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白天,我没有把张伯通两兄弟的话当回事,直到傍晚时分我躺在沙发上从梦中惊醒,把手里的玉蝉挂回脖子上,然后冲了个冷水澡,坐到书桌前摊开那本已经记录了十余次梦境的小本子。
把玉蝉握在手里,我是故意那么做的,这样我就可以借助玉蝉的神秘力量进入梦境,在梦境中寻找与姬琬有关的信息。
合上小本子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被我抛在桌上的手帕。丝质的手帕很滑,不过是属于现代品,打开手帕,那只玉俑在灯光下泛着白绿色的光,属于玻璃的那种光,玉俑身上还有明显的沁色,仔细观察,沁色似乎有三种,白色、红色与土褐色。
玉俑是用一整块蓝田玉雕琢而成的,刀法简练却饱满,栩栩如生,看模样是个士官俑,玉俑头戴皮帽,身穿细甲,手握长兵,立于一块方形座上,只可惜,玉俑手中握的兵器已经断了上下两截,只剩下手里的那一小段,初看断痕,不像是新断的。
玉俑清理得并不干净,在刀纹里还留有泥土,这让我想起始皇陵已经发掘出来的兵马俑,或许这与秦兵马俑有关。
我上了网,在网络上查找这种玉俑的相关信息,的确有类似的玉俑来自秦朝。
随便查了查关于沁色的知识,得知,白色属于水沁,红色属于土沁或者血沁,土褐色属于土沁。
信息显示,这与我之前的判断相符,玉俑来自地下,而且是新挖出来的。
“张伯通,张仲亮,这两兄弟还真是盗墓贼。”我舒了口气,知道这伙人不好招惹,弄不好会引来极大的麻烦。
把玉俑重新包了起来,塞进了书架的某个秘密处。
坐在书桌前,我开始捋我的梦,同时在我脑中莫名其妙地反复出现张伯通兄弟的话,加上我也想找到姬琬,即便找不到,我也要知道她是如何消失的,以及身份。
想着想着,在我脑中突然呈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足够让在监狱里度过余生——地宫探险。
这个想法一产生,让我不由自主冒冷汗。
我平静下来,开始整理思路,如何把想法付诸行动。
我打电话给老k,把我的想法告诉他,他听后的反应不是怕,而是激动说:“兄弟,盗墓,可以啊,这么刺激的地下活动一定要带我去,否则咱兄弟不做了,今后的稿子找别人发去。”
老k激动的说完,我才插上话纠正他对这个活动的定义说:“这不是盗墓,这是探险,是找姬琬的行动。”
知道姬琬情况除我之外,老k算是一个,他听了一愣反问我说:“你不会是怀疑她从古墓里爬出来的鬼吧?”
“别瞎扯,即便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但也是个美丽的善良的魅。”我着实让老k这个问题给惊醒了,如若是女鬼也无所谓,至少她会是安全的,没有人可以拿她怎么样。
老k的话提醒了我,在姬琬失踪二十四小时后公安局立了案,通过户籍网络查找,全国用这个名字的人并不多,廖廖几个,可就是没有我要找的那个来自骊戎的姬琬,我的第一想法就是姬琬没有登记户口。
这一下子出现了两个疑问,一是姬琬在全国户籍上无名,二是根本就没有骊戎这个地方。在这两个疑问下同时产生了另一个疑问,姬琬到底是谁?
“计划好了吗?队伍都有谁?工具装备准备好了吗?什么时候出发?……”老k还是处于兴奋之中,迫不及待地向我发出一连串的问题。
“这只是个想法,具体细节还没有计划。”我如实告诉老k。
老k沉吟说:“好吧,我们计划一下,见面谈。”
老k说完挂断了电话,我想,这种事情确实要见面谈好,而且必须秘密进行,否则会被视为盗墓贼,麻烦就会接踵而至,只有改日计划。
半小时后,我的门铃响了,来者居然是老k。
老k穿着t恤沙滩裤,手里提着啤酒卤菜,我一开门就闯了进来,激动说:“来来来,我们计划计划。”
看着老迫不及待的模样,我错愕,我没想到他会马上来我家。
“这事我们得从长计议,慢慢来,毕竟我们都是门外汉,根本不懂下墓这种技术活。”我向老k说明难处。
老k一听表示理解:“所以说嘛,我们得先找队友,找队友这种事情很容易,靠你就行了。”
“靠我?”老k的话把我说懵了,我根本不认识做这行的,不管是盗墓的还是考古的,不包括张家兄弟。
老k一边把啤酒与卤菜摆上茶几,一边挤兑我:“你是不是傻了,你有众多粉丝,干这种事情的人都在你的粉丝中,而且不缺高手。”
老k的话有道理,张家兄弟就是干这行的伪粉丝。
我迅速脑补了一下,一张张陌生的脸出现在我的脑子里,寻找可能的合适队友,而首先排队的就是张家兄弟。
良久,老k已经自顾自喝着啤酒,啃了一口肉吱唔问我:“怎么样,有没有合适的?”
我摇头,这样找队友相当困难,即便看上了那一个,又不知道低细,更不知道如何联系得上。
“人不要太多,目标太大反而麻烦,几个人就够了,但必须个个精明能干。”老k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又亮了亮结实的手臂。
这倒是,老k是个运动健将,有事没事往健身房跑,除了健身顺便惦记落单的女性。
“嗯,这个可以做为标准,同时加上专业性,这样我们就可以找到合适的人员,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