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均,你说大月王子会不会是大月远文所杀?”
嬴莹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这话一出,倒是让陈均沉默了下来。
“大月远文这次出现本就是非常让人难以接受,这大月氏派出王子,是来解决大月骇廉之事,可偏偏来的却是大月远文,大月骇廉的儿子,而且是被委以重任,大月特使。所以这大月远文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而来,就是杀害大月王子,嫁祸于我秦。尤其是上次,大月骇廉的死,和我秦脱不开关系。”
见得陈均不语,嬴莹又是解释了起来。
杀父之仇!
大月远文有着最好的动机,不然他干嘛要无缘无故失踪呢,可是……
“那他为什么要逃离呢,岂不是不打自招,如果他在场的话,谁有能想到他身上去呢?”
显然,陈均发现了一个非常大的破绽,所以嬴莹所说,并不合理。
“不管怎么说,这大月远文失踪确实离不开关系,他的可能性最大。”
也对,先如今的情形,却是让人费解。
“或许是真的吧。”
陈均轻轻说道,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失神。
说句心里话,这个可能是陈均最难以接受的,也是不得不接受的。
按照这大月王子的死因来看,只有这大月远文才有这样的机会了。大月远文完全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将大月王子骗到池塘边,趁其不备,利用早就准备的铁鹰剑一剑刺死对方。因为昨夜许多人是喝的大醉,只有大月远文是滴酒不沾,所以更加显得可疑。
“人死了,便是一了百了,又如何会输。”
陈均心头忽然想起了大月王子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好像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一般,真是令人费解,算了不想了。
想到了什么,却像是走进了死胡同。
怎么死的,已经是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已经死了,既然死了,这目的就达成了,至于是目的现在已经是明了了,最起码是非常有可能,这才是当务之急。
“殿下,这事情该如何处理?”
陈均问向嬴莹,想先看看她的意见。
“你觉得如何?”
嬴莹反而是问陈均怎么做。
陈均细细想了一下。
“按照最坏的打算来做吧。”
说这话的时候,陈均一直是盯着嬴莹。
“最坏的打算?”
陈均看着嬴莹说了一个“嗯”字。
“无非就是这山东之国与大月氏中敌对我秦的势力相互勾结,想东西夹击,图谋我秦。而这大月远文就是被大月氏中的这势力派来的,借此引起我秦于大月氏的纠纷,此事十万火急,耽误不得,而且我们每慢一刻,便危险了一分。所以需得尽快上报与咸阳,然后暂时羁押所有大月氏人,这样一来,消息传递也也会慢一些,然后全力缉拿大月远文。”
嬴莹对于陈均的话也是全部认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现在争取时间就是最重要的。
“今日,这信使已经是一连派出去十人,快马加鞭,需得七八日吧,至于这……”
“不行!”
嬴莹话音未落,就被陈均直接打断。
“你是说……”
见得陈均打断自己,嬴莹并没有出现怒意,反而是想陈均到底是何用意呢。
“眼下这情形,三言两语已经是说不通了,最好是能够派一位足够了解的人,火速飞奔咸阳,报于我王,此时必须要快才行。不然西边烽烟一起,这一切会变得更加复杂,甚重,甚重,再甚重!”
牵扯到山东诸国谋秦之事,陈均一连用了三个甚重。
这句话倒是给嬴莹提了一个醒,直直的盯着陈均,眼下除了陈均,还能有别人吗?
“你的意思是你去。”
“不错,而且是现在就出发。”
已经是没有多少时间了,兵贵神速,现在这里每耽误一点,形势就危机一分。
“行。”
嬴莹轻轻说道。
“路上小心。”
看着陈均,嬴莹的面色终于吃出现了一丝柔色,一丝不经意间的温柔,藏的很深,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又是在心间,又是在面上,引人遐思!
霎那间,暖风拂面,心头滋味,永恒!难忘!
陈均也是微微感觉到了一丝变化,有些心痛,毕竟这一切是自己所为,平时也能看得出来,自从那次之后嬴莹变化了许多。
有种东西很想喷薄而出,但却是被一道薄薄的障碍所遮挡住。
“殿下,我去了,这里的事情全靠殿下了。”
这一刻,陈均的身份有些错乱,自称为“我”。
嬴莹并未理会到这些,而是转身过去。
“嗯。”
不那么冷了。
至少看着陈均的背影的时候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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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日,三十六个时辰。
一开始还好,后来对于陈均来说每时每刻都是一种煎熬。
踏踏踏!
最好的马,当然很快,可这已经是第十一匹了。为了保持这马的体力,陈均每到一处,不管这马乏不乏,都要换一匹。
现在是这马一直再换,可是人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停留过,一路奔袭。
三天三夜,都在马上,纵是陈均有玄气在身,此时也已经是疲惫不堪!
身体已经是渐渐的已经是适应了这马儿跑动的步伐,开始有些麻木,奔向目的地。三日没有进食,唯一的就是只喝了一些水,虽以现在的修为来说,陈均就算是半月不吃饭,也不至于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