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闻言颇为不放心的追问;
“真的没事儿,有没有去村东头儿老中医哪儿看一下?”
孬蛋闻言傻笑着起身;
“大爷!放心吧!俺一个年轻大小伙子,还能有啥事儿,俺先回去了!下午俺再来给您老儿贴对联儿!”
孬蛋说着转身离去,老人步履蹒跚的起身相送,嘴里不满的唠叨着;
“你看你这孩子,连碗水都没喝,这就急着回去了?”
孬蛋憨厚的笑着,边说边朝门外走去;
“俺回去还有事儿,大爷您就别送了!”
老人无奈的送到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五味陈杂,特别不是滋味儿;
“唉!”
看着孬蛋渐行渐远的背影,老人回身关上大门,神色黯然的叹息着。
时至午后,孬蛋步履蹒跚的来到村东头儿,满头大汗的敲门;
“邦邦邦!”
虚弱的孬蛋,一脸难受的样子,紧皱着眉头,声音虚弱的叫门;
“王叔?您在家么?咳咳...开个门儿吧!俺是孬蛋呀!王叔?咳咳...”
门内传来脚步声,一道懒散的声音随风飘来;
“在家呢!咋了?”
孬蛋紧咬着牙关,有心开口回应,却难受的说不出话来,扶着门框浑身发抖,艰难的抬起胳膊,擦着脸上淋漓的冷汗;
“吱呀!”
大门打开,一个精神健硕的老者,从门内探出头来;
“哎呦!这孩子,大过年的,你这是咋了?”
坚持不住的孬蛋,在老人开门的瞬间,一个踉跄向着门内倒去,被老者伸手扶住;
“王叔?俺也不知道是咋了,所以才过来,让您给看看!咳咳...”
孬蛋虚弱的呢喃着,在老者的搀扶下,勉强站直了身体;
“走走走!进屋再说!”
老者眼见于此,一边招呼,一边搀着孬蛋往屋里走去;
“来!先坐这儿,让俺给你瞧瞧!”
一间放满了药材的小平房内,老者搀扶着孬蛋,让他坐在一张椅子上,随即撸起他的棉袄袖子,并指如剑的伸出三指,轻轻搭在孬蛋的脉门上,眯着眼睛为他号脉;
“嘶!你这是,风寒?可又不像啊,真是奇了怪了!你感觉咋样儿,到底是哪里不得劲儿?”
老者皱着眉头询问;
“浑身难受,没有一点儿力气,咳咳...这段时间还一直咳嗽,冒冷汗,喝了两碗姜汤也不管用!咳咳...”
孬蛋有气无力的回应,这才一会儿时间,脸上再次冷汗狂流;
“嗯!你先在这儿等会儿,俺去去就来!”
老者听闻此言,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吩咐孬蛋坐好,转身来到一张桌子跟前;
“呼啦!”
老人抽开抽屉,从中取出一个布包,又从旁边的小木盒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
“来!先把这个吃了!”
老人拔掉瓶塞,从小瓷瓶里取出一颗乌黑的药丸,递给孬蛋让他服下;
“咕噜!”
孬蛋此刻难受至极,颤颤巍巍的伸手接过药丸,问也没问便痛快的吞服了;
“嗯!现在我给你施针,如果你得的是风寒,俺保证不消一时三刻,你就能恢复如初,如果不是,那就麻烦了!”
老人说着摊开布包,只见里面整齐的排列着两排银针;
“王叔!俺啥也不懂,您就看着办吧!咳咳...”
孬蛋一边擦汗,一边虚弱的开口回应;
“好!你做好!”
老者闻言也不啰嗦,一边吩咐孬蛋坐好,一边从布包中抽出一根银针;
“哎!”
孬蛋虚弱的应了一声,勉强坐直了身体,刚坐好便感觉到头顶上突然一凉,暖和的火车头帽,被老者顺手摘掉,随手丢在一边的桌子上,紧接着一阵刺痛眨眼即逝;
“别乱动啊!”
老者轻声的出言吩咐,手中动作却丝毫未停,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孬蛋的头顶上,已经被他扎了好几根银针;
“呼哧!呼哧!”
孬蛋闭着眼睛,任由老者施为,紧咬牙关的抿着嘴唇,鼻孔里穿着粗气,心中一阵忐忑不安,只觉得脸上的汗水,出的更快更多了;
“嗯!好了!等一会儿再看看,你要是觉得有啥不得劲儿的,赶紧跟俺说!”
老者看着孬蛋头顶的十几根银针,确认无误之后轻声的吩咐,继而转身回到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本样式古老破旧的青皮书,若有所思的翻阅着;
“在哪儿呢?俺记得上次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咋就想不起来了呢?真是老糊涂了,越是到用的时候,越是想不起来!”
老者一边翻找,一边喃喃自语的自责;
“王叔!俺这会儿出的汗,都快赶上一天出的汗了!不要紧吧?”
忐忑不安的孬蛋,有气无力的开口询问;
“嘿!找到了!”
老者答非所问的开口惊呼,捧着青皮书绕过桌子,快步走到孬蛋的跟前,似乎正在将他的情况,跟书中的记载相互比较印证;
“唉!姑且一试吧!实在不行,恐怕就只能去乡里了,弄不好还得去镇上!”
老人喃喃的嘀咕着,随即将青皮书放在一边,再次抽出一根银针,语气和蔼的冲孬蛋吩咐;
“来!先把棉袄脱掉!”
依言而行的孬蛋,在老者的帮助下,勉强脱掉了棉袄,只觉得周身骤然一冷,浑身颤抖的更加剧烈了;
“忍着点儿,别怕冷!”
老者扒开孬蛋肩膀上的衣服,让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