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夫双臂交叉,站在门口不走了。
“你!”哈迪先生脑袋都大了,棺材业目前最红的设计师怎么这么难缠啊!简直就是无赖作风!
双方大眼瞪小眼僵持着,雷德很合时宜地站出来,有的话以伊夫的身份没法说,就由他来完成吧。
“哈迪先生,看到工作间的工作场面,我相信您已经解决了很大一部分难题,这是大家都愿意看到的结果,现在mr.j和阿卡特先生的‘热吻’是没有任何利益关系的,您不用有任何顾虑,我们只是想到尽到‘工作证’上的职责。”说着,雷德面朝向工作间里的工作人员礼貌行礼。
“哈迪先生,有这么多人愿意回到mr.j帮忙,您一定也可以接受我们出现在其中吧。”
“……”
哈迪先生虽然固执强势,但并不是真的不明事理,他心里明白,正是因为伊夫·阿卡特没有出手相助,事态逼的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所作所为,才试图去了解每个人心里所想,在过程中,他通过换位思考对每一位mr.j的工作者都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他看懂了此举的意义,伊夫没有出手相助的本质——是把机会留给了品牌本身。作为同业者,他们之间是有同理心的,公司最需要的是内部的理解和支持。
看着伊夫·阿卡特脸上隐含的笑意,哈迪先生叹了口气,真是个难缠又讨厌的家伙。他转过身招呼着:“来吧,制棺部分和设计部分都缺人手呢,别拖我们的后腿啊。”
伊夫耸耸肩。
……
由著名成棺设计师参与制造,外加嘴欠的属性,他和哈迪先生的固执相冲,这一夜注定是不平凡的。
工作间里火药味四溢,伊夫和哈迪先生的矛盾就在爆发与临近爆发之间徘徊。
周围的同事都捂着脑袋躲得远远的,生怕被哈迪先生的木棍击中,被伊夫的口水喷到。
“你这些年都白活了吗?瞧瞧这老土的设计,你竟然还能批准生产!这种款式简直像是回到了50年前!不!是80年前!”伊夫指着设计稿斥责着,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阿卡特!请搞清楚!我们是定制棺材,请你不要用成棺的妖孽审美来比较我们!”哈迪先生也不嘴软,他指着伊夫的鼻子,“棺材业就是被你这种花里胡哨的家伙搞的乌烟瘴气,我们是做棺材业的,不是经营歌舞厅街的!请你不要照搬那套自以为是的时髦想法!”
“瞧瞧!我都听到什么?你说我们成棺的审美妖孽?”伊夫不屑地哼了声,“你不知道我们卖的有多好吗?连续三周售罄,那些顾客需要在网上预约登记,你是在质疑全血族顾客的审美吗?我告诉你,定制不等于要老土!”
伊夫扫了他一眼,撇撇嘴角,继续讽刺着:“还有你说我花里胡哨,至少我还是受欢迎的,再看看你的样子,拜托,打扮的和中世纪的传教士是的,哪位老板愿意给你生意做啊,做出来的东西可以直接入土了,或者去垃圾分类里旅游观光。”
“可恶!阿卡特!注意你的言辞,反正我不会答应让你改设计稿的!”
“不!这张设计稿,我今天改定了!”
伊夫是个综合属性较弱的吸血鬼,但并不等于他在工作态度上也是弱势群体,他对着mr.j的老板据理力争,寸步不让,两个人吵的不可开交了。
“那……那……那我们到底听谁的……”助手先生吓的钻到桌子下面。
“……”哈迪先生已经被伊夫说的词穷了,他的脸上剧烈抽筋了下,把设计稿狠狠地甩在桌子上。
“这次听他的!”他咬牙切齿地说着,“不过!阿卡特!你别得意忘形了!采纳你的意见完全是为了公司考虑!”
哈迪先生凶巴巴的言语没有震慑到伊夫,倒是把助理吓个半死,连滚带爬地跑去执行了。
第一回合,伊夫胜出。
两个人又从设计区一直吵到了符文雕刻区,一人守着一口棺材,雕刻刀在他们的手上挥舞着。
哈迪先生也不是泛泛之辈,他在手工雕刻符文领域是大师级的,可谓经验丰富。他的手法娴熟,符文被注入了力量,散发出光彩,他随意瞄了一眼伊夫,挑起了眉角,抓住时机反击着。
“阿卡特!定制符文的刻法可不是你那样的!你的手法软弱无力简直像位女士,对了,听说你们成棺业是用的符文傀儡来雕刻符文的,你是不是太久没有用过雕刻刀了!”
“哈迪先生,你的报复心一点也不可爱,我不就是速度稍慢了一点吗?”伊夫呲着牙,被戳到软肋了非常不爽,他确实是符文雕刻傀儡用多了,亲自雕刻符文的时候有点手生了。
“你不要找借口了,也许你在设计上是专家,但在手工雕刻符文的领域上,你得听我的!”哈迪先生颇为得意,抬高了嗓门,终于扳回一局了!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我从刚才就想说,你亲自指导设计的棺材简直丑死了!如果我是客户的话,买了一口棺材就注定要分手了。”伊夫也不示弱,朝着他的软肋也猛戳过去。
“你!阿卡特!我告诉你!如果不是我现在太忙了,一定会好好收拾你的!”
伊夫也来劲儿了,“以为我怕你吗?”
“你以为我不敢过去吗?!”
“来啊!互相伤害啊!”
两个人老板级别的人物你来我去,互挖祖坟,互相吐槽,谁也不示弱,车间里整宿都是他们较劲和斗气的声音,一开始大家还听的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