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办法是可行的,可是圣意难测,我们这么确定皇上觉属意官卿暖嫁过去呢?”
“明日六皇子回来拜访我父亲,我母亲也邀请了各家前来我家赴宴,官卿暖自然会来,到时候、、、”
威远侯府
白影和白清退在一边,看着卿暖面无表情地斜靠在柱子上,撒着鱼料。
“你知不知道,每次我看见你这个样子,都觉得你很吓人呀!”
“那也比不上你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呀,十皇子!”
卿暖将手中的鱼料向十皇子,被十爷崇礼稳稳地接住。
“呵!”
卿暖看着他,不解的问:“你看你家那么大,你怎么舍得一直流连在外呀?”
十爷斜睨了她一眼,拿起手中的酒袋喝了一口,递给卿暖:“喝吗?”
卿暖接过来,喝了一大口,狠狠地被呛住了。
“咳咳!好烈的酒!咳!”
“哎,这么好的酒,不是让你这么喝糟蹋的!”
十爷拍着卿暖的后背帮她顺气,有些无奈看着卿暖被呛红的脸颊。这个丫头,哎!该怎么说她好呢?
对于十爷来说,卿暖是一个妹妹一样的存在吧!她的身上有太多地方和自己相像,但自己却不愿她经历想自己这般的痛苦,所以对她就多了一份保护欲。
对卿暖来说,十爷是一个知己的存在吧!不像是十一一样的玩伴,可以什么都不想的一起玩耍;不像是七爷那样让卿暖甜蜜又苦涩的存在;更不像九爷那般猜也猜不透的深沉。自己的秘密好像他都或多或少有所知晓,但他从来不会追问。和十爷一起喝酒,一起谈南说北,一起控诉世间的丑恶,无所顾忌。
卿暖顺过气:“呵,小气鬼,不就一点酒吗?!堂堂北汉十皇子连这点酒都舍不得?!”
十爷仰头又喝一口,继续递给她。
“你这张利嘴!还喝吗?”
“喝!当然要好好帮你糟蹋!”
十爷看了一眼卿暖,摇着头笑她。
“我觉得你变了。”
卿暖喝一口酒,看着十爷,想着之前听说过的关于他的一些评价。卿暖觉得十爷不像她听到的那般,什么京城第一纨绔,什么败家皇子、、、
他的确放荡不羁,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绝不像流传的那般荒唐。
“呵,是吗?你不是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吗?还记得我之前是什么样子?”
皎洁的月光,初夏里还不显聒噪的蝉声,映衬着两个人孤单的背影。
“不记得,听别人说的。”
卿暖拿过酒袋,自顾自的喝起来。
“人总会变的,每个人都一样。可能再过一两年,你也会变得可能连你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那你还认识现在的自己吗?”
“两年前因为一些事情离开北汉的时候,的确不认识当时的自己。”
“现在呢?”
“认识了,不然也不会回来。”十爷转过头去看着卿暖,“其实你知不知道,你变得最多。”
“知道呀!”卿暖苦笑,自己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当然变了很多,“不过你倒是说说看,哪里变了?”
“变得不再那么软弱了。”
“呵呵,是呀,的确是这样。”
卿暖站起身,捏了捏自己有些坐麻了的小腿,看着十爷说道:“没有人会一直软弱下去,不是吗?”
“嗯。”十爷看着她,“以前好像也不会说出这样咄咄逼人的话。”
“哈哈、、、”
两个人都大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笑,但笑声就是这样酣畅淋漓。
人生在世,是得想笑就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