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变成像隧道一样的存在,不断有画面从两边一闪而过,而其中有个一闪而过的画面,却让原本只随意看了一眼的徐长卿僵硬,瞳孔剧烈的一缩。
再回头想要看清时,那个景象已经消失在时间的隧道中。
——那是一个双手被铁链捆绑吊在山壁上,白色的长发低垂,遮掩住模样的人。
……莫名的在意。
眼前一黑,徐长卿发觉自己站的地方居然是蜀山的三皇五灵殿。
只是和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只有道童进来打扫,显得空荡荡的三皇五灵殿不同。此刻却有一道骨仙风之人背对着众人站立在台阶上,下方站着五名蜀山弟子打扮模样的人。
徐长卿站在他们的身后,想要上前,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弹一步,只能站在那里看着几人。
其中站在五人正中间的男人手上,似乎抱着什么。
【师尊,不知您召唤我们前来。】位于中间的男人应该辈分在五人中间最高,所以由他开口。
【打开你手中的画。】淡淡的声响,带着一丝悲天悯人却又实则淡漠的味道。
处于下方的人听命展开手中的画,因为比平常的画轴要长,所以在展开到一半的时候,站在他两边的人就主动的接过了一边的画轴。
徐长卿一震,盯着那个画轴轴部。
——用上好的老玉做成百花图案的画轴,他从少年时候起,就每天都会细心擦拭,绝对不会看错。
那是,苏白的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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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采臣笑吟吟的摇着纸扇,一点不在意其他人只看着苏白,用一种很惊奇的眼神打量着她,似乎对于她会化形感到很惊讶一般。
这种透着一丝古怪但又夹杂着悲怅的复杂眼神,让苏白总感到莫名的心悸。
也许真的就像宁采臣说的一样,因为他和自己的真身原本是相互缠绕了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此刻竟然有种察觉出了他吊儿郎当下的真实情绪一般。
“既然你是河图,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紫萱轻叱,秀眉倒竖,更多了几分凌冽的美感。
然而在听了紫萱的话后,宁采臣只是很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用一种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无辜口气开口,“我什么都没做啊……”他耸肩摊手。在众人的怔忡中向是特意解释给笨笨的苏白听一般。
“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情。”
“你该做的……事?”紫萱似乎并没有明白。
直到一直在一边没开口的南沉香虚弱的开口。“他在‘记录’”
记录会发生的一切。
这,就是河书的工作。
“是了是了。还是妖皇看得清楚。”宁采臣拍拍手,又停顿了一下后,笑。“这样比较起来……我确实比你自在多了。”
“所以……”宁采臣笑着朝苏白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半拢在宽袖中,显得秀气且文质彬彬。
“要不要趁着这个时间,和我走呢?”
苏白看着宁采臣。
听着他继续说。
“……不再管这世间到底是惊涛骇浪还是洪水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