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个月的航程,你现在就这般虚弱,真的可以撑过去吗?”嬴晟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出来养出来的肉一点点的没了,心情是非常糟糕的,他握着雪翎的手,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万幸他只是身体不适应,而不是发烧或者其他的。
“来南方也是这么撑过来的,没关系。”雪翎皱着眉头,船上摇晃的在感觉在从前并不算什么,但是这个身体的体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改不了晕船的毛病,上了船之后他就没能真正站起来一天,整天躺平了装死,骨头都要散掉了,不起来运动每天就吃不进东西,最后就变成了死循环,脸上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眼看着一天天就瘦下去了。
嬴晟握了握他的手,道:“抱歉,当初我若是知道京城有个你,也不会让你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雪翎摇了摇头道:“时也命也,有些事情没有因就不会有果,也许你也在京城,就不会喜欢上我呢?”他勾着唇,手被嬴晟握着,指尖便在嬴晟的手心划着圈。“毕竟京城之中的我,是个每天都要靠脂膏遮掩孕痣,坐在龙椅上,却什么都碰不了,触不到的皇帝啊~”
嬴晟握着他的手,在他指尖低头吻了吻。“龙椅上的你到底有多么的风光霁月,耀眼动人,我还不曾亲眼见过,此去京城,我定要亲眼见识那胜景。”
雪翎笑道:“我即便是回去也不会有多风光,要知道。”他伸手抚过眼角的泪痣。“我可是个哥儿,我没有要瞒着这一点的意思。”
“有谁不同意。”嬴晟拉回他遮着孕痣的那只手。“我就杀了他,再不服,就杀他满门,杀到无人敢质疑你,忤逆你。”
雪翎有些哭笑不得,他现在总算是在嬴晟身上见到了被人们一直强调的那一点“狠辣”了,只是用的地方好像有些不对。“都是我将来的大臣,怎么说杀就杀……”
“是我动的手,又与你无关。”嬴晟的神色看起来并不是把这些话当成玩笑话在说,他十分的认真,甚至已经在思考怎么杀才不会给雪翎带来一些负面影响了。
雪翎懒得说他,想起来今天还未收到京中的消息,便又开口问。“京中现在形势如何?”
“没什么异样,李缘掌握着姬戎瀚手下的情报组织,他不想让姬戎瀚知道什么,姬戎瀚就不会知道。”因为他们的建议,所以李缘渐渐的开始疏远姬戎瀚,让他对自己的戒备降低。虽然这样对待自己的爱人并不好,但是这是李缘现在能有的最好的选择。
他们手上并没有现有的军队,如果真的和镇南王的军队正面开干,到时候伤亡一定惨重,那样就和他最开始想要的背道而驰了。可以的话,他不想京中的士兵有所损伤,更不想这一份损伤是他们带来的,在明知道他们没有胜算的情况下,还让他们去送命。
李缘心怀天下,却并不适合领导军队,更不适合做一个决策者,因为他并不想太多的人牺牲。当然,他这次做出的决定也是逼不得已,究其原因,都是手中没有足够的实力。
“漠北祁家向来不参与朝廷争斗,你若是真能够拿下京城与南方,再说服蜀王,那他自然而然便会服从你的调度。”说到这天下,嬴晟倒是有自己的一番看法。“若是你愿意,我可以为你打下原本就属于你的江山。”
雪翎打量了他好一会,道:“可以,若你真能夺回我姬家的天下,这皇夫的位置,妥妥的就是你的。”
嬴晟俯身凑到他面前:“还要打下天下,我才能坐上那个位置吗?”
“也是,总是许空头支票给你也不好。”雪翎的手抚上他的鬓角,眯了眯眼,舌尖舔过唇瓣。“那出征之前就把这个位置给你好了。”他凑近了些,低声和嬴晟说:“回来之后,我可以让你在皇位之上来一次。”
嬴晟眼睛都亮了,不用想他都知道眼前的人坐在皇位之上的时候会有多耀眼夺目,而将那样的他压在身下……
那画面想想他都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
嬴晟低头,狠狠在雪翎唇角咬了一口,道:“算你赢了,我这辈子算是栽死在你身上了!”
雪翎笑嘻嘻的退开了来,脸上的神色非常的自然,完全不像是刚才说过什么惊天动地话语的样子。
半个月的路途对于场面进行水战的镇南王军队来说完全不算什么,船队抵达京城的时候,士兵们一个个都精神得不行,完全没有因为进行了水上航行而萎靡不振。
雪翎披了一件披风到船头看士兵们下船。
他们所在的正是当初他离开京城的金吉码头,也在也算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京城完全放弃了守码头,而是将防线推到了城门外。但是可笑的是京城当初建造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会有人从水路进军,所以对水路完全不设防,关卡设在较远的地方,嬴晟的兵从金吉码头出发,一道关卡都不用过就可以到京城城门。
京城更不是什么易守难攻的地势,也不知道姬戎瀚哪来的信心凭借着他的禁军还有驻扎在城外的士兵就可以抵御嬴晟的攻势。
战争的号声响起来的时候,雪翎并没有去前线,他依旧待在船上的大本营,身体好不容易缓过来,嬴晟并不想让他上战场,而雪翎也没什么兴趣去看戏。
这次的战是注定打不起来的,李缘早就和他们通好了信,只要军队靠近城门,他的人就会打开城门放人进来。
也不算是通敌叛国,就是识相了一些。
而且雪翎有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