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飞听完简雍耳语,那原本挂笑的脸突然僵在了那里,脸上的表情瞬间便是被怒容给取代了,只见他刚欲发怒却是被简雍给拦住了。
简雍又是连忙在张飞的耳旁言语了几句,那张飞放才会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只见张飞突然嚯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取了一柄长剑猛然拔出,高声道:“既然严老将军有如此雅兴,翼德愿意与严老将军一起舞剑助兴!”
张飞说完便是不待严颜言语,一下子跳到了大厅内,与严颜一起舞起剑来。
刘靖见到张飞同严颜一起舞剑,心里也是安定了不少,从表面上看刘靖风平浪静,只是端坐在那里欣赏着二人舞剑,其实他而内心则是已经开始疑虑起来。
方才,这个严老将军的几招剑式很明显,是想要行刺刘靖,现在是在青州城内,这是龚景的地盘,这个严老将军,很明显就是龚景的人,那他为何要行刺于我呢?
刘靖内心暗暗道,我这千里迢迢冒着生命危险来到青州奋勇杀贼,是来帮助你龚景的,好不容易剿灭了黄巾贼众,你不但不感激我,却还要行刺于我,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难道这古代的人心就已然这般黑暗?刘靖一时间想不明白龚景究竟为何要这样做,他略微撇了撇坐在一旁的龚景,只见他点着头,笑呵呵地看着张飞同严颜比剑,好像十分享受的样子,心里更加发奇了。
而且这个严老将军同张飞比剑,竟然没有半点惧意,比划之间也是不落下风,刘靖看后,也是暗暗吃惊。
于是刘靖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小心翼翼地对着龚景试探问道:“请问龚大人,我观这严老将军技艺非凡,乃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虎将呀,青州真乃卧虎藏龙之地呀!”
龚景一听刘靖言语,心里便是明白了什么,方才的情形他也看到了,他知道这严颜是欲要谋害刘靖,但是这事儿事前他是不知情的,只是以为严颜是来帮助他解决青州之围的。
于是龚景对着刘靖一抱手,回道:“哎呀,刘公误会了,这严老将军乃是刘君郎座下大将,严颜乃是幽州名将,刘公难道不知道吗?我们青州哪里有幸能够得到如此悍将呢?”
刘靖一听,顿时大惊,君郎是刘焉的字,这严老将军竟然是刘焉的人,那这样以来,就表示着刘焉欲要对我下手?
想到这里,刘靖不禁惊恐起来,内心升起了一股子不安之意,现在自己的大部分家业还都在涿郡,都在刘焉父子的手里,他得要想办法早点做个打算了。
就在刘靖心里疑惑之际,严颜手中的长剑竟然一下子被张飞给打飞了,长剑呼啸着向着一旁的柱子飞去,‘嘭’的一声插在了那朱红色的柱子上了。
龚景见后大惊,连忙对着刘靖称赞道:“没想到刘公手下竟然有如此之虎将,真是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呀!”
刘靖一看,那严颜的确是败在了张飞的手下,心里却是没有一丁点儿高兴的意思,他打眼看着严颜,严颜也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刘靖,又是对着张飞抱手道:“张将军果然技艺非凡,严颜输了!”
张飞没有说话,只是横眼看了一下严颜,便是冷哼一声回道座位上去了。简雍见此情形立刻站了起来打圆场道:“严老将军过谦了,舞剑本为助兴所致,哪来的输赢一说,咱们还是继续吃酒、继续吃酒吧!”
严颜败阵之后,没有回到原座位上,唉叹了一声,便是向着后堂离去,在严颜快要离开的时候,只见他猛然回过头来,双眼冷冷地看了刘靖两眼,便是一扭头离开了。
龚景见状脸色有些难看,便是同刘靖言语有事要处理一下,暂时离开了宴席。
这一切都被眼尖的简雍看在心里,简雍也是推脱有急,便是徐徐步入了后厅,借口寻找茅厕的理由,开始搜寻严颜的踪迹。
当他路过一间密闭的房屋的我时候,正巧听到了屋子里面有激烈的谈话之声,简雍两眼一转,便是徐徐蹲下,慢慢细听起来。
只听到屋子里传来了龚景的呵斥之声:“严老将军,你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你还要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在我这里摆鸿门宴?你这不是要陷我于不仁不义吗?”
只听严颜激烈回道:“请龚大人息怒,严颜也是无奈之举,刘靖乃是一个盖世英雄,倘若让他回到幽州,我家主人怕他反水作乱,所以严颜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今天我带来的人就是为了刺杀刘靖来了,别的事儿我不管,既然我家大人替大人解了青州之围,就请大人配合我做件大事儿来回报我家大人吧!”
龚景怒气冲冲道:“哼,你把我这当什么地方了?当成你们幽州的府衙了?严老将军,我敬重你的为人,我劝你还是不要这样做,否则对你我都不理利!”
只听严颜哈哈大笑一声,轻视道:“我告诉你,我带来的那一百刀斧手,可都是经过我严加训练的,每一个人都可以以一当百,别说你这州府,就算你这青州城的兵力也不一定奈何得了我这铁军!
你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不必为了这个刘靖破坏了你和我家大人的和气,他刘靖是什么人?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无名之辈罢了,只不过打了两场小仗,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要知道,在我眼里,他什么都不是!”
简雍听到这里,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刚要惊喊出来,但是又立刻伸出双手,把嘴巴给捂住了,随后就这样半蹲着,悄悄地按原路返回了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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