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黄道林欲要动手,刘靖告诫自己不能再等了,再不出手,那便是真的要血流成河了,
于是刘靖立刻高喊道:“多谢黄县令前来迎接刘靖,不过这迎接方式也太过隆重了吧!”
黄道林被刘靖这么一喊给说愣了,他没想到在这种场合,双方都已经心知肚明了,都已经做好了决战的准备了,那刘靖会突然说这个。
黄道林徐徐放下左手,抬起那高昂的头颅对着刘靖笑道:“呵呵,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张角早就看不过去了,他指着黄道林怒喝道:“黄道林你两面三刀,将信义抛之脑后,咱们讲好的合作,我们把张德海拿了,你竟然卸磨杀驴,想杀我们灭口,哼哼,苍天若有眼,定将你五雷轰顶,碎尸万段!”
黄道林指着张角不屑道:“黑山逆贼,你们聚集崆山作乱已久,本官作为房子县的父母官,迫于张崇辉不作为,一直无法扫灭你们,今天有此天赐良机,吾定将你们一网打尽,为房子县的万千父老除了你们这一大祸害!”
张角听闻大怒,欲要指挥黑山军冲锋出去,却被刘靖一把拦下,刘靖故作大笑一声,高声道:“我劝黄大人看好了敌我双方再下手不迟,别误伤了同类,古往今来背信弃义的人,可都是没有什么太好的下场,别前方剿匪,自家后方就被你口中的贼人给端平了!”
黄道林听闻刘靖话语,立刻破笑为怒道:“刘靖,你什么意思?后方?你是在威胁本官?”
刘靖回道:“不敢、不敢,在下只是为了施行咱们的计划,为了安全起见,将咱们的家眷给统一保护了起来,此刻他们正在受到专门人士的保护呢!”
黄道林此刻却是犹豫了起来,今天他信心满满,本以为会一箭三雕的将刘靖、张氏父子顺带黑山军一起剿灭的,但是却是百密一疏,疏忽了房子县内那刘靖亲信的举动。
他本以为刘靖被自己给杀了,那他的那些死忠手下也将会迫于无奈的臣服自己,那么接下来,整个房子县就全部沦为他的地盘了。
但是此刻听闻刘靖如此胸有成竹的威胁自己,他的心又是再次提到了嗓子眼,此刻他对刘靖是又气、又怕、又恨。
但是在官场跌打滚爬多年的黄道林,终究不是个孩子,他仍故作镇定道:“哼哼,你以为就凭你满嘴胡言,老夫就信了你?你的那些部下们最好不要做什么蠢事,我说不定还会放过他们,放过你的家人,否则我会将他们斩杀屠尽!”
刘靖听出了黄道林的犹豫之意,暗道既然要恐吓他,那就装个彻底,遂即仰头大笑了几声,悠悠道:“黄大人好不聪明,枉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何时见到过刘靖的家人?实话告诉你,我的手下见不到我平安归去,那么他们的刀下就会多了几具冤魂!”
黄道林听闻刘靖话语,却是突然诡笑起来,他不急不慢道:“哼哼,你以为就凭你胡乱三言两语就能唬的住本官?”
刘靖装作不以为然道:“那你为何还不下令进攻呢?怕是一旦下了命令就回不了头了吧!”
刘靖之所以会激黄道林一把,那便是要把戏做的足一些,他当然不知道何桂是否真的会成功,但是一旦他能够成功的将黄道林给唬退,那么万事都还会有所转机。
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在做些手段,说服黄道林再支持自己并不是难事。
于是趁着黄道林沉吟之际,却是话锋一转道:“刘靖知晓黄大人此次前来剿匪,是为了房子县的父老乡亲,但是如果双方一旦开战,那么定会血流成河,死伤无数,并不是一件积功累德之事,刘靖倒是有一个刀切豆腐两面光的解决方案,不知道黄大人是否有兴趣?”
正在黄道林沉吟不定之际,突然在他后方的人群中跑过一个兵丁出来,他匆匆赶至黄道林马前,半跪禀报道:“报县令大人,有一个人声称您的管家,说有要事要禀告!”
黄道林一听,心里顿时慌了,暗道这刘靖果真是一位手段硬朗的人,于是匆忙下马,来到了后军却见一个人跪在了那里,正趴在地上痛苦。
黄道林看到此人体貌,就断定此人必定是他的管家无疑,但是他却硬不愿意相信这个人就是他的管家,于是怒喝道:“给本官抬起头来!”
只见那人慢慢地抬起头,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口中含含糊糊道:“老爷、老爷,小人无能啊,您的家眷老小,都被何桂给请走了呀,小人还以为他真的是为了保护他们,直到来到这里才方知上了他的当了呀,小人愧对大人,小人该死呀......”
黄道林听完,紧闭双眼,他平息了一下子心中的怒气,平静道:“不用太过于愧疚,你也是被逼无奈,如果天意不灭刘靖,老夫也不能强加天命于他,也罢也罢!”
于是黄道林叹息几声,缓缓地来到了军前,他一脸平静地直视着刘靖,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心里翻滚不已。
劲风强烈,不断地吹打在黄道林那爬满皱纹的脸上,映衬着西边的烈阳,显得他格外的冷峻。
他没想到一个年轻人,竟有如此智慧和手段,如今这朝纲混乱,所谓时势造英雄,此人也是难得的一个能人,他口中喃喃‘罢了罢了,能够完成九爷的交代,将张氏父子除去,已经是件不小的功绩了,人心不足蛇吞象,我还是稳当的好呀!’
想罢,黄道林长舒了一口气,对着刘靖和气道:“既然刘公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