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伯通的话,我很好奇,摸金校尉最擅长的是找墓,可没听说过会捉鬼,捉鬼那是捉鬼道士的活。
我怀疑的不仅是摸金校尉不会捉鬼,我连张家兄弟摸金校尉的身份都怀疑,摸金校尉自三国时期就存在的盗墓门派,寻金定穴是强项,而他们兄弟两个硬是没找到这座墓,还是杨刚的功劳,兄弟两只是尾随我们才勉强进了这座地宫。
听到张伯通话的雇佣兵自身上取下一个巨大的背包,打开背包,从里面取出一个长条方盒,大概是把剑。
“不会是桃木剑吧?”我看着长条盒子,猜测,并语中带着戏谑,如果这样的话,张伯通与神棍相差无几。
我是比较看不起神棍巫婆这种人物的,特别是在现在这个年代出现的,他们多是滥竽充数之辈,吹嘘着自己的能耐,实际上就是骗几个钱花。
就像我的老家,有一个整日打诨的神棍,终日胡言乱语,却说自己说的几乎是天机,今日说那个灾,明日说那个有祸。偶有个别生个病,寻医问药,一时未好,干着急的找上他,被他一折腾,本来药物刚好开始起效果,结果半条命折他手里。久而久之,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但有事绝对不寻他,除非有人说遇上邪性之物,遂寻他帮着看看,前提是不在病者身上下手。
而此时我看张伯通与那村中神棍如出一辙。
“桃木剑,别小瞧了摸金校尉,我可是正派的摸金校尉。”张伯通解释说,但这种解释在没有看到他实力之前是很苍白无力的解释,等同于掩饰,多此一举,根本无人信他。
长条盒子放在地上,张伯通看了我一眼,看到我脸上的不屑,他也懒得解释,脚尖撩开了长条盒子的盖子。
果然长盒子里放着的是一把剑,但绝对不是桃木剑,它根本就不是木质的剑,而是金属的剑。
剑长约莫六十来厘米,古色古香,张伯通弯腰一把抓在剑柄上提起长剑,剑身稍宽,通体除刃与脊等凸出部分散发着淡淡的黄色光芒,其他处呈现出黑色,还有细纹,看着像天书,像是刚从粪堆里刨出来的,看剑宽与颜色,似乎是柄铜剑,而且还是没有开刃的。
“青铜剑?”我不禁惊讶,因为之前从来没听说过捉鬼道士用青铜剑捉鬼的。
张伯通摇头当即道:“不,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材质的,但确实压手。”
“这剑能杀死这些粽子?”我对张伯通手中的剑深表怀疑,毕竟这些粽子可非凡物,连子弹都对它们无杀伤力,更何况这种冷兵器。
“放心吧,这柄剑是家传的,不知道曾经有多少怨鬼死在剑下。”张伯通非常有信心地对我说。
我不再言语,表示眼见为实。
“降魔剑。”杨刚轻声自语。
我听到杨刚的自语声,扭头问他:“降魔剑,什么来头?”
我想,连杨刚都知道这剑的名字,那此剑肯定大有来头,恰此时一连看张伯通如何屠杀油粽子,一边听杨刚给我讲降魔剑来历与威力。
“降魔剑是张家先祖为剑起的名字,到了张家兄弟手中说是祖传不为过,其实这柄剑是来自大墓,张家先祖从墓中盗出,并占为己有,并发现剑的威力,于是用它来诛杀恶鬼。”杨刚一句话讲述降魔剑的来历。
“你怎么对张家的事情这么了解?”我不禁又好奇起来,以此为引想知道更多关于杨刚的事情。
但杨刚不傻,即刻反应过来冲我轻笑:“要与他们合作,必须查清他们的底细,否则会吃亏的。”
这话听起来没错,很有道理。
而问题就在于,我们建立合作不是才刚刚开始的事情嘛。
我本想借此继续追问杨刚,我就不相信这一次他可以那么完美的回避,但杨刚即刻说道:“别说话,看张伯通诛杀油粽子!”
我想我对张伯通这个“摸金校尉”会“捉鬼”这个怀疑,接下来就可是佐证。
张伯通提着手中降魔剑缓步靠上走来的七八只油粽子,忽然抬起手中降魔剑,在自己的左手手指上轻轻一划。
“人说,要想成功必先自宫,他这是要杀粽子,先自残。”老k看到这情景,不禁戏谑一句。
而老k却不知,许多捉鬼道士捉鬼之前都会用到血,不过那都是公鸡血或者黑狗血,像今天张伯通捉鬼居然用自己的血,这是不是不靠谱,而且用一柄没开刃的剑割手指。
然后接下来的一幕却打破了我之前对降魔剑的认识,那剑其实开刃了,而且相当锋利,仅在手指上一划,手指即破,鲜血自指尖滴落,一丝鲜血沾在剑刃上。
“这剑很邪门的,别看它其貌不扬,其实厉害着。”杨刚看我愣神解释对我说。
好吧,我算见识了,但到底能不能对付得了油粽子,试过才知道。
就在此时,长生殿的右配殿前的台阶上,从台阶下向上走的鬼骨与向台阶下去的油粽子汇合了,仅是冲着对方彼此一嗅,双方像是见了亲人似地激动,区别恐怕只有一个有肉一个无肉罢了。
“大哥,油粽子和鬼骨汇合了,快些解释油粽子,找玉玺要紧。”张仲亮什么时候都急,不禁催促张伯通说。
油粽子的身体就像腊肉,所以根本就可以接触,否则就会感染到尸毒,就像地上躺着的阿明一样,尸毒入侵血液,脏腑和大脑,必死无疑。
此时唯一的优势,油粽子行动缓慢,不着急主动进攻,只须要等待它们靠近,然后挥剑。
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