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我的朋友病了,是你们这里的传染病。”许宁染焦急地说:“如果没有药,她就会死。”

“没有药,我们没有药!”那小兵慌慌张张地摇头,急着想走。

“我能弄到药。”许宁染斩钉截铁:“这病传染得有多快,你也看到了。如果没有抗生素,不出十天你们这个基地里一大半人都得完蛋!”

她再强调一遍:“我能弄到抗生素,让我去跟你们的头头谈。”

这帮破落户的头头坐在一把硬木椅子上,一遍摸他情妇的手,一边不耐烦地用手势提醒许宁染跟他保持距离。

“别做梦了小妞!”他想也不想,一口回绝:“我知道这是瘟疫,根本没救!”

许宁染平静地说:“没救你就不会见我。现在苏律师和你的这十几个手下,名都在你手里。你应该知道,白鹰国一个月前就已经把特效针剂投入使用了。”

“你当我们是傻瓜?让你把消息送出去,不出两天,我们就给白鹰国,或者干脆给你们隆国军人抓完了。”

显然,不管在世界哪个战区,隆国的军人都是威名赫赫,让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们也相当忌惮。

“没有官方人员!”许宁染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直截了当地摆明:“我从你们的一个老朋友哪里取药,奥纳斯·西尔格德。”

“奥纳斯先生啊!”头领嘴里发出干笑:“我们怎么能认识那样级别的先生呢!”

许宁染紧盯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底下那些交易。”

头领震惊了一下,有一刻没有说话。

他在评估许宁染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但是奥纳斯的“鱼子酱”生意,确实没少跟他们这种半私人的武装往来。

如果说现在塔西还有人能弄到白鹰国开发出的新型药物,那这个人倒真的只能是奥纳斯先生。

这人倒也不是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傻瓜,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奥纳斯那里有,我们自己去弄。”

“你们有钱?”许宁染一针见血:“要是有钱也不用这些破家伙。”

她的目光扫过他们身上的装备,都是七八年前的,确实寒酸。

这种暴力集团,枪械就是吃饭的家伙,饭碗都舍不得买好的,可见是真穷。

她也确实说到了点子上。之前这帮家伙趁着混乱,明火执仗地打劫绑架,再搞点走私的小勾当,也曾一身美式准备武装到牙齿,威风过好一阵子。

不幸的是,当联合国维和部队一来,论火力压制、论战术理论他们都不太够数,地盘给人家扫得七零八落,“生意”断了一大半。

就连跟“船王”奥纳斯的地下交易,半年前也断了。雅格城周围,现在能跟奥纳斯先生做得起生意的佣兵,没有几拨。

许宁染趁机接着说:“我不相信你们敢对‘船王’来硬的。与其看着战友等死,不如相信我。我只打一个电话,你们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他就会把药准备好,你们自己去取,不要钱,也不暴露身份位置。”

“你有这么好心?”

“什么好心?”宁染冷笑道:“你们病死我也不管,要不是我朋友急等着药救命,我巴不得你们都感染死掉!”

在角落里,差点欺负了她的佣兵感觉到她话里的恨意,恶狠狠扫她一眼。

头目犹豫一下,叫去牢里送饭的那个倒霉士兵过来问话。宁染听不清他们低声说什么,就听见士兵说的几个字:“真的,看样子很厉害,活不长……”

苏颜的症状虽然是伪装的,看起来比营地里最严重的病患还要惨一些。

“让你的朋友再等一等。”无能的首领终于结束他的犹豫,给许宁染兜头一盆凉水,浇得她怒火中烧。

“她等不了!”宁染愤怒地叫喊:“你自己去看看她怎么等!你要是想把人弄死,不如给个干脆痛快的,别让我们干熬着受苦!”

她的愤怒几乎没什么作用,但紧接着,一个小兵带来的消息帮了她们一把。那人凑到头头跟前,偷偷摸摸地说:“有人传话过来,那个女人必须要活的。”

“知道了知道了,说了多少遍了!”头头不耐烦地说:“她得了瘟疫,我有什么办法!”

“不是抓她们的那帮人,说是……”对方凑近头目的耳朵,压低声音说:“是香夫人的意思,派人来送的话。”

听到“香夫人”三个字,这小头目竟然打了个冷战。

香夫人说人得活着,人就得活着!香夫人跟一般只会出钱的主顾可不一样,不是可以打商量的那种人。她要个大活人,那就算阎王小鬼在后面追,也得想办法。

头目又想了半天,一颗实心脑袋里,也没想出什么主意,终于犹犹豫豫地说:“要不,把她们盯紧点,让她们试一试。”

营地里十几号病得要死的兄弟,也能讨条活路。毕竟一起干了两年“活儿”,手下要是死完了,他到哪当光杆司令去!

当着佣兵头子的面,一堆人严密监视,冰冷的枪口顶着脑袋,许宁染拿到了粗糙的一次性电话。

电话号码是佣兵头头指定的,接往奥纳斯先生的某个办公室,许宁染只能打一个电话,而且只有22秒的通话时间,非常精确。

而25秒是苏伊湾最先进的设备,追踪来电位置所需要的通话最低时限。

宁染按下了拨号键。

琴海边的白房子里,奥纳斯一直在等这个电话。

他知道,即便绑匪不打来,聪明如这个隆国女人,也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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