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行驶,萧暖低眉敛目,一副温顺模样。
江煜莫名的感到6不对劲。
一个与安离的关系好到能让安离为了保护她而不惜对他接二连三撒谎的人,会是这么一副样子吗?若她真和那些闺秀们生了一样的性子,他可不相信安离会把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
正在努力装温顺降低存在感的萧暖不知道,有时候,装的太过,反而暴露的更多。
感觉到空气渐渐冷了下来,萧暖知道,他们应该出了城了。
只能怪江煜这摄政王的名头太响,一路上所经之处全部放行,连停车检查都没有,这让想探寻身在何处的萧暖一直处于迷糊状态。
不过从天气变化来看,他们应该快到了。
一路无话,以至于萧暖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竟松了一口气。
江煜不自觉地撇了一眼。
和他同乘一车,有那么可怕吗?
庄子上的负责管事马管事一早就知道了消息,这会儿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不过看到在他意料之外出现的江煜,马管事很是吃惊。
不是说,只有萧侧妃来吗?怎么王爷也会……
目光隐晦地看了一眼很是温婉美丽的萧暖一眼,马管事猜测,难道,王爷当真如传言所说,很是宠爱这位萧侧妃?
萧暖一下车,在冷风的刺激下也顾不得庆幸自己终于可以和江煜离得远一些,手心冰凉一片,指尖苍白。
“恭迎王爷,侧妃。庄子上的厢房已经收拾妥当,不知王爷和侧妃是想先歇息还是去前厅用膳?”
如果是萧暖一个人前来的话,她肯定让这马管事直接把历年的账本送到房间供她快速看完,然后再是视察一下周围的情况,一般情况下,第二天下午,她便能回到王府了。
可是这次,做主的人肯定不是她。
江煜的神色淡淡:“先用膳吧。”
用膳?
这可不是江煜的风格啊?
所以,江煜这是又有事情要悄悄进行的暗示?
跟在江煜的身后,萧暖盯着江煜挺拔的背影,一脸若有所思。
江煜察觉到身后的打量目光,不悦的皱眉,不过到底没有制止她。她愿意去猜测就去猜吧,反正,她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桌上的膳食看起来颇为丰盛,但是布置得却又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觉得奢靡,也没有刻意营造的穷酸之感,这个马管事,要不是真的勤恳做事,就是一个极其聪明滑头的小头子。
江煜只尝了几口便搁下了筷子,配上他那墨黑的衣袍和严肃的神情,让马管事冷汗连连。王爷,该不会不满意吧。
不过江煜倒没有生气,只不过,不是王府的菜,吃起来,总有一种不放心的感觉。
想到自己曾经接受的教育,萧暖在心里无声的叹口气。她这个做侧妃的,也得停筷了,要不然,就是有违妇德。
接下来的几天,萧暖过得可谓轻松。
江煜无缘无故的没了人影也就罢了,这庄子上的马管事也跟着不见了。她本想问问马管事的妻子,结果那却是一个大字不识的普通村妇,实在很难同看起来有几分fēng_liú倜傥的马管事联系在一起。
所以这几天,萧暖就在庄子上惬意的住了下来。没有王府里那些催着她的各式事情,这日子,过得真是舒坦多了,只是不知道,这是不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马管事,到底有什么问题呢?
萧暖靠在美人榻上,一脸沉思。
暂且,她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消息。但是马管事这个人,应该不重要。
看江煜看到马管事的淡漠表情和马管事对江煜时刻保持紧张的忐忑,她只能说,马管事同江煜的心理绝对是真实的,所以,马管事应该不常与江煜联系。
煜王府家大业大,光是交到她手下的就有无处地产,可谓资产雄厚。这处庄子除了离京城近一些,也没别的好处了。江煜来这儿,是来做什么的呢?
想的头疼,萧暖自嘲自己真是一刻心思都闲不下来。
那就,做点儿别的事情吧。
还未对下面的丫鬟交代些什么,整个庄子顿时就陷入了一种慌乱状态。
“侧妃,王爷他受伤了,是被侍卫们抬回来的,好像伤的挺严重的。您要不要去看看?”被打发出去询问的小丫鬟回来时,脸上的不情愿已经变成了焦急。
什么?
江煜会受伤?这个世上,还有人能伤的了江煜?
忽略心中那一抹不适应,萧暖除了正常的担心,还掺杂了一些看好戏的态度。
她当真要去看看,是谁有这个本事,把江煜伤的如此之重。
换了一身衣服,萧暖向江煜住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丫鬟们神色匆匆,萧暖甚至看到了血水被端出。
神色不自觉的紧张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进了屋,萧暖远远就看见了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气若游丝,胸口插着一支箭的江煜,看起来十分虚弱。
不过,唇角微扬,萧暖在心里笑出声。
装的还不错嘛,煜王殿下。
可惜,你能骗得了所有人,却唯独,骗不了她。
因为,这可是她做出来的药啊,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此药名为幻虚,是她一时兴起做出来的药。此药所用药物极为珍贵,但是却会让人脉象紊乱,脸色苍白,吐血不止,看起来就像是快要死去一样,但是,它对身体,确是极其有用的良方,服一次,便可伪装一月左右。
当年她把这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