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公主到底叫什么名字,是何来路,你说说看。海里各帝王的女/儿以及其他名门闺秀我都认识。如果那个公主真是合适的人选,我一定不惜千金散尽,也要向她家里求亲。她是谁?告诉我吧。你别担心,我儿子睡着了。”
“我怕他还醒着呢。”
“那么,哥哥,你简单扼要地透露一点消息吧。不必顾虑他的存在。”
“妹妹,以安拉的名义起誓,国王瑟曼德尔的女/儿赫兰公主就是你的最好人选。她有绝 世的美貌,长相同白鲁·巴卜不相上下。她绝顶漂亮,绝顶聪明,绝顶可爱,海里和陆上没有人可以和她媲美。她有玫瑰色的腮颊,闪光的额头,珍珠般的牙齿,明亮的眼睛,真可谓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她举目四盼可以羞退羚羊。她体态优美,使柳树折腰。因此,凡是见 过她的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一点不错,哥哥。以安拉的名义起誓,我记得见过她不少次,幼年时代我还特别喜欢她。现在事过境迁,疏于来往。我整整有十八年没见她了。以安拉的名义起誓,的确只有她才配得上我的儿子呢。”
赫兰公主的传说
白鲁·巴卜偷听了他母亲和舅父的谈话。萨里哈谈起国王瑟曼德尔的女/儿赫兰公主,那一番动人的描绘被他深深铭刻在心上,于是,他顿生爱慕之心,心中燃起了爱情的火焰,他已深陷在情网之中,可他依然装出熟睡的样子。
萨里哈看了海石榴花一眼,说道:“以安拉的名义起誓,妹妹,瑟曼德尔在众海王中虽然最懦弱无能,但却具有无上的权力,超过任何国王。现在让我们先去向赫兰公主的父亲求婚,再告诉国王这件事。如果公主的父亲接受我们的求亲,愿意跟我们联姻结亲,则感谢安拉的成人之美;要是他断然拒绝,不肯把女/儿嫁给国王为妻,我们就见机行事,打消念头,重新给国王物色女/子好了。”
“你考虑得十分周到,就这样办好了。”
萨里哈兄妹谈到这里,就各自安睡去了,可是白鲁·巴卜心中却燃起了熊熊的爱情之 火。他一心一意爱恋着赫兰公主,但又不好意思向他母亲和舅舅吐露真相,只好强忍着,按捺住心中的爱火。
第二天清晨,白鲁·巴卜先陪舅舅一同沐浴、畅饮,而后陪母亲和舅舅共用早餐。吃完饭,洗过手,萨里哈站起来,向白鲁·巴卜母子告辞,说道:“请两位允许我回家去吧。我已打扰了好些天,母亲还等我回家呢。”
“舅舅,请再住一天吧。”白鲁·巴卜执意挽留萨里哈,接着说道:“来吧,舅舅,我们到花园里去走走。”于是甥舅两人一起到花园中散步漫游。
他们走入一处树荫下,坐着乘凉、休息。国王脑海中老是浮现出赫兰公主窈窕动人的身段和倩影,为此,他突然感到伤心,凄然吟道:“爱情之火熊熊燃烧在我胸中,这是我/日夜难解的相思情结。
如果有人问起:‘万一你有幸和她相见,你会把她视为珍宝吗?或者,你希望一杯清新的甜水?’ 我回答:‘我定会把她看作最心爱之人。’”
萨里哈听了白鲁·巴卜炽热的表白,无可奈何地搓着手,叹道:“唉!安拉是唯一的万能的主,穆罕默德是他的使徒。事已如此,只盼伟大的安拉拯救了。”接着他问白鲁·巴卜:“孩子,我跟你母亲关于赫兰公主的的谈话,你都听见了?”
“是,舅父,我全听见了,而且听了你们的谈话之后,我已疯狂地爱上了她。我的心如此眷恋她,以至于我已难以控制自己了。”
“陛下,让我们把这事告诉你母亲,求她同意我带你到海里去,向赫兰公主求婚。要是不先征得你母亲的同意,就擅自带你离去,叫你母子离开,她绝不会原谅我的。再说你走了,国家群龙无首,乱糟糟的,无人执掌朝政,她一定会不知所措。这江山可不能让它败在你手里呢。”
“舅舅,如果我去见母亲,跟她商量,她一定会阻止我的,所以我不会去见她,更不会和她商量。”他说着,伤心地苦苦哀求道:“舅舅,让我跟你去吧。不必告诉我母亲。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萨里哈面对白鲁·巴卜的哀求,心肠顿时软下来,一时不知如何应付才好,叹息道:“唉!既已如此,只盼安拉援助了!”当时他看出白鲁·巴卜不愿去见母亲,主意已定,心如磐石,只好脱下一个刻着安拉大名的戒指,递给白鲁·巴卜,吩咐道:“你戴着这个戒指,就不会淹死在海里,或遭受海中怪物的袭击了。”
白鲁·巴卜接过戒指,戴在手指上,随舅父离开宫殿,潜入大海。他们一刻不停地赶路,一直到萨里哈宫中,正看见他外祖母和一些亲戚坐在一起拉家常。他俩过去吻他们的手。他外祖母起身相迎,亲热地把白鲁·巴卜搂在怀中,吻他的额头,说道:“孩子,欢迎你来这里。你母亲自己怎么没有同来?她还好吗?”
“我母亲很好。她让我转达对你们的问候。”
接着,萨里哈把他和海石榴花关于瑟曼德尔国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