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算你们两个识相!”长叔谋骂骂咧咧的做到陆远他们旁边的一桌,背朝着窗户,右靠着陆远他们这一桌,左靠着若无其事喝酒的跋锋寒。
他们彼此之间,距离不过丈许,排成个扭曲的三角扇形,一时之间形势怪异非常。
眼见已经有了座位,而花翎子突然认出来了陆远,那晚他追寻石青璇的雷霆万钧速度,实在不可小量,在左思右想之下,立马拉住其他人,将就着那桌子入座。
仔细的算一算,来来去去,也刚好二十人。
庚哥呼儿和花翎子分坐于长叔谋的左右边,他们一个注意着陆远,一个注意着风轻云淡的跋锋寒。两人都有自己的思考。
长叔谋坐下来之后,看向跋锋寒朗声的说道:“跋兄大名,在下早在敝国就已经听过,实在心生向慕,恨不得有机会请教一下,只是不知道跋兄这两天可有空闲,那大家拣一个时间,讨教一二如何?”
“讨教?”跋锋寒不屑一笑,将酒一饮而尽,道:“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让我跋锋寒瞧一瞧,长叔兄得了曲傲多少真传。”
全场突然一静,目光纷纷投在长叔谋身上。
长叔谋挥哈哈大笑,发出一阵声震屋瓦的长啸。
一时之间,楼内修炼之人无不为之动容,这长笑高而不亢,却又能够令人耳鼓生痛,显然是长叔谋的内功炼已到化境。
陆远皱了皱眉头,没想到吃个饭也不能安生。
片刻之后,笑声倏止,长叔谋身上白衣无风自动,空气当中荡漾出来一阵阵凛例杀气,笑眯眯地摇头叹道:“真是痛快,不过我现有要事在身,跋兄可否等一等。”
跋锋寒睁眼看了看他,没有动作,长叔谋扭头看向一旁手足无措的伙计,大喝道:“给我来两桌酒菜,依后面那两桌朋友吃的,做两份!”
“是,客官!”伙计点了点头,慌忙溜走了。
陆远看了看长叔谋,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对方是有备而来,连忙看向商秀洵,只见商秀洵点了点头,向诛人打了个不言而喻的手号,示意大家见机行事。
长叔谋一派吃定了的态度,全然若无其事,明眼人都看出绝不好惹。
一时之间,楼内鸦雀无声,纷纷看向了一边的跋锋寒,都在静候跋锋寒的回答。
陆远往街下一看,心道果然有猫腻,没想到人来人往的大道,眨眼间就静如鬼域,如果不是他们的鬼,店铺怎么可能不约而同的关上了门,路人离开,漫无人迹。
不过,能够做到这一点,在陆远眼中看来,对付飞马牧场的行动,未尝不是钱独关的默许。否则如此变故,蓝衣汉早出现了。
在陆远深思熟虑的时候,跋锋寒的声音响起。
“这真是巧极了,我也想与飞马牧场的两位朋友处理些私人恩怨,长叔兄可否稍候片刻。”
商秀洵与长叔谋两不禁愕然,旋即商秀洵又反应过来,瞪了一眼寇仲和徐子陵。
寇仲和徐子陵苦笑一声,知道是不可能躲下去,正要起身问答,却忽听跋锋寒低头自言自语道:“君瑜为何会迟来了呢?”
寇仲和徐子陵大吃一惊,正要准备追问而去,却见商秀洵目光如炬,朝他们身上扫来,寒芒烁闪,时候有些不怀好意。
寇仲无奈的扭过头,看向陆远,却见他似笑非笑,全然是一副看戏模样,最后寇仲叹了一口气,起身开口道:“长叔兄既失了金盾,不知道现在用的究竟是一块铁盾、铜盾、木盾、革盾,还是烂盾呢?”
这话如同平底里一声惊雷,长叔谋骇然大震,回头瞧往寇仲,难以置信地瞪着两人。
这目光扫来,如同利剑刺来,骆方更是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看向寇仲和徐子陵。
寇仲露出一个灿烂之笑,笑眯眯地扬手招呼道:“你中计啦!婠婠和我们已经私下约定好了的,否则你这傻瓜怎会送上门来。”
“私下约定好了的?”长叔谋不禁一惊一乍的,不知道此言是真是假,就没有开口。
这时,商秀洵目光扫来,寇仲连忙回过头来,眨眨眼睛道:“场主,你大人有大量,我两兄弟既然连累你们,自然会将功赎罪的!不过,如果我们不行,就师傅替我们还吧,反正这些人不过是不堪一击!”
“你这臭小子,倒是会甩包袱!”陆远笑骂道。
寇仲嘿嘿一笑,众人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寇仲与徐子陵是何方神圣,他们的师傅又是什么人,居然敢如此的嚣张狂妄?
长叔谋笑而不语,便知寇仲两人大有来头,仍不翻脸动手,看向花翎子,只听她突然娇笑道:“有趣,我们不堪一击,今日本小姐便让你两个小子看看,什么是不堪一击?不堪一击的那人,到底是谁?”
“不堪一击?”寇仲眼睛微眯,暗自戒备起来。
花翎子微微一笑,摸向了腰间的两把短刃,正要出手教训寇仲和徐子陵。只是她刚刚做到一半,跋锋寒突然间大喝一声:“且慢!”,瞬间压下剑拔弩张的气氛。
褒哥呼儿皱了皱眉头,他早对跋锋寒的装腔作势看不顺眼,“跋兄莫不是要多管闲事?”
“管或不管,看我心情,但若连稍候片刻的薄脸都不给,就莫怪在下突然横插一脚了。”跋锋寒冷笑一声道。
长叔谋脸色难看,瞪了那人一眼,忽的拍桌,大喝一声道:“伙计,还不把酒菜端上来!”
虽然他一向骄横,但也不想对付飞马牧场的高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