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不得他取个笔名叫月下南风,夜黑风高,fēng_liú快活。肯定是这个意思准没错!我气愤填膺,这个人从一开始给我说什么五万字的观后感,说什么自作多情的超额完成三万字是不服从老师的安排,其实他根本就是想为难我,让我进不了作家专修学院!
换而言之,他根本就是记当初在医院的仇,这几天分明就是在耍我!
“你混蛋!”我捡起文件夹,拍在他的身上,“我让你耍我!我让你耍我!我让你老坛酸菜!”
傅南月没想到我又一次恶从胆边生,连忙抱着头东躲xc嘴里一个劲儿地喊着停。
这个样子分明就没有半点刚刚训斥我的神气。
我追的累了,趴在餐桌上喘气,一根手指指着餐桌另一边的傅南月,“我给你收拾了屋子,做好了饭,总之,不管是这一次还是上一次在医院,如果没有我,你早就去投胎了!”
傅南月也因为职业的原因缺乏运动,这一跑,差点没把刚刚的粥吐出来。他捂着肚子,“不知好歹的女人,竟敢打老师!我立马让院长开除你!”说着,就要掏出手机。
什么…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院长为什么要开除我!?”我一激动,急忙扔掉了文件夹,冲过去扶住犯呕的傅南月,抓过他的手机小心翼翼地问:“您的意思是…您上一次录取我了?”
傅南月蔑我一眼,算是答复。
我笑颜逐开,豪迈地拍拍他的背,“老师您怎么不早说,看我!”
这一拍,把傅南月胃里的饭菜尽数拍了出来。傅南月大呕一下,跑去了卫生间。
我在后面兴奋地喊:“对不住啊老师,我太高兴了没注意手劲儿!”
傅南月在里面呕了一阵,虚弱地走了出来。脸色有些难看,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我自知冤枉了他,凑上去,扶着他躺在沙发上,“老师,我……”我想提醒他,实在该去洗澡了。可是又怕他发怒,威胁我让我去不成作协院。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灵敏…”还好,我的手机响了。
“喂,爸,哦哦,我马上回家。恩恩。”我挂掉电话,眼里的犹豫被傅南月看了去。
“想说什么就说,吞吞吐吐如何成为一名剧作家?以后如何和导演商榷剧本?这样的学生我可…”
我笃定了一下,然后跳离沙发,指着他,“老师你身上好臭,该去洗澡了!老爸催我回家,我先走了啊,开学时间再见!”
我没给他威胁我的机会,也没敢看他盛满怒意的眼,只知道他就要从沙发上跳下来揍我,我赶忙跑到玄关,三下两下穿上鞋子,逃了出去。
“死丫头!”傅南月跳到阳台,看某人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小区大门。他低头闻闻自己的味道,“老坛酸菜可是我最喜欢的口味…”
入夜,傅南月洗了个澡,刚刚因为吃的又急又多,胃有些受不住,这个时候摸了摸肚子,发现又饿了,他踢着那双又宽又大的拖鞋走到厨房,不知道还有没有剩饭可以吃。
在看到锅里还有粥的时候,他真的觉得喜出望外,搓了搓手,找了一双筷子抱着锅就开始吃。
谁能知道傅家大少爷居然过着这种日子,说好听点就做自由闲散,说难听点就是有一顿没一顿。
填饱了肚子就奔向卧室,最近该完成的剧本是完成了,就该着手准备去学院任教了。真不知道段晗那小子哪里来的胆子竟敢给自己接下这个恼人的活儿!
可是…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像是想起了某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电话响的时候,我正兴高采烈地告诉老爸自己即将迈进作协院深造的事情。
“喂。”我掩饰不住笑意,连陌生电话我都有耐心的接起。
“万小麦!你,你立马给我滚过来!”傅南月在卧室里焦急地踱步,冲着电话大声怒吼。
我稍微拿开了电话,这声音太熟悉了,这么晚给我电话干什么,在确定他不会咆哮之后,我不顾老爸疑惑的目光,走进屋子,轻声问:“怎…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你干的好事!我问你,今天下午这屋里面的纸团呢!你给我扔到哪里去了?”听得出来他已经在极力的隐忍了。
“我…”
“快说!”
“在门口!我今天走得急,忘记带去垃圾桶了!”
“你给我等着!开除!”说完,傅南月挂掉了电话。
我对着手机茫然,难道那纸团很重要?为了那个纸团竟然要开除我!可是,刚刚听电话里,他真的是动怒了。我一着急,连忙穿厅中正在看电视的老爸说了一声:“爸,我出去一趟,不远,马上就回来!”
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到傅南月的家门口,因为有了白天的打招呼,现在那门卫也不管我了。可是门口,哪里还有那个垃圾袋。
“砰砰砰!”我敲着门,想着得赶紧进去赔不是。
门开了,可是我看见的是什么!是满客厅的垃圾!泡面盒子里剩下的汤水流的满地板都是。
我看着颓废地坐在一旁的傅南月,嗫嚅道:“老师…你…找什么?”
傅南月抬眼看我一眼,怒意不减,“你说呢?”这三个字仿佛是从他嘴里挤出来的。
“那纸团,我以为你不要了,就收拾起来了。”我不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神色,“难道那个还有什么作用吗?”
“你说呢!谁让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动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