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师兄……”众弟子一时窃窃私语起来。
“公孙师兄来了……”
“他说辰舒的剑找到了……”
“他手里拿的就是辰舒的剑?”
“好像不是……”
窃窃私语的声音不断,公孙季然傲首挺胸的走到张儒道面前,“师叔,我今天早上听说这事便沿着河流去找,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剑被我找到了。”
张儒道看向公孙季然,目光停留在那把剑上没有说话。
严睿思自然也看到了那把剑,忽然说到:“公孙师兄,这剑应是你的才对。”
严睿思此话一出,厅堂之中的窃窃私语声更加繁重了起来。辰舒从公孙季然走进来开始便一直在盯着他看,事到如今,听严睿思这样说,心里也明白了几分。自己的酒量并不好,昨天说是回去拿剑,大概是回去就睡着了,放了莫子杰的鸽子。
公孙季然依旧是满脸的微笑,转头看向严睿思,“严师弟好眼力,我还以为在这武当山没有什么东西能引起你的注意,如此说来是我妄自菲薄了。”说罢,转身向张儒道抱拳说到:“严师弟说的没错,这剑确实是我的剑。”
公孙季然此话一出,这大厅中的弟子反而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闭住了嘴,聚精会神的在听公孙季然接下来的话。
“这确实是我的剑,昨夜我碰见辰舒,他跟我说他要和莫师弟比剑,自己的穷奇剑不能公平比试。我想着他刚从长沙回来,还没有准备一把普通的剑,便将自己的剑借给他了。但是他却没有回来还我剑,今天早上我听说莫师弟的事情便自行去找了。”公孙季然正义凛然到。
这话说完,合情合理,大家都不觉得公孙季然说的有什么问题,矛头顿时指向辰舒。
辰舒看着公孙季然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是我!”辰舒有些咬牙切齿的说到。
“师叔,你是知道我的酒量的,我昨天晚上喝的多了一些,虽然说好了回去拿剑,但是一见到床铺我就将这个事忘记了只想着要睡觉。莫师兄定是等不及,先去林中等我。昨天用饭时,公孙师兄从头至尾都没有出现,很难说莫师兄在林中是不是碰见了公孙师兄。”
“我昨天确实没有出现,因为我昨天临时有事,辰舒这你是知道的呀。在座各位可以问问林羽,当时他也在场,林羽,莫子杰和辰舒都知道我有事,所以没有去成。”说罢,公孙季然冷冷一笑,“辰舒,你不要反咬一口,借着我不在场,就将这罪名推到我身上。就算之前跟你比试时对你下手重了一些,为兄我也给你道过歉了,若是你还不满意,我再跟你赔罪便是。”
说罢,公孙季然向辰舒做了一个大大的揖,但是辰舒看的清楚,公孙季然的眼中满是邪意。
“你!”辰舒一时无话可说,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给你赔着罪的笑脸人,你是说也说不得的。
“辰舒,就算莫师弟在林中遇见我,我有什么理由要杀他呢?”公孙季然此时满脸无辜的看着辰舒。
公孙季然的和蔼可亲,武当弟子人人皆知,他们自然不会怀疑武当的首席弟子公孙季然会污蔑辰舒,更不会相信他会杀莫子杰。
辰舒咬紧牙关,紧紧握住了拳头,一声不吭,只是等着一双布满红丝的眼睛看着公孙季然。
公孙季然微微笑着,转身在张儒道面前跪了下来。
“师叔,这件事本也不是性质恶劣的事情,弟子相信辰舒师弟是不会杀人的。当时他们都喝多了,辰舒一时失手也不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刚刚从长沙回来,途中遇见的敌人必定都凶险无比。他一时还未适应,下手重了一些也未可知。总之,辰舒应该不是有意要杀莫师弟的,只能算是兄弟间比武时出现的一些意外。”
公孙季然态度诚恳,“还请师叔,就不要按门规处置辰舒师弟了。”字字句句中都是向着辰舒的,言语中满是对辰舒的袒护,乞求张儒道不要过重处罚。
所有人都知道,残害同门师兄弟,是要被逐出师门的。
公孙季然这话说的很高明,一时严睿思和张阡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厅中一时安静了下来,许久之后不知谁小声说了一句:“有人看到公孙师兄借剑给……”话未说完,公孙季然冷冽的眼神已经看过去,硬是将这话压了下去。
“对啊,刚才都是你的一言之词,你又有什么证据来证明辰舒是跟你借的剑?”张阡陌接着那人的话大声说到,若不是他提出这个疑问,张阡陌几乎都要忘记这只是公孙季然的一面之词了。
“我做事敢直面天地,小师妹若是不信我,我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公孙季然到。
这时有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说到:“我……我……我见了……”
众人的目光一时都聚集在这个说话的人身上,这个人就是跪在庭前红着眼眶,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林羽。
“林羽?!”张阡陌眉头轻蹙,看向这个看起来还很稚嫩的人。
张儒道问到:“林羽,你既然看到了,刚才为何不说?”
“我……我……我,刚才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事情,这只是我昨晚无意中看到的。”林羽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公孙季然也是微微愣了一下,不知这林羽葫芦中卖的什么药。
不论怎样说,这莫子杰无疑是误杀,辰舒虽不置于被逐出师门,却也要受很严厉的门规处罚。事到如此,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来人,把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