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童菲儿出事关翟禛羽什么事?没有医院肯救治又是怎么一回事?”
童千梦下意识看一眼翟禛羽,正好捕捉到他眸中一闪而逝的阴狠,童千梦呼吸一滞,真的与他有关?
听筒里童建邺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传过来。
“菲儿舌头被人割了,流了好多血,送去医院,可是医院拒收,换了一家又一家,没有一家医院肯收治菲儿,梦梦,在帝都,能同时控制所有医院的,只有他了,梦梦,我知道菲儿嚣张跋扈,对你和如烟尖酸刻薄,但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啊……”
童千梦:“……等我消息。”
挂了电话,童千梦凝望着翟禛羽冷峻的脸,他也侧着头望着她。
“你要为她说情吗?”
一句话,证实了所有猜想。
“是因为她昨晚说了那些话?所以你……”
“童建邺应该谢谢你母亲,若不是你母亲还生活在童家,我会让他倾家荡产。”
当初警告过童建邺不许让第二个人知道那件事是他主导的,没想到童建邺还是泄密了。
童千梦看着他阴测测的眸子,一阵心惊肉跳。
暴君!
“可是,翟禛羽,童菲儿再不救治可能会有危险,我不希望她有事。”
翟禛羽眸光微闪,唇边勾起一抹嘲弄,“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心狠手辣了?”
“不是。”童千梦牵起他的手,放到唇边轻吻,“童菲儿怎么样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我不想你因我而背负一条人命。你对我的维护我很感动,也很感谢,真的,只是,童菲儿也就是那张嘴比较欠,罪不至死,割了她的舌头已经是对她极大的惩罚,我相信她以后再不能对我说那些难听的话了,她痛苦地活着,比痛快地死去更痛苦,你说呢?”
她这是变相求情,翟禛羽怎能听不出来?
其实,只要她一句话,就能搞定他,但她偏偏说一箩筐的话,句句都让他听了舒心。
翟禛羽笑笑,眸光退去阴狠,刹那明媚如阳光。
他说:“都听你的。”
……
人民医院。
经过紧急抢救,童菲儿脱离危险,但她失去最佳的接舌时机,现在就算接好了,以后这舌头也跟没有一个样了。
童建邺将童千梦拉至角落。
“梦梦,你坦白告诉爸爸,翟禛羽为什么要这样害菲儿?我们好歹是一家人,就算菲儿有什么得罪之处,也不能下这样的毒手啊!”
童建邺一脸心痛,童菲儿怎么说也是自己闺女,被人如此残害,他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童菲儿被人害成这样,没有医院肯收治她,翟禛羽帮你们打通关系,现在反过来诬陷是翟禛羽把童菲儿害成这样,你就是这样对待恩人的?”
“可是……”童建邺不信此事与翟禛羽无关,能同时控制帝都所有医院的,只有翟禛羽,绝无二人。
若不是他,那他为何不让医院救治菲儿?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童菲儿没有得罪我也没有得罪翟禛羽,此事更是与他无关,请你注意言辞。”童千梦打断他,“我还要上课,先走了。”
童菲儿受伤住院,封如烟自然要到医院照顾。
“妈,我上课去了,先走了。”童千梦跟封如烟告别。
“嗯,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妈,再见。”
……
病房里。
童菲儿盯着天花板,眼珠子一动不动,她废了。
从此以后她就是废人了,不能说话,吃饭品不出味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是谁要害她?是谁要害她?
是童千梦!一定是那个贱人!
“菲儿,你不要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算不能说话了,还有你爸爸,他会养活你一辈子的,还有梦梦,她现在好了,以后也会顾着你的。”封如烟见她一脸绝望,轻声细语地安慰。
只是她的安慰显然起了反作用,童菲儿一听之下气息陡然不稳,这是在说她以后是个废人要靠父亲养,而童千梦却越来越好了!
“唔——!唔——!”童菲儿两眼通红,嗓子里发出狰狞的嘶吼,疯了般爬起来掐封如烟的脖子,她用力过猛,带倒了挂吊瓶的支架,吊瓶‘啪’一声掉地上砸稀碎,封如烟吓得大呼:“啊!菲儿你怎么了?!来人呐!快来人!”
童建邺正在走廊里吸烟,听到呼声赶紧冲进病房,一看童菲儿发疯立刻抱住她,“菲儿!”
“医生快来啊!医生!”
医生护士急冲冲赶过来把童菲儿按到病床上。
“快!给病人注射镇定剂!”
“唔——!唔——!”童菲儿拼命挣扎,不断低吼。
放开我!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是你害我!是你害我!贱人!
镇定剂很快发挥作用,护士将满地狼藉收拾干净。
“如烟,菲儿好端端的怎么发疯了?”
童建邺看着头发凌乱的童菲儿一个头两个大,本还想将她作联姻之用,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他有些埋怨前妻把好好的孩子教得这般跋扈,最终吃了大亏。
虽然心知肚明是谁下的手,但他无凭无据,又没有那个实力,只有吃了这哑巴亏。
转眼看见娇柔的封如烟,童建邺忽然又想开了,只要封如烟的心还在他这,他就有大树可靠。
“可能她接受不了事实吧,孩子太可怜了。”封如烟低头抹眼泪,只是抹了半天,帕子还是干的。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