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她刚才无意之间用灵力探查的举动害的自己灵力抽取一空、经脉干涸受了伤。似乎也使得阮惜霜体内的东西出了差错,以至对方表现出如此痛苦的模样来。
阮惜霜的连续惨叫已经惹得外面有了动静,白月抿了抿唇拿出袖中的两枚符篆。一枚打入抱着头惨叫着撞地的阮惜霜身上,另一枚反手拍进了自己的胸口,顿时眼前一黑。
门被推开的前一秒,白月失了意识跌落在地。
思琴推开门闯进来看着屋内的场景,简直吓了一大跳。就在她伸手想要扶起自家娘娘时,身边突地一阵清风掠过,一个全身黑衣、面无表情的女子骤然跪在了屋内。在思琴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伸手触了触白月的鼻尖,随后两指贴在唇边吹了个呼哨,就将白月打横抱了起来破门而出。
“放下我家娘娘!”发怔的思琴连忙跟了出去。
只是还没有走几步,她连同跟着娘娘过来冷宫的宫女侍卫都被围了起来,另一边趴在地上死活不知的阮惜霜也被拖了出来。
白月自己下手有分寸,只昏睡了几个时辰就醒了过来。醒来时殷烈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身边,看她醒来似乎暗地里松了口气的模样。
醒来后殷烈并未询问什么,面色平静与平常无异。然而殷烈刚一出大殿,随后进入内殿的思琴就哆哆嗦嗦地跟在白月身边,眼中满是惶恐:“娘娘,您终于醒了。”
若说进宫之前思琴十分害怕这个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帝王,可是进宫跟在娘娘的身边她只见到皇上面对着娘娘时,小心翼翼神情温柔的模样。可是娘娘昏睡的这段时间,思琴差点儿被那个变了个人似的帝王吓破了胆。
那哪里还是平日里温和可亲的帝王,简直是满身煞气的罗刹!
幸而娘娘醒来得早,救了她以及几个宫女内侍一命。
“阮昭仪呢?”
思琴一愣:“娘娘晕过去之后,阮昭仪便被皇上的人带走了。”她说着愣了愣,满脸担忧地道:“娘娘,您和阮昭仪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无缘无故受伤晕倒了呢?”
况且两人都受了伤。
白月本不欲回答,却是敏锐地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于是抬头略有些茫然道:“我只是想单独和阮昭仪说一会儿话,可是不知为何,突然就胸口窒痛失去了意识。”
看着思琴沉思的模样,白月微微笑了笑:“已经没事了。”
不管阮惜霜有什么底气,她这次也是误打误撞地让对方吃了闷亏。阮惜霜体内的东西出了差错,此时就算是阮惜霜恐怕也不会知晓是怎么回事。
此时紫宸殿内,殷烈面无表情地听着暗卫将话语转达,敛眸沉思片刻问道:“暗七那边如何?”
悄无声息跪在地上的黑衣男人声音平静道:“主子赎罪,暗七还没问出什么。”
提到阮惜霜,感受着此时体内难得的没有被什么东西强硬牵制的感觉。殷烈却也不动怒,而是捏着腰间针脚细腻的荷包,翘了翘嘴角:“告诉暗七,不必因她是女子而留情。”
“是。”跪在下面的暗卫应了一声,迅速地隐匿于黑暗中。
白月身体大好了之后,又用灵力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确认自己体内的蛊虫已死这才放下心来,想来殷烈那边也是如此。如今这么一想,上辈子逍遥王殷楚以及原主父亲凤太傅的举止也许就能解释了。若是都被阮惜霜种了蛊,当真会做出将皇位拱手让人的事情来。
不过不知道的是,如今没了蛊虫的牵制,逍遥王殷楚以及凤太傅还会不会有夺位的心思。
和凤太傅见面的机会来的很快。
凤夫人在此之间进宫了一次,言谈之间不经意透露出凤太傅生病的消息。白月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出宫去探一探。虽然她在给凤夫人的荷包里放了篆符,但是没有实际探查过,她也不知道凤太傅究竟是怎么回事。
出宫倒不是什么难事,白月带着思琴十分低调地回了太傅府。在记忆中倒是见过凤太傅一脸虚弱的模样,所以这次白月在充满药味的厢房里见到了满脸憔悴、阖着着眼躺在床上的凤太傅时,倒不是十分的惊讶。
凤太傅听见动静起身,见到进来的白月时,满脸的诧异,想要撑起身来:“月儿……咳咳……”
他咳了两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连忙改了口:“娘娘怎么会……”
“爹。”白月朝凤太傅叫了一声,相比于见到凤夫人时原主体内酸涩难忍的情绪,见到凤太傅时这份情绪淡了许多。想到上一世凤太傅联合他们设局,白月心头更是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几分复杂来。
上前将人半扶起来的同时,白月伸手顺势在凤太傅的腕间探了探,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凤太傅倒是真的中了蛊,然而此时蛊虫已死。凤太傅此时除了身体虚弱,倒是不存在其他的问题。
“您怎么会突然生了病?”白月面上表情不变,伸手接过思琴递过来的茶杯,扶着凤太傅喝了一口。继而挥挥手,让思琴等人都退了下去。
凤太傅喝了口茶润了喉,总算不再不停地咳嗽了。听得白月的话时,他举着杯子的手僵了僵,继而一如既往地温和笑着道:“不碍事,许是染了风寒。不过……”他放下茶杯,有些担忧地看着白月:“虽听你娘亲提起过,但是爹爹还是想问一问。月儿,你在宫中到底过的如何?”
他眼底是纯粹的关心,目光紧紧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