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中玉故作委屈的样子,对比一下他在梦中看到那阴冷可怖的样子,张致和有些呆愣,良久才吐出一句:”先生,你究竟是怎样的人。”
“你看到了什么,都说出来,我一个一个告诉你。”
“我……”张致和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心里该早知道沈先生的来历神秘,身世成谜,只是这谜底太太超过了他的适应能力。沈先生的曾经实在是他无法想象的邪恶和黑暗,张致和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见识太少了,总忍不住用正道行事来要求沈先生,但是沈先生上辈子是魔道中人,我实在不该这样。他最后还是说道:“我无事,让我缓缓。”
“我上辈子长得很丑吗?吓着你了?”
“不曾。”
“你在怕我,你在想刚才戚寒水的话。是哪一句?”
“先生!”
“新宠吗?你在吃醋?”沈中玉说着捏了捏他的下巴,笑着说道。
听到这个,张致和脸色不变,但是耳垂已经红了,看着粉扑扑的,道:“是我不该。”这和妇人争宠有何分别,我是堂堂男子,奈何沦落到这个地步?
“你是堂堂男子,行事该光明磊落,你若不喜,说出来便是。”沈中玉仿佛像听到了他的心里话一样,说道,“我只有过几个姬妾,若说宠爱,从不曾有,何来新宠呢?不过,我以前出于恶趣,确实喜欢在正道埋伏本宗的棋子里选拔弟子。他们都很有趣。”
听到这个,张致和忽然起了一种冲动,脱口而出就问道:“先生总是料人如神,我若再多说什么,竟似是无理取闹一般。”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无礼,从沈中玉膝盖上起来,坐好。
沈中玉见此却大喜过望,在背后把张致和搂在怀里,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能跟我生气,我竟觉得无比的欣慰。”
“嗯?”张致和闻言讶然,却被沈中玉按住了手,不让挣脱。
沈中玉继续说道:“若果你还一直有礼,我才要害怕了。”
听到害怕二字,张致和心里悸动,竟觉得一阵莫名的感动与喜悦出现在心头,先生竟也会害怕了?还是为我?这般深情,我要如何回报。
沈中玉继续说道:“你我之间,亲密远胜于师徒兄弟,近乎夫妻之间,在我面前正该纵酒高歌才是。”
“先生是觉得我不够放肆?”张致和听到这个,虽然不明但也觉欣喜,脸上不由得挂了笑道。
“确实不够。”沈中玉说着舔了舔一直在自己面前泛红的耳垂,“我愿亲近你,但你一直这般守礼,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先生,是我错了。”
“休要再跟我这般说,你又不是我的下属和弟子,何必说这些?“
“嗯。”张致和听到这个,向后一靠,侧头就和身后的沈中玉交换了一吻。沈中玉感觉到他难得的主动,心中更是高兴,把他抱在怀里,舌头深入,勾着他的舌头一同起舞,手向下一溜,滑进衣服里,在他的腰上摩挲着。张致和怕痒,不由得一直躲,却被人紧紧按着,挣脱不得。
等二人重新平静下来的时候,张致和唇角含笑,靠着车窗看着窗外的风景。沈中玉却把躲在香炉里的戚寒水叫出来,道:“你去我寝宫看看,都怎么了?”
戚寒水却吓得险些就要跪下来了,说道:“师父,我不敢。”
“嗯?”
“师父,大师兄在那里已经吞了好几个人的魂魄,说要等着师父了。”
“哼!这孽徒可惜了,只怕也轮回不了,就给我做个护法吧。”沈中玉听到这个,不怒反笑道。
戚寒水听到护法二字,虽然只是一团烟雾还是让张致和从中看出了害怕。张致和不由得有些好奇,想到沈中玉刚才说,就直接问道:“护法是何意?”
沈中玉打发走了戚寒水,道:去看看吧。“一溜青烟自窗边而去,才跟张致和道:”世上总有些怨魂厉鬼,可以炼成护法,这也用的是佛门护法之术。夺其心智,得其信仰,再用香火炼魂,如此就是护法了。“不过这般说有点复杂,其实就是给他洗脑,直到他完全地信奉皈依于我,这就是我的护法。这样的护法可以说再没有自身的存在,虽然还有灵智在,但却只知道为主人血战到底。
张致和联系了魔道一向以来的手段,结合这段话,隐约猜到了沈中玉要做什么,但还是叹气道:“先生,你既不喜欢他,为何还要把他留在身旁?”
“谁说我不喜欢了?我最喜欢留他在我身边哭了,他不是恨我活太久了吗?我都活过两辈子了。”
听到这个,不知为何,张致和觉得沈中玉这般拗气,仿佛有些幼稚,强忍着笑意道:“先生,你看着他就高兴?”
“你想要?我送你。用来做些杂务还是不错的。”
“不必了,先生还是自己留着吧。”
等到彩辇经过道道宫门,停在沈中玉上辈子的寝宫前的时候,戚寒水刚好回来,他一进来就钻回到香炉里面,不敢出来,连道:“师父,师兄,师兄要来了。”
“哦。”沈中玉应了一声道,“看到了。”话音刚完,他们就看到窗外仿佛一瞬间就从白天变成了黑夜一般,阴寒像是蛇一样从顺着地板滑进来,要缠上他们的小腿。
张致和第一时间提剑在手,便在原地,剑气勃发,想要缠上他们的类似于小蛇一样的阴气一下子就被寸寸割裂,起身就怒道:”妖孽何来?“
声音响起,四面回声,似男似女,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