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白月还来不及开口,便被身边的女人连拖带拽地扯着离开了。
这女人名为季漓真,虽不待见白月的‘行为处事’,但对她倒是十二分的耐心。回程的途中更是以自己的亲身经历隐隐暗示白月,该离婚的时候就离,女人千万不能弱势。对于女人的善意,白月只能一一点头应了。
白月回家首先查看了夏家那边的动静,打了个电话后就安安分分地锁了门在屋内休息。期间电话倒是响了好多次,每次看到上面宋高成的名字,她便毫不犹豫地就挂断了。
宋高成带着宋母回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白月在房内都听得他们在外面弄得‘哐啷’作响。大概是半晌看白月根本不理会他们,宋高成这才来将门敲得‘咚咚’作响:“白月,你睡了没?出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白月翻了个身,只当做没听到外面的动静。直到过了十来分钟,见宋高成还在不停歇地在外面和宋母说些什么,她这才套上衣服起身出了房间。
房间外面灯火通明,白月刚一出门,一股熏人的烟味儿就传了过来。她皱了眉往那边看过去,便见宋母满脸青紫、还缠着几块纱布的模样,宋高成更是不遑相让。
宋母一见到白月,就瞪大了眼睛、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宋高成一把摁住了手。宋高成英俊的面庞上染上几丝颓唐,话语里更是透着不解:“白月,你最近是怎么了?还在生老公的气是不是?老公不是向你道过歉了吗?我还以为你已经原谅我了。”
宋高成是着实想不透一向温顺乖巧的夏白月,怎么突然间变得这样强硬了。
“你怎么不问问今天是怎么回事?”白月倚在门边,侧头看了眼一直瞪着她的宋母,忍不住笑了笑:“你不是喜欢到外面败坏我的名声么?现在自食恶果、成为了所有人眼中恶婆婆的滋味儿怎么样?”
“你……”宋母气得脸颊猛地抽动了两下,立时就捂住了伤口继续含混不清地骂道:“你这个杀千刀的黑心肝,老天爷瞎了眼让我家高成摊上你这个恶妇……”
“妈,你别说了!”宋高成皱眉呵斥了一句,见宋母撇着唇不甘心地闭了嘴。这才转头看向白月,眉宇间皆是深深的疲倦:“白月,你这么做有什么意思?就算我妈做的再怎么不对,她都是你的长辈。你也不能任由我妈这样被别人欺负,现在有几家人死咬着不放说是要起诉她……”
“我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免费看了场好戏。”宋高成到了现在还看不清楚形式,以为她还和原主一样。见到他刻意做出的疲倦姿态,就不顾自己受的苦反而去安慰他帮助他?
“夏白月!”宋高成的声音募地就提高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白月。哪怕是告诉自己现在不能发火,但情势完全超出他的预料,使得宋高成止不住怒气地道:“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为什么不能说?你/妈这事儿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完全是她咎由自取。”白月闲闲地看了宋母一眼,冷眼看向宋高成:“你不说我也知道,她肯定又将这件事推在我头上了是不是?枉费你上了那么多年的学,现在还没断奶?你/妈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夏白月!”宋高成猛地站起身大步朝着白月走来,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脸色也黑沉了下来,眸光里带着火光定定地盯着白月看:“夏白月,你现在最好别惹我生气!”
白月不屑地哼了一声,勾了勾食指冲着宋高成道:“惹你生气了又怎样?你以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一试?”
就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气,宋高成潜意识里觉得这么久以来自己都低了夏白月一头。身为男人,处处得忍让着自己老婆,本来就有诸多的不满。夏白月往日里还好,顺着他为他考虑。最近却是变得不可理喻,先是一言不合就回了娘家,让他主动低声下气地去求她回来。这次又害得他们母子受伤,却还在那边说风凉话。
心头压抑了多日的火气在白月一句话下倾泻而出,宋高成被气得失了神智,抬手就朝白月打了过去。
白月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眼见着宋高成伸手就要打过来,只抬手去挡。就在宋高成以为自己能得手时,掌心有种被刺穿的尖锐痛感。痛得他惨叫了一声,连忙收回了手。只见自己手掌中心,正插.着一根明晃晃的银针。
宋高成左手死死地箍住右手手腕,眼睛都痛的发红了。不粗不细的银针此时深深地没入他的掌心,几乎穿透手掌而过,显见他打算对白月动手的力道有多大。
“啊——!”他颤抖着手,想要拔掉银针,一碰就感到锥心的疼。坐在那边的宋母显然也看到了这边的动静,得意的脸色僵在了脸上。待她跑过来看到自己儿子的手时,心里几乎恨透了白月。不管不顾地扬手朝着白月打去,却被白月手中的另一根针吓了一跳。
“你、你……”
“你再骂一句,我就将你的嘴缝起来你信不信?”
一句胡堵得宋母面色青白不敢再说话了,白月这才看向宋高成,冷嗤一声:“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也敢冲我动手?”
被她奚落的宋高成蓦然抬起头来,他的额头青筋直跳,眼睛通红地瞪着白月。再也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