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漫说君恩重,辜负君恩是尔曹
温韬“嗯”一声,也不管李晖6,自己接着巡查军营。
李晖走开后,顿了顿,转眼去看着十爷走去的那个方向,十爷正在和那边的将士们嬉笑打闹。
十爷还是像以往那样的玩世不恭,做什么事情都是寥寥草草的,好像没有什么心机。但是今日听那些话之后,李晖觉得,十爷此番来密州,绝不是来玩笑那样简单。
“父帅,你说这个十爷到底为什么还不走啊?我们这些天为难他,他也像不在乎一样,什么也不说,自顾自的来去。”
温韬“哼”笑一声,“谁知道。”
这位十皇子是陛下最喜爱的一位皇子,连祭祀大典都曾强力要求他去代自己参加,我们这位皇子还果果断断地拒绝了。而十皇子前两年又不在宫中,不涉党争,不求皇位,多半是还没在自己军营里玩够吧。
“如果还没玩够,那是最好的。如果他之后还继续在这儿碍着事儿,那我们就不好办了……”
听着自己儿子分析,温韬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这位继续待在这儿,除了李晖那个死脑筋的,又多了一个绊脚石,那太子殿下吩咐的事情,可就是不好办了。
再说九爷他们的军队,这两天日夜赶路,差不多行了五分之一的路程,也就是说,再过大约十天就可以到达俞州。
“原地休息!”九爷一声喝令,所有士兵都有条不紊地坐下来喝水休息,或者去旁边的溪水旁打水。
“九爷。”张威柯将打好的水壶交给九爷,坐下来“咕噜咕噜”的喝着水。
“幸好已经是秋日了,还有一个多月就入冬,不然这个行军正是难了。”张威柯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草地,这个感觉可是比在京城中要更加惬意了。
“是呀,不过这样赶军,将士们也是十分辛苦的。”九爷仰头喝一口水,铠甲在阳光下闪着光,冰冷的铠甲更加映着他坚毅的面庞。
两人坐在地上,不再言语。
夜幕降临,简易驻扎的营地里,秋虫都的鸣叫声,士兵的呼噜声,还有巡逻队来回巡视的声音,十分静谧。而静谧和黑暗,往往是最适合进行一切见不得人的勾当的。
“、、、太子爷说了,上次为了拉九爷下马,委屈了你,但是这件事必须在这次解决掉!”黑暗中,一个穿着铠甲的士兵,十分不起眼,普通得掉进人堆儿里都看不见他。
“我自然是知道太子殿下的意思,但是这件事,你觉得很容易办成吗?”一个熟悉的高大的身影,一个熟悉的浑厚的声音,一样穿着铠甲,不是张威柯,又能是谁呢?!
“我、、、“那个人沉默不语,因为他也知道,九爷武功高强,又心计颇深,自然是不容易的,“可是太子不是说到了俞州会有人接应帮助我们吗?”
“的确,但是到了俞州,九爷以前密州的老部队也在那儿,同样也有人帮他,不是吗?!”张威柯低着声音,冷冷地说道。
“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那个人阴着声音,像是一只黑夜里面的伏在暗处的狗狼。
“只有到那时候见机行事吧,你继续负责和京城里通信,小心点,首先要保证我们都不被察觉,然后才有机会和力气去做其他的事情。”
那个士兵沉着脸,点了点头,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一旦暴露,那么后果、、、
树林里又恢复平静,只剩下皎洁的月光,一丝不苟又孤独寂寞地照射下来。远处传来惊鸟扑腾地声音,在黑夜里倒是显得很是瘆人,像是一只无形的手,伸向了那片充满生气的士兵们驻扎的营地。
主营帐里,原本已经灭掉的灯光,又重新点了起来,伴随而来的是一片骚动的声音。
“怎么了?”
“不知道啊、、、”
士兵们从睡梦中醒来,睡眼朦胧,疑惑地相互问着,有人起身探着头往外面看。
“没事儿,就是一只野味跑进了营帐,明儿个兄弟们有肉吃了!”
外面巡逻队的声音传来,传遍了整个营地,士兵们也笑着重新躺下去,继续做着各自的同床异梦。
主营帐里。
“九爷,人抓住了。”九爷身边的护卫,粗着声音,大手大脚的走进来,高兴地说道。
“嗯,先将这餐野味绑在外面的主子上吧,月光这般好,莫辜负了好时光。”九爷依旧穿着铠甲,行军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脱掉衣服睡的习惯,九爷也亦然,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突发状况。
“九爷。”张威柯走进来,看着外面跪着的那个人,“怎么了?那个人干什么的?”
“现在还不知道,反正不是我们营里的,先去休息吧,明日再审。”九爷转身往里面走,张威柯也往外面走去,走到那个人身前的时候,略微顿了顿,月光下和火把的照射下,依稀辨的清楚那个人的脸。
“张将军。”两个九爷身边的护卫压着那个人。
“就按九爷说得,拉出去挂着吧。”张威柯“哼”笑了一声,悠着步子回到自己的营帐。
翌日一早,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以为九爷会密密地审讯那个人,却没想到九爷会当着众人的面审讯这个人。
“昨夜你鬼鬼祟祟地来到我们营地,意欲何为?!”韦曲站在九爷身边,他虽然不是武官,但是是九爷的心腹,自然是要跟着来的。
“韦大叔,你这审讯的也太温柔了!文文绉绉的,这些个不要命的都不会怕。”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