兴就给你治。你现在这样子,我实在找不出帮你治的理由。”
听这话,云舒心中苦笑,只怕你永远都找不到帮我治的理由吧。
“妍儿,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威胁你,而且将柳年的事情全部告诉你,好不好。”
扎了的手,她冷笑,“你现在这样子威胁得了谁?至于柳年的事,有哥哥在。你如果真想说,就和哥哥说吧,反正我是不想听。”
云舒反复无常的样子,实在令人讨厌,真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要让她留下来。
“妍儿,我求你了,你帮我治好不好。只要你答应帮我治,我可以告诉你,关于你父母的事情。”
这是她最后一张底牌,她记得小时候云妍最怕别人说她父母的坏话。
她这是在赌,赢了,她还是往日那个云妍;输了,她一辈子都不能修炼玄气;
听见云舒说到她父母的时候,云妍心下一紧,一把扯住云舒的衣襟,“说出我父母的下落,否者我让你求死不能。”
提到云妍父母的时候,古书轻轻颤了一下,云妍一时激动,没有感受到那微弱的波动。
云舒唇角勾起一抹笑,她赌赢了,赢了。
她艰难说道,“你要帮我治好,我就告诉你父母的下落。”
话落,她又补充道,“我是在孟伯留的遗书中看到你父母的下落,看了之后我就立刻把遗书烧了。也就是说这天下间,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