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答应啊!”柳玉润也在祠堂看着这一幕,顿时心疼的喊着被动家法的爹。
“孩子他爹,你快答应吧!不然会被打死的!”
柳秦氏本来很是气愤自己男人如此固执,不为儿子考虑。但等到祠堂家法真动到她男人身上的时候,还是心疼了。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答应的!有本事你们就打死我,我倒是要看看,谁能给我抵命!”
柳福成气愤难当,连身上被打了二十大板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这就是自己族人?这就是村人?这就是自己亲人?
为了利益,他们连脸面都不要了!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柳福成生生被气的喷出一口鲜血,当众晕死过去。
“福成晕过去了!”族人惊呼出声。
“当家的,当家的你醒醒,你不能死啊!”柳秦氏瞬间天旋地转,感觉天塌了下来!
“快叫大夫来!”
族长柳昌明,顿时大惊失色。心里懊悔不已。
若不是昨天晚上听了弟弟的话,要出手帮玉清一把,自己也不会给玉清爹动用家法。
本想逼的柳福成低头答应,给玉清一个天大的恩惠,等玉清高中发达之后,全族的人自然也会跟着鸡犬升天,再也不会为了天灾而饿了肚子。
自己这么做,没有一丝一毫为了自己,全是为了族人啊!韩家母女虽然打伤了自己村人族人,但自己并未对这件事怀恨在心。
自己看重的不过是玉清的前程而已,可千万不能闹出人命啊!不然今天的事,就不是自己帮了玉清,而是害了玉清啊!
不同于这边的一片慌乱,韩家母女两人天不亮就起来了,跟着韩承再次学了四页《千字文》,等韩承走后,母女两人悠闲的坐在凉亭继续读书识字。
韩大浒今天却是紧张的蹲在院子外边装作收拾院子四周的花草树木,警戒的看着四周,总是有些担心村人忽然到了自家院子门口,没有及时发现。
“娘,你好聪明哦!今天写的字,就比昨天好多了呢!”韩小满对自己的娘,无比的崇拜。
爹以为自己跟娘是一样的天赋,殊不知自己哪比得上娘的天赋,自己是仗着前世所学,对这些已经认识了大半的字,学习起来,自然没有初学者那么艰难。
而娘却是真正的初学者,但却半点不比自己学的差,只能说,娘太妖孽了!
“呵呵,我的小满才聪明呢,娘就陪你读书!”
柏立屏满心满眼的开心,为女儿有这样的读书机会而开心,更为女儿有这样的读书天赋而开心。半点没有因为她自己而自鸣得意或者沾沾自喜。
“娘,你说昨天晚上玉清空手回家,他娘会不会怪我们家没给玉清带吃的?”小满休息的时候,两眼瓦亮的等着娘回答。
“你啊,鬼精的很。今天晚上娘不能再听你的了,得给玉清准备点好吃的带回去,既然两家结亲了,就要跟一家人一样,何况你柳婶可是给我们家生了一个好女婿呢,冲着这个,娘也不会跟她计较什么的,你也是,明白了吗?”
“哦,知道啦!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玉清爹娘的!”
韩小满笑的纯真,心里却无语的很,娘这个样子,若是将来得知自己跟柳玉清退亲的话,该怎么面对?
“大夫,我当家的怎么样了?”柳秦氏满脸焦色的盯着把脉结束的大夫,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
其余人,诸如村长族长等人,也都眼巴巴的盯着清河镇姚家医馆的第一坐堂大夫,五十来岁的姚延风。
族长怕出人命,哪怕多花钱也将全镇最好的大夫请了过来。
正常族里动家法,别说打二十大板,就是打四十大板,也不会将人打晕了过去,如何能料到柳福成如此不经打?
正常族里动过家法的人,哪需要请大夫,用点族里自制的止血草药,再躺床上休养几天也就全好了,那打板子的都是族里老手,只打皮肉,不动筋骨,谁知道会遇上这样的事?
“肋骨断了三根,伤了脾肺,外伤不算什么,用点外敷的止血药就可以,这个方子,连吃三天看看!”
姚延风谁也不看,愚昧村人,竟然生生将一个汉字打成这样,也不怕闹出人命!
族里村里虽然有权处置族人村人,但也不能闹出人命的,一旦出了人命,可就必须要惊动县尊大人了。
“大夫,这,这个方子,多少钱?”族长示意了自己年轻的侄子,装作傻傻的问。
“需要用些好药将养着,尤其是伤及的脾肺,没有人参滋养,他怕是要废了!勉强用点差药活下来,也没力气下地了!你们自己看吧,我给你们两个方子。
这个方子,三天三十两,吃的有效的话,最好连吃十天。效果好的话,人好了之后,能恢复到从前。
而这个方子,三天只需要三两,但没有一个月恐怕也不能好全了,即使吃的有效,勉强好了,以后也不能下地了!你们自己看吧!”
姚延风冷脸又开了一张便宜些的方子,人是你们打的,现在才知道心疼钱?早干嘛去了?不打不是一文钱都不要花的?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第一张方子,一天十两,连吃十天,就是一百两。第二张方子,一天一两,连吃三十天,就是三十两。
别说第一张方子,就是第二张方子,也足以让全村人都目瞪口呆!
柳秦氏瞬间瘫软在柳福成躺着的床边上,跟着晕死了过去!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