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翁大吃一惊,没想到不过一瞬间的功夫,自己露出败绩却连对方手都没摸到。
“不行,在这里我瞧不见她,伤不到她半根寒毛!”
梁子翁心中想着,知道万万不能用武力解决,当下也不敢在有半分轻忽,只得朗声好言道:“还请尊驾给在下一个面子,高抬贵手一次,你身边那小子偷了在下一件要紧之物,在下非得追回不可。”
“哼,你说让就让!”梅超风阴狠的看了眼梁子翁,冷声道:“你参仙梁子翁好歹也是一派宗师,怎的连武林规矩也不懂?你们突然闯进来,我们没追究你们责任已是天大恩德,要想我这主人给你让路,任你差遣,岂不坏我脸面,罪不可赦!”
“尊驾,你……”
梁子翁心中不由一怒,但一想到梅超风的口气,又觉得惊奇与忌惮,能够说出如此大话的高手,想来也绝非无名之辈。
“敢问尊架名号?看你身手,想来也不是无名之辈吧!”
“我……我……”
梅超风刚要说出“黑风双煞”的名号,只是话到嘴边,却突然另一半,悲伤蓦地涌上心头,一时心情难以自缢,没办法说出口。
陆远站在梅超风身边,敏锐的感知明显察觉到,梅超风气息突然紊乱,身体正剧烈的颤抖,似乎压抑着什么,十分痛苦。
“你没事吧?”
陆远走过去问道,只是刚刚接近,梅超风突然气势一震,狠狠警告道,“别靠近我!”
“为什么?我没有恶意的!”
当然没有什么恶意,我只是找个理由靠近你的身边,趁机取出你怀中的人皮而已。
“我说……不准过来!”
梅超风像受伤的孤狼,身体颤抖的退在一旁,戒备的看着周围,不时闪过一丝威慑的冷意,无声的告诫着洞穴里的几人。
梁子翁自看着不由一喜,心想梅超风定是受了什么内伤,这时候突然爆发了出来。
“尊驾,你既然不喜欢他们,那你就让在下替你赶他们出去吧!”梁子翁振振有词的说道,严然不把梅超风放在心上,毕竟梅超风虽然身负绝技,但是在如此的重病之下,根本上已经不足为患。
“你……”
梅超风一听这话,心中不由涌出一股怒气,只是刚一动怒,心中气血就奋勇沸腾起来,实力也因此大打折扣,根本没法动手。
梁子翁见此更是大喜不已,当下不在顾及什么,提气运劲附着在手臂,双手如闪电般挥出,齐向最近之处的郭靖抓去。
“呆子,快闪开!”
黄蓉大吃一惊,急忙拦住郭靖,只是她刚碰到她衣服,正待手指抓紧,一道黑影却突然一闪而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你干什么?”
黄蓉脸色难看的问道,郭靖随着声音抬头一看,那隐约的黑影似乎在微弱的喘息。
“是你!”确定出手之人的身份,郭靖大吃一惊,揉揉眼睛,心中一时难以置信。
“没错!你们敌不过他的,老老实实的退下吧!”梅超风点头说着,五指屈伸蓦地抓出。
“你非要护着他们吗?”
梁子翁又惊又怒,只觉一股大力抓向自己。
当下来不及多想,左手回转,一个擒拿之术连连使出,准备趁机反拿梅超风手腕!
“你休想!”
梅超风一怒,一招移形换位,调到梁子翁背后,划爪为掌,一掌夹着雄风猛的拍出。
“你……哇!”梁子翁脚步腾腾暴退,刚要质问几句,一口热血蓦地涌出,浑身真气如同脱缰野马,被震得一时失去控制,在他体内到处乱窜。
“哼,我偏偏就要护着他们,你又要如何?”梅超风冷声说道。
梁子翁不由一气,破口大骂:“好你个贼婆!牙尖嘴利,只会噘嘴皮子,有本事我们再来。”
刚才那一击,着实差点要了他老命,要不是几十年都不曾放下,内功练的经炉火纯青,恐怕早已压不住真气,走火入魔而亡!
看着梁子翁平息内火,气息渐渐平稳回升,陆远不禁皱了皱眉头,“果然不愧是医术行家吗?中了一招金刚伏魔掌也只是气息紊乱,随即一个眨眼就恢复了正常。”
梅超风喘着气紧盯梁子翁,心中也不心惊不已,不由暗恼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冷静,也不摸清敌人根底就出手,这下倒是鹬蚌相争,全然便宜了旁边那三个小辈。
不一会儿,梁子翁总算恢复元气,但见梅超风仍然丝毫不动,心想她果真是病的不轻啊,当下心中的惊惧瞬间消散几分,得寸进尺的逼近梅超风,准备上前袭击。
“呵,来的正好!”
看着梁子翁突然窜出,梅超风连忙抽出腰间软鞭,一把抽了过去。
只是奇怪的是,明明飞出的鞭子,就像当空劈下的闪电,又快又狠,但是却很是反常的没有任何气势,无声无息,就如阴影里的毒蛇,猛然间使出的必杀一击。
如此一愣,直到扑到当面,梁子翁才有了察觉。
不过,这一击尽管阴险无比,但梁子翁的应变也一点不弱,就在鞭之临身的那一瞬间,猛的高高跃起,右腿狠狠扫向梅超风。
“不好,危险!”看着梁子使出轻身之法,险之又险的极速闪开,陆远不由大吃一惊,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梅超风的百莽鞭法就落空了,而梁子翁反而趁机抓住空挡,来了个翻天覆地的情势逆转。
梁子翁得意的看着梅超风,仿佛已经看见她毙命当场,他这腿上功夫可是他得意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