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弋!”白月忍不住惊道:“你属狗的吗?!”
脖子处的疼痛刚减,锁骨处有一阵灼痛。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宴弋,白月的表情已经算得上茫然了。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所以宴弋给她上药是为了什么?
宴弋没说话,抬起头来指尖摩挲了下她锁骨处的齿痕,微微撑起了身子。白月获得了自由,伸手就去摸自己的脖子,药膏已经渗入进了肌肤里,她只摸到了一手发烫的肌肤。
再往下却摸到了整齐的牙印。
白月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生理性眼泪,有些气闷地爬了起来,抱着胳膊靠坐在车窗上。
窗外瓢泼大雨,整个世界看起来都有些模糊不清。白月勉强分辨出来,他们此时已经在了距离居住地不远的地方,但是奈何宴弋只是静坐着,根本没准备出发。
耳边响起“啪嗒”一声,白月没有回头,不久后淡淡的烟味儿就充斥在了封闭的车内。
白月喉头微痒,忍不住呛咳了一声,她有些火大地看向宴弋。见他靠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银色的火机,嘴里叼着根香烟,袅袅烟雾升起。宴弋狭长的双眸微眯,神色看起来和初见时一模一样。
“……你别抽了,车里面空气不流通,很难闻。”白月皱了邹眉,她倒是想直接上手将宴弋嘴里的烟抢过来灭掉,但是看着宴弋垂着的眸子时,心头不知为何有些发涩。
常白月的记忆里宴弋可从来不抽烟。
……记忆,白月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伸手将车玻璃打开了一条小缝,冷风夹杂着雨滴一下子灌了进来,白月往旁边躲了一下,右胳膊上难免溅上了几滴雨水。
因为大雨的缘故,温度骤降。冷风带着丝丝雨滴滑落进来,白月伸手攥住了衣领,觉得有些冷。
一件衣服被扔进了她的怀里。
分明是先前宴弋带着的那件纯色的女式大衣。
宴弋没什么表情地掐灭了香烟,伸手又在身边按了一下,白月这边的车窗又升了起来。他什么也没说,就发动了车子。
不过十来分钟,两人就到了家,谁也没主动说话。
白月回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衣服。看着旁边挂着的大衣,叹了口气,起身去厨房煮了姜汤。虽然两人都没淋雨,但是温度突变,驱寒也是好的。
敲门敲了好半天,门里才传来宴弋的声音。
“进来。”
白月一手举着托盘,一手拧开了门。她还以为宴弋是单纯地不想让她进去,只是进了房间看到只在下半身围着浴巾的宴弋时,她才意识到对方刚才在洗澡。
“我煮了姜汤,你喝一点儿。”白月立即垂着眸子,走进去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桌上,临走前道:“我待会儿再过来收拾。”
宴弋抬眸看了她一眼,她正准备离开,身后却传来宴弋的声音:“等等。”
白月还未一转身,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扔了过来,她下意识抬手接住了。低头一看,是块略带着湿气的白色毛巾。
“过来帮我擦头发。”宴弋瞥了她一眼,在床边坐下了。
宴弋的身材很好,宽腰窄臀,大腿结实有力,身上的肌肉微微贲起,偶有一两滴未擦拭干净的水珠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滴落,经由结实有力的胸膛、完美的几块腹肌、再慢慢往浴巾里滑去。
白月站着没动,此时宴弋和□□也没什么区别。她不由得有些尴尬,待宴弋讽刺的目光看了过来时才敛了心神,走到宴弋的背后,跪在床上将毛巾搭在了他的头上。
宴弋被毛巾遮住了眼睛,还未说什么,白月已经拉着被子将他裹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宴弋楞了一下,随即冷着脸问道。
“气温有些降了,你这样不好。”白月拉着被子将人裹得严严实实了,才拿起搭在他头顶的毛巾,为他擦拭了起来。
宴弋冷哼了一声,伸手就想将被子扔掉。只是刚抬了手,就感觉到身后的躯体微微靠近,头上传来细致温柔的力道,他顿了下,捏住被子不吭声了。
宴弋的发质有些硬,白月擦拭了得快要干了时头发便有些凌乱地竖了起来。她伸手顺了两把,却还顽固地竖在头顶。她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宴弋抬头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姜汤喝掉。”白月将毛巾递给了宴弋,下床将姜汤端了过来,此时的温度刚刚好。宴弋也没拒绝,伸手接过姜汤喝掉了。
“你先休息一会儿,待会儿出来吃饭。”
白月拿着碗,临了又回头嘱咐了一声。宴弋凝神看了她一眼,沉默地点了点头。
…………
将碗放进了洗碗槽里,白月拉开冰箱,冰箱里却是菜色齐全的。
反正她也猜到了宴弋的心结,大概就是不相信她?或是不相信常白月?
想来也是,若是换做她被一个人这样骗,不说其他,她早就出手狠狠教训那人了。哪里会再给那人机会再次欺骗自己?不过现在换做了自己,她就有些无奈起来。
反正她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吧。
经历过了多个世界,其实白月的手艺也算得上不错了。她按照常白月的记忆,又做了几个宴弋喜欢的菜色,又煲了汤,看着宴弋筷子微快地将桌上的菜扫了大半,才放下心来。
许是吃饱喝足的缘故,白月向宴弋到了晚安时,宴弋随口回了句晚安,而后两人各自睡去。
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