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手到擒来,一提出邀约,郑樵会感激涕零到身边来做事,他却断然拒绝唐寅的要求。
国难当头,凡我大翎朝子民都应舍弃一切,驱逐金人,复我大好河山,若不是家中仍有老母需要奉养,这趟路该是我和家兄一块前往汴京,我不能辜负大翎和他。
唐寅这才意识到自己终究小看血性男儿的爱国心,正如郑樵所言,有此心志,何愁大金不灭,但千千万万的热血,唤不醒昏昧自私的帝王,结党谋私的臣子,最后做的仍是无用功,他们全心仰望的明月,宁愿将光亮照进乌黑恶臭的沟渠里,不肯温暖黎民百姓的心。
笃信强摘的果实不会甜,纵然惋惜,唐寅随郑樵的心意,一到有行船的码头,亲自送他下船,送了十贯钱当作程仪,祝他和兄长能得朝廷起用,一展抱负。
秋香感觉到唐寅的不舍,主动邀请郑樵到添夏村作客,换得一句:大金一灭必然造访。
唐寅失气地说扫榻以待,又说了一会儿话后道别,就此分道扬镳。
不易察觉的笑容,秋香全看在眼底,落寞地问:我们真的赢不了吗?
唐寅的先知灼见,秋香最知悉,他越是沉默不说,越是坐实这一战大翎必败。
嗯,输惨了。
唰地,荡开折扇,微微摇动,笑得云淡风轻,诉出悲哀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