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术士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这一男一女竟然是天宫之主的父母,这未免也太夸张了,男的是蜕凡境武者,女的却是全真境的真人,他们这些人凑到一起,还不够人家一手指头。
龙生龙,凤生凤,天宫能够在五宫七宗的压迫下立足,果然没有他们想像的那么简单。
正在犹豫中,突然一物从李府大门内飞出,砸进了堵在门外的术士当中,就听到一声惨叫。
“啊呀!”
众人一惊,却见到一个术士脑袋开花的栽倒在地,翻着白眼,有进气没出气,正是那个扬言要威胁李小白父母的那个家伙。
那物倏忽又原路返回,恰好落在李府内一个正施施然,迈着方步走出的书生手中。
所有人这才看清楚,那竟然是一块青石板砖,突然一缩,变成了一块指头大小的小方牌,落下那书生的手中。
“聒噪!在下李家二郎,哪个不服气的,请站出来,我李家素来以直报怨。”
听得前院热闹,生怕惊扰了娘子凤娘坐月子休息的李二郎走了出来,正到瞅有人大言不惭的想要威胁自己爷娘,当即一记“学而时习之”,日夜不曾离过身,用心神温养的法器正中目标甩。
子曰说:君子当“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圣人当年不也是一言不合,拔剑就干的货,君子有仇,当场就报了,从不隔夜,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儒家书生范儿。
兄弟三人各自继承了老李和海伦娜的优点和缺点,大兄李墨和小郎李小白都是惹祸的秧子,能够太平三天就足以敲锣打鼓,将喜报乡邻,李墨还继承了老李的武道修为,李小白却继承了海伦娜的术道资质,武道虽然一般,却架不住混沌青莲的日夜真气运转和惊人的悟性,二郎李青与两兄弟却是不同,醉心于先贤圣典,但是依旧继承了老李一手飞刀的准头,指哪儿打哪儿,屡试不爽。
现场一片死寂。
这个李府如同龙潭虎穴,竟然没有一个是好惹的,连看似书生模样的兄长都有这样的手段,那板砖好生犀利,竟然一砸一个准儿。
方才还在暗自打算威胁李小白家人的散修立刻掐灭了自己的这些心思,偷鸡不成蚀把米,说不定会平白送了自己的性命。
“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城外那艘机关舟是我天宫之物,任何人想要窥觑必然要付出代价!天宫早已经警告过诸位,既然当作耳边风自寻死路,就莫怪别人,天宫不是软柿子,任何人都可欺得,有不信邪的,尽管来送人头。”
李小白趁着这些人士气大跌,一针见血的揭穿了这些人的心思,许多人哪里还不明白,对方早就看穿了他们打得是什么鬼主意。
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想要窥觑机关舟的秘密,完全是在找死,如果真让这些家伙得了手,天宫找他们要个公道,他们会给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李府门外的沉寂并没有持续太多,当即有人说道:“在下鲁莽了,告辞!”
一道剑光纵起,很快飞离了太平坊。
有了第一个,便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随即散修们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离去,再也无法人多势众的向李府施压。
或许是自发,或许是有人暗中挑动,但是都已经不重要了,一场风波无疾而终。
正午时分,何蕊将钥匙插回了圆盘,橙黄色的法阵光芒随即变回了与周围一致的绿色,随着一番机关变化,战争机关舟当即恢复了原有的功能,开始原地缓缓调头,同时垂直攀升,越来越高。
“这些家伙总算走了!”
老李收起身上激荡的罡气,松了口气。
尽管武者将一身真气化罡后,可以轻而易举的破开法术,但是终归缺少远距离攻击手段,除非在猝不及防间先下手为强,否则很难以占到优势。
如果方才开打,他最多只能干掉七八人,随后便会陷入困境。
“小郎,你要处理好!”
李二郎一上一下抛着手中的石牌,往府内看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天大地大,老婆生了孩子最大。
“待嫂子坐完月子,便同阿爷和娘一起到天宫山门去吧!”
兄弟三人中,二哥李青虽有一块勉强充作防身或偷袭用石牌法器,但终究是战斗力最弱的书生,那些人的威胁这一次被镇压了,依旧是一个隐患。
散修们或许不敢拿香君女帝下手,却未必没有这个胆子骚扰太平坊的李府,哪怕日防夜防也同样不胜其扰。
“也好,那里听说是一处福地!很适合凤娘和小郎君,大郎也在,你们兄弟二人可以多聊聊。”
海伦娜与李大虎对视一眼,当即点头赞同,术道宗门的山门哪怕再偏僻,也是适合宜居。
“会不会麻烦小郎?”
天宫始终是小郎的重要地盘,李青怕打扰了他的经营。
“无妨!地方大的很,抵上得一座小城!”
没有见过秘藏洞天的人,李小白绝不会轻易开口泄露天宫的真正秘密,哪怕是自己的至亲也不会例外。
“那么,打扰了!”
李青笑着接受了邀请,那些散修再怎么嚣张,也没可能跑到天宫的山门来骚扰,术道宗门,哪怕是再小的宗门,也不是寻常散修能够欺上门的。
术道中人散去后,李府门外一清,太平坊迅速恢复了往日的秩序井然。
再也没有人阻止李小白前往天宫驻天京办事处,天宫实力渐涨,也打出了威风,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