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不想,这才去后厨准备吃食,吕金霹和张霞便忍不住将旧事重提。
姬青莲心中暗自嘲笑,真不知这愚昧的夫妇,为何能生出吕三娘这等冰雪聪明的女子。
姬如烟如今已然猜测到,这包文正或许就是杨前辈口中所说的高人,自是不敢造次,见吕金霹和张霞一副倚老卖老的言词,乐的在一旁静观其变,若是惹得包文正生了厌烦,那青莲岂非又多了几分希望。
只是,姬如烟也不知,如今包文正要斩断尘缘,三女便是一个都不打算娶了。
“你说你好好的,戴个道冠做什么?”吕金霹不悦的说道。
张霞闻言附和说道:“听你伯父,快些去换下吧。”
包文正冷眼瞧了瞧吕金霹和张霞夫妻,心中不悦的起身走到了厅堂之前,负手而立望着天上的明月,沉吟不语。
吕金霹见包文正旁若无人的走到门外,心中更是恼怒不已,正要起身责怪,姬如烟笑着上前劝阻下来。
姬如烟身为正道六大门派绣阁的阁主,不但武功出神入化,而且号令群雄,又怎是吕金霹和张霞可以比拟,唯有谦卑的含笑与其攀谈,言辞多是恭维。
夜色降临了,方菊和南宫琼将晚间的吃食端了上来,众人与厅中落座,却不见包文正上前,于是姬青莲便强撑着身躯走了过来。
包文正如今已成人仙,不食人间烟火,但是今日确实要做个了解,于是便来到了厅堂之中与正位上落座。
姬如烟见状,更是肯定了先前的猜测,这包文正便是杨前辈所说的,法力无边的高人。
“啪!”
吕金霹停杯投箸,不悦的说道:“晚辈怎可居于正位,快些起身让给姬阁主。”
这番话倒是没有说错。
“姬阁主,请坐!”包文正起身说道。
姬如烟怎敢落座于正位,笑着说道:“不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在哪里落座都是一样的。”
竟是纹丝不动。
“今日,你等皆是长辈!”包文正叹息说道:“来此入座吧。”
“正是,姬阁主若是不做正位,还有谁敢坐?”张霞笑着说道。
文正神情有些坚决,于是便起身迈转脚步,虽是在正位落座,却是如芒在此,皆因适才包文正所言的那一句“今日乃是长辈”,令姬如烟心中有些不安。
姬青莲见桌案之上有些冷清,于是便同姑姑姬如套的寒暄起来,推杯换盏的喧闹起来。
包文正虽然不动箸,但是酒水却来者不拒,只是昔日还觉得醇厚的美酒,此刻却觉得糟粕不堪,但是今日有大事需要做个了断,只能强忍住将酒水喝下,渐渐的倒也习惯了这酒味。
晚宴一直用到了亥时,方菊和南宫琼进门来整理桌案,并将茶水奉上。
“今日请你等前来,却有一事要向三家说个清楚。”包文正道。
吕金霹与张霞对视了一眼,问道:“何事,说来!”
包文正淡淡的说道:“还有一家人未曾前来,子时之后方到,先等等吧。”
厅堂之上的众人将目光放在了孙薇薇的身上。
孙薇薇强笑道:“无需等我舅舅,薇薇自己可以做主。”
“不是你舅舅,再等等吧!”包文正说完,起身走出了厅堂之外,驻足站在院中望着天上的明月,负手而立那手中的拂尘随风摇曳,一股说不出的韵味从身上散了出来。
张霞不悦的说道:“这孩子如今越痴了,说什么胡话哪。”
“娘亲,夫君让等,就等等吧!”吕三娘止住了张霞,心中也有一些尴尬。
厅堂之内,孙薇薇心中惊慌之余,又有一丝的期盼,自家的亲人除了舅舅一家之外,就唯有死去已久的父母了,莫非是
世间在姬如烟与吕金霹夫妇的交谈中,不知不自觉的过去了。
南宫琼走进了厅堂之内,侧身行礼说道:“公子请诸位前往院落之中。”
姬如烟闻言迈步便走了出去,心中委实不愿在于吕金霹夫妻交谈,姬青莲随即跟了出去。
吕金霹和张霞夫妻见姬如烟已经走了出去,心中虽是不悦,但是自家的身份也不容多言,于是携吕三娘也走出了门外。
孙薇薇也一并走了出去。
包文正未曾转身,神识已然知晓众人走了出来,于是从袖中取出半截拈香,催动金霞冠将其点燃。
拈香立在空中无所托之物,一点火光从包文正头顶的道冠上飞出,这场面惊呆了姬如烟和吕金霹夫妻。
“我与姬青莲,孙薇薇和吕三娘情缘已断,今日请你等前来,便是要将此事做个了断!”包文正回身说道。
“什么!你一个也不娶?”吕金霹怒声说道。
姬青莲和孙薇薇以及吕三娘犹如雷击,皆是花容失色惊慌失措,正欲上前分说,猛然间一股阴寒之气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听这包府之外有阵阵锁链清脆的响声,有鬼泣之声隐隐传来,随即庭院之内弥漫了一大片黑雾,黑雾之中隐隐有身形涌动。
包文正头上的金霞冠浮现阵阵霞光,将身后的众人与这阴气隔绝开来。
透过金霞冠的霞光,众人这才瞧见黑雾之中有两个丈高身形恐怖之极,当先一个通体白色长袍,身材高瘦犹如麻杆,头戴长帽上以鲜血染红了“一见财”四个大字,右手手持以白色人头为两端,腿骨为身的哭丧棒,满面笑容似乎是有极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