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壳郎,在哪里?”穿山甲一惊,即刻松掉了握住加长铁钎的手问我。
我顺着上官亚雄手电光线照射下的一片金色说:“那,一大片,快跑。”
“快走!”穿山甲看了即刻向身后的人招手喊道。
“屎壳郎,屎壳郎有什么可怕的。”老k凑到我面前,笑话我们说。
我不管那么多,即刻拉住老k的手,向右手边跑,边跑边告诉老k:“不是屎壳郎,是尸壳郎。”
或许是戴着口罩,又或许是我没把音念准了,老k还是问我:“对呀,屎壳郎有什么好怕的,它们吃|屎,又不吃人。”
“是尸壳郎,是‘尸体’的‘尸’,不是‘拉屎’的‘屎’,它们不吃|屎,是吃尸的。”我拉着老k跑,他实在沉,又不大愿意害怕屎壳郎而逃跑,所以把我累得够呛,又非得向他解释,一时气喘不已。
“啊——尸壳郎,吃尸体的,那是什么玩意?”老k算是明白了危险所在,理解了我为什么害怕。
“没功夫跟你解释了,赶快逃命,安全了我再慢慢跟你解释。”我回头看了一眼,一片犹如黄金般的甲虫向我们压过来,好在都在地上爬,没飞起来,否则我们就是每个人用四条腿也跑不过它们。
我做过功课,我已经知道了这些甲虫,甚至连习性都知道了,只是此时此刻已然顾及不上给老k上这课。
“靠,你之前也没说这里有这种吃尸体的尸壳郎啊!”老k责备我先前没有说清楚。
我很累,恨不得松开老k这头猪,自己逃命算了,骂道:“你这猪,现在别这说些行吗?再说了,我不是在小说里就已经说过虫子了吗?”
“嗯,也对,是说过,但你没说它们是吃尸体的啊?”老k继续贫。
我气急了,干脆松了手:“我去,老k你去死吧!”
我顿时轻松了许多,拼命地往前跑,大家都顾及不了谁,我相信,此时有几个人都不知道这些甲虫或者金龟是吃尸体的。
“它们吃尸体,不一定会吃活人吧?”老k追上我,在一旁问我。
我连死的心都有了,关键时候这小子还贫,有时就像个小男孩,对所有事物好奇,然后就问问题,问的问题都可以汇编成一部《十万个为什么》,我干脆告诉老k:“你停下试试。”
“靠,你不确定也别拿我当试验品啊,万一吃活人,我不就成了祭品了吗!”老k说罢,跑得比我快,瞬间抛下了我。
“我靠,你这孙子,等等我!”我后面骂道。
六人有前面疯狂逃命,一片金色的尸壳郎在后面追逐,一个是猎手,一个是猎物。
“我去,还须要逃命,你不是知道这是尸壳郎嘛,那你应该知道对付办法。”老k放缓了奔跑的脚步,故意等我问我说。
我摇头实话说:“实话告诉你,我还真不知道,就这甲虫都是我临时查找资料才得知的。”
“我去,那快想想办法啊,总不能这样一直逃下去,又不知道从什么鬼地方才能逃出地宫。”老k差点对我无话可说了。
“让我想想。”我沉思,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而多数生灵惧怕水火,何不以火防守。
我奔跑中摸索出身上的打火机,然后在老k的背包里摸索出一件衣物,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衣服点燃,然后扔在地上,跑前些停下扭头观看。
“这行吗?”老k也停下,扶着我弯着的背喘气问道。
我继续摇头:“不知道,试试看吧!”
众人见身后火起,都停下了逃命的脚步观看,可惜接下来的一幕,让气氛再度紧张,一片逃亡的景象再现。
一片金黄压来,到达燃烧中衣物的地方,很快绕过,继续向前扑来,而且火势灼烤之下,一部分尸壳郎居然振翅飞了起来。
“我靠,居然真的会飞,这回死定了。”老k望着飞起来的尸壳郎叫道,扭头继续跑。
我也管不了那许多,扭头跟着大家一起逃命,转眼前,我们跑到了尽头拐角处,前面依然排列着许多的青铜俑,且在宫墙与青铜俑间有一条大路。
我拼尽全力追上穿山甲章九平,我想他或许会有办法,问他:“穿山甲,你不是盗过很多大墓嘛,到底怎么对付这些尸壳郎啊?”
没想到,穿山甲章九平居然摇头,而且比我干脆大声喊话:“听说过,但从来没遇到过,我也是大姑娘上花桥,头一次,根本不知道怎么样对付。”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此时的尸壳郎不仅地上有,而且空中也有,转眼间就会被追上,然后被无数的尸壳郎围困,最终恐怕吃得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扑。”赵林生突然摔倒,背包里的东西被甩出,滚出几听罐装啤酒。
听到声音,我扭头一看,不得了,一群尸壳郎已经盘旋在赵林生的头顶,救人要紧,转身向倒地的赵林生跑过去,不慎一脚踩在罐装啤酒上,啪一声,罐装啤酒被我踩爆,我也摔倒在地,估计要和赵林生一起等着喂虫子了。
而奇迹却在此时出来了,罐装啤酒由于放置在赵林生的背包里,为了躲避尸壳郎,一直疯狂奔跑,致使啤酒一直处于摇晃中,被我一脚踩爆,顿时像烟花一样从裂口处喷溅而出,恰好喷溅到了空中尸壳郎的身上。
喷溅到啤酒的尸壳郎仅抖动了几下翅膀,然后居然掉了下来,在地上挣扎,而地上爬行中的尸壳郎溅到啤酒也都退了回去。
“它们怕啤酒。”我即刻醒悟,兴奋激动,不啻于哥伦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