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妍摇了摇头，“我可受不了泠儿的死缠烂打。”
看云妍态度坚决，墨央有些无奈，“随你吧。”
云妍有些诧异，她没有顺师父的意，师父不应该是好说歹说吗？
她目光轻闪了闪，问道，“师父，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哥哥不肯告诉我，我想也就只有你能告诉我了。”
“云凌不告诉你的时候，你才会想为师。”墨央语气有些不满，“好吧，有什么问题你问，谁要我是你师父呢。”
“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哥哥和我说的话，师父听见了对吧。”
墨央当然不会承认，问道，“为师可没偷听的习惯，刚才在外面，云凌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哥哥说我的前世利用拨动比我们这个空间更高级的空间，来抽离灵体，但我的灵体分为了两份，一份是现在的我，还有一份不知所在。”拨动空间这种法子他闻所未闻，她敢肯定，她的前世一定很厉害，但她现在没空去想这些，她只想知道，另一份灵体的所在。
“你的灵体确实是残缺不全，我一开始还琢磨着，就算是封印了记忆，我也应该能看得出来，要是说你的记忆封印在另一半灵体，那就说得通了。”
云妍耐心解释，“我现在是想问问师父，我的另一半灵体在哪里？我总感觉我好像忘记了些东西，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很重要的东西？说白了不过就是一些记忆而已，你说你前世怨念太重，说白了就是由爱生恨，这些儿女情长的东西还是忘了的好。”最大的恨，从来都是爱而不得。可想而知，云妍前世一定有过一段没有结果的故事。
云妍一心想要知道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根本听不进这些，“师父，我就是想问问，我的另一半灵体在哪，不是来听你说教的。”
“我被封印在一本书中，足不出户，我怎么知道千里之外的事情。你要真相知道，去问问你外公，他要是觉得你修为够了，会告诉你的。”墨央并不是没有告诉云妍，而是旁敲侧击，其实也就是她的修为不够。
“师父，我现在这修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修炼到什么境界，怎么能和一个年纪上万岁的老家伙硬拼。”云妍想学着泠儿撒娇的摸样，碰到师父的时候才发现，师父没有实体，这只是一个虚像，可以被穿透。
云妍不着痕迹掐了一把大腿，挤出几粒眼泪，“师父，你一定也不想有一个残缺不全的徒弟对吧。”
墨央深以为然点头，“嗯，这个提议不错，要是哪天你缺胳膊少腿，我应该要考虑把你赶出师门。”
心中知道师父是故意的，还是好心解释道，“我说的不是身体上的缺陷，而是灵体，我现在的灵体是不完整的，师父您一定不想看到，您徒弟是只有半个灵体的怪物吧。”
墨央戏谑瞥着云妍，“你这是在自荐，想要被为师赶出师门吗?”
云妍连忙解释，“哪有啊，云妍能遇到像您这样，终生只收一个徒弟的师父，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怎么可能存离开师门的想法。”
“你这句话有错误，你不是为师唯一的徒弟，不过你是为师唯一一个存活在世的徒弟，你要是表现不好。”说到一半，他突然顿住，朝云妍挑眉，“你猜猜，为师会怎样？”
云妍愣了一下，师父这是要杀人的节奏吗？想着师父能看出她的心思，索性说了出来，“师父您不会是想要杀了我吧？”
“我要是杀了你，你外公还不得把我杀了。”墨央收起了面上的笑容，表情严肃起来，“你要是表现不好，为师就再收一个徒弟。”
云妍不以为然“哦“了一声，面上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在意，但心里还是不希望师父收别的徒弟。
墨央白了她一眼，“藏不住心思就别藏。”
“我才有没，你爱收多少个徒儿你随意，反正我是大师姐。”说道这，云妍嘴根微咧，得瑟的朝师父笑了笑。
对于云妍的笑，墨央很不屑，“我看任婧就很有潜力，下次去碧霄帝国的时候问问她，愿不愿意做我的徒弟。”
“你得了吧，人家可是圣女，多么高贵的圣女，怎么会愿意做你的徒弟。”不可否认，师父身前很厉害，但这个想法——痴心妄想。
他笑眄着云妍，“你这是嫉妒。”
“才没有，我干嘛要嫉妒她。”任婧圣女才是妒妇。
“嫉妒她身上的至尊血统，你嫉妒她是两国的信仰，你嫉妒她能指使玉澜辰……”最后，他总结出一句，“你就是嫉妒她。”
“师父您别恶心我了，我就是我自己，我干嘛要嫉妒别人，而且还是一个和我没有任何可比性的任婧圣女。”任婧圣女有高贵的血统，有最崇高的身份，一呼万应；她只是一个乡野丫头，卑微的时候过得连一个仆人都不如。
墨央眼中划过一丝情绪，笑道，“因为没有可比性，所以你嫉妒她所拥有的。”
“我为什么要嫉妒她，她贵为圣女，什么事情都有人替她办，说白点，她就是坐着等死，还不如我活得自在。”说完，云妍故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墨央冷哼，“你这也能叫活？你这是生存。”
“这两个有区别吗？”云妍不解。
“人家生来是为了活着，你生来是为了存活。这就是你们最大的区别，所以你嫉妒她。”要不是云妍特殊，他早就找了一个有庞大家族背景的人做徒弟，每天都有天材地宝供着，还能让徒弟叫人去把他的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