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生门外红日落,平安京里妖灯起。
官女长眠飞头没,婴鸟夜啼影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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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装饰简单的房间内,只有一几矮桌和一副字画。
这是前院的一处会客室,贺茂忠行招待知北一行人至此,并奉上了四杯清茶。
几人跪坐在榻榻米上,知北道明来意。
“原来如此,先生是为了探访故友之后,所以才特意前来阴阳寮。”贺茂忠行温和地笑了,他儒雅地点了点头,“那有何不可,一会,吾便请睛明君来这儿见一见先生。”
“多谢!”知北拱了拱手。
“诶!不用,举手之劳,先生不必挂心。”贺茂忠行说道。
“我就喜欢你你这种爽快人,忠行君,也唯有你这样胸怀宽广地君子,才能坐上阴阳头的座椅。”知北很会做人,赞了一句。
“先生谬赞了,吾亦只是红尘中的求道人,被名利野心牵扯,不似先生洒脱,隐居尘世外,逍遥自然中。”贺茂忠行举起茶杯,敬了知北一杯,“不瞒先生,吾与先生一见如故,愿结为至交好友,共寻真知。”
知北看着这俊美儒雅的男子,他能感觉到贺茂忠行身上的正直与真诚,显然,贺茂忠行话不是乱说,茶也不是在乱敬。
结交好友么?
“好啊,就让我们结为好友,论道红尘中。”知北豪爽一笑,也端起了茶杯,装逼地吟了半句诗。
“那么,今日便以茶代酒咯,好友!请!”贺茂忠行双手抱着茶杯,推了推。
“好友,请!”知北也双手抱着茶杯,与贺茂忠行碰了碰。
下一刻,两人同时一饮为尽。
“对啦,好友,汝是准备等到睛明君修完课业再见他,还是现在就见他呢?”放下茶杯,贺茂忠行一边为几人斟茶,一边问道。
“哦?有什么不同?”知北反问道。
“若是汝想要现在见睛明君,吾便将他现在召来,而若是汝愿意等候两个时辰,吾可以带好友汝一观寮内风景,品茶论道,且偷半日清闲。”温和地笑着,贺茂忠行说道。
“哈,不说门外这庭院之景,必是出自大家之手,就算为了忠行君的浮生半日闲,我也应当奉陪。”知北笑了,怎么想,都是忠行想要借机偷闲,所以,那就成全他吧!
“哈,知吾者好友也。”贺茂忠行笑了,端茶浅饮,“吾早就想如此,坐看花开草石,淡饮一叶清茶,多么惬意。只是,往日忙于妖魔之事,少有闲暇啊!”
“再吹上些凉风,哈,确实惬意!”知北应道,“你们寮里的风水倒是不错。”
“哦,好友亦知晓风水之事?”贺茂忠行惊叹道,“这可是唐土的最近热门的学问,在rb很少有人了解这方面的事。”
“是啊,略懂!”知北谦虚道,他确实也就是将风水书都看完了的程度,虽然因为神秘石板的原因,这一部分知识有用武之地,但却并不怎么深入。
“哈,那恰好,好友,吾等阴阳寮的风水,是找一个唐土大师布置的,他还传授了一些有天赋的阴阳师风水之道,但那些小家伙学的不过皮毛,现在,就请好友帮吾一观。”
“啊……但我学的也是皮毛啊!”知北有些尴尬地说道。
“无妨,若是风景能让好友这样的高人满意,那自然是好的风水,若是不能,那吾等再一起钻研!”贺茂忠行说道,“来吧,好友、两位小姐,随吾一观寮内风景去。”
“好吧!”
知北应和了一声,几人起身,随着贺茂忠行的步子,从另一边的门回到了进来时的走廊,他们打算从内部穿出这个院楼,到达后面的内院。
当然,计划的很美好,现实却多是波折。
没走两步,一边的门却突然开了,一个身着华贵和服的丰腴妇人,从里面的会客室里冲了出来,拦在了贺茂忠行的面前,毫不犹豫地就优雅地跪倒在了地上,而且还是最高规格的大拜。
这一下,别说是首当其冲的贺茂忠行的,就是后面的知北几人也被吓了一跳
“这位夫人……”
忠行话才起头,便被妇人焦急激动地恳求打断了。
“大人,贺茂忠行大人,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家的小女,求求您!”妇人抬起头,又是一个大拜。
“求求您,救救我家的小女!”妇人声音恳切,里面充满了担忧,无奈与悲痛,慈母之心,让人动容。
从那会客室里跟出来的阴阳师一脸尴尬地站在了妇人的身后,小心翼翼地对贺茂忠行说道:“对不起,贺茂大人,我刚刚不小心泄露了您的身份。”
“唉!”叹息一声,贺茂忠行先是跪低了身子,借着灵气托举,将妇人扶起,这才问道,“不可,不可,夫人,助人解决神鬼之事乃是阴阳寮的本责,汝不应当做此大拜。不知是何事,让夫人悲伤至此,汝且讲来,吾等自会有阴阳师为汝解决。”
“忠行大人,只是此事,您手下的阴阳师也没有把握,所以我才想恳请你,救救我家小女儿。”妇人强忍着绝望与难过,但眼中泪光明灭,配上姣好的面容,实在让人怜惜。
这话一出,妇人身后的阴阳师就更加的尴尬了,他连忙拱手解释道,“忠行大人,不是我不愿,实在是此种妖异前所未见,显得异乎寻常,我也没有把握。”
“无妨,莲舫君,汝且将此事详情道来,如果实在怪异,吾便亲自前去解决。”贺茂忠行并没有责怪那个叫莲舫的阴阳师,而是将责任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