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开始,辉夜手上拿着两张拳头,两张剪子和一张布,这一次,她先出牌。
纤纤玉手握着五张牌,辉夜将它们当作羽扇挡住了自己的小嘴和琼鼻,宝石一般的瞳孔还露在外面,闪烁着智慧的光。忽地,有大风入室,长发亦随之乱舞,美人轻笑,辉夜的手腕一转,将手上的“羽扇”一合一甩,一张牌便从合拢的“羽扇”里甩了出来,飘飘然轻落。
“父亲,我说这是一张布,你信吗?”
辉夜淡然微笑,那副自信十足的模样,又为她的美丽增添了几分。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知北悠然反问,辉夜入戏的模样将他也带入戏了,那种在与人相争的竞技中才能感受到的刺激,让他也不由得兴奋了起来。
作为父亲,不说能不能赢,就算是输也要输的漂亮吧?
好吧,知北这家伙在刚开始就已经在心底认输了……
因为太过理所当然,知北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他看了看平躺在榻榻米上的牌背,又看了看辉夜,随手便又抽了一张剪子。
待到知北将牌放在了榻榻米上,两人才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喊道:
“3,2,1,开牌!”
知北是剪子,而辉夜是布。
辉夜瞪大了眼睛,所有的淡定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因为这是她的最后一张布。
“怎么可能,父亲,你怎么猜到的?一般来说,当我手上只剩下一张布的时候,我更不可能贸贸然将其放出去赌博才对呀?更何况我还特意说了它是一张布,这样的说法难道没有让你陷入犹豫吗?难道你没有站在我的位置上换位思考吗?你怎么还会出剪刀啊!”
“因为辉夜说的话,我从来都是选择相信的啊!”知北温柔地笑了笑,摸了摸辉夜的小脑袋。
“我已经是大人了,父亲。”辉夜赌气地鼓起了嘴巴,脸颊上微微泛起了绯红,“而且我们是在玩游戏,而且是这种心理战,是允许谎言的!在这个游戏的时候,你不许再那么相信我,父亲!”
“哈,还有这样的要求啊,好吧,那我跟你说实话吧,辉夜,其实我刚刚是乱抽的哦,才没有相信你的话呢,蠢丫头。”知北温柔的笑容突然变得狡黠,他还得意地辞了呲牙,摇头晃脑地说道,“辉夜啊,说到这些猜拳的游戏,虽然总有人认为它是心理战,是概率的游戏,但事实上,这不过是靠运气的赌博罢了,胡思乱想没有意义,只有大红手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听了知北的解释,辉夜当然不依,仰着小脑袋说道:
“不行!父亲,你不能什么都不想,我要玩的就是心理战,你每次出牌之前都必须要思考,最好学我一样做预告,要不然玩起来没什么意思!”
“好好,那么,继续,来!”知北毕竟赢了两把,心情畅快,自然对女儿的要求也答应的爽快。
看了看手中的牌,知北抽了一张石头,他笑着说道。
“好吧,依着辉夜的要求,为了让咱们的游戏更加刺激,我来做一下预告吧!我出的这张牌,是一张布哦!”
“布?”辉夜明显不信,“爸爸,这真的是一张布吗?”
“当然,这是我看在你没有布的份上特意出的布哦!放心地拿走它吧!”
辉夜抽出了一张牌,但她又紧盯着知北瞧了瞧,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爸爸不可能这么好心,我刚刚才说了要打心理战,他不可能紧接着就说一句真话,那张不是布吧!是什么?”
知北保持着让人无法看穿的淡定,满嘴跑起了火车:“被你发现了呢!辉夜,那其实是一张剪刀。”
“不对,不对,爸爸你也考虑到了吧,我会怀疑你,会认为你说的是谎话,所以你才特意说了真话吗?”
“谁知道呢?”
“你是想让我出拳头吗?哦,我懂了,如果我出拳头的话,你就会白赢一局,如果我出剪子的话,你虽然将布送给了我,但你却能够搅浑水,让我更难判断你下一局会出什么。这两个选择都对你有利!不过,你有没有可能出的是拳头呢?”
“当然也有可能,你猜咯,辉夜!”知北努力眯着眼,尽力营造出一幅腹黑dà_boss的模样。
“是的,你知道我没有布,所以你断没有可能出剪刀,不,也有可能,只是几率较小,在拳头和布中,你会选一样来出,但结合你说出的第一句话,和第二句话,如果你出拳头的话,你显然达不到利益最大化。因为如果我信了你的第二句话的话,你最多拿到一个平局。”
“所以,难道没有可能两句话都是假的吗?”
“如果都是假的,父亲你会将这句话说出来吗?”
“当然会了,因为我的第一目的是让你的思绪陷入混乱呢!”
“咦,这好像也有道理,不对,如果这真的是你的目的,你为什么要将他展露出来呢?不对,这样想好像也有问题……”辉夜喃喃自语了差不多五分钟,终于抓狂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一脸崩溃地大吼道:“我不管了!”
没有用那种潇洒的花式出牌法,辉夜随便抽了一张牌,将那张牌拍在了榻榻米上。
“就这张了。”
“看来深思熟虑者终将困于深思熟虑呢!”
“听父亲此言,看来并没有进行什么太过深层的思考啊!”
“当然,还开牌吗?”
“开!”
翻开的两张牌,知北是石头,而辉夜是剪刀。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