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澜城飞快地变成精光,他大叫了一声:“乳母,哺乳!”就开始了此处省略一千字。
余爱珍呵呵地呻吟着:“哟,今天又开始讲文明话了嘛?”
胡澜城的脸埋在她的***间、此处省略一千字,含混不清地回答:“怎么,你要我说粗鲁的?那好,这就来点直白的,奶妈,喂奶!”
……
那伙人掩过来的时候,石心他们几个已经入睡了。
今天晚上他们宿在华山北面的一个小村庄里。
黄昏时分,当石心他们刚进村时其他几个人还满世界的想找老乡借宿,却被石心冷冷地一句“这个村庄里已经没有人啦!”给当头浇了盆冷水。
的确,这个小村不但冷冷清清,而且鬼气森森。整个村子不见一缕炊烟、一星灯火,不闻一点人声、一丝犬吠。
“奇怪,人都跑到哪去了?”钟心桐不解地嘀咕着。她信步向前走去、随手推开一家人家虚掩着的院门,向里头张望了一下,只见一具木犁靠墙放着,旁边倒着两把锄头。
破败的土坯墙和茅草屋顶宣示着这是一户穷人家。
钟心桐不知不觉间已经走进院落,四下打量着。接着又推开了虚掩着的木门走进了灶房。她随手揭开散落着几只锔过的破碗的灶台上的锅盖,却发现里面是一摊黑糊糊的东西,闻起来还有点香。正当她疑惑这是什么的时候,石心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这是炒麸皮,香吗?吃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硌牙!”
钟心桐其实早就察觉到石心跟在自己的身后了。不是她的听觉如何灵敏,也不是石心的脚步如何沉重,而是石心头上缠绕的绷带所特有的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出卖了石心的行踪。那种特殊的味道,老远就能闻出来。
俩人从灶间出来后,又向朝南的正屋走来。
还没到门前,石心就突然停住了脚步,他抽动着鼻子像是闻到什么特殊的味道。
钟心桐见状也费解地停下,用力吸着鼻子,也想闻出些什么。但她却什么特别的味道都不曾发觉。
“有血腥味,很浓!”石心的这句话把钟心桐吓了一跳:“死人?!”她的诧异挂在了脸上,“我怎么什么也没闻到呀?”
石心并不回答,又侧耳倾听了片刻便一言不发地推开了同样虚掩着的正屋的房门,眼前的景象立刻让钟心桐大吃一惊——屋子躺着好几具血淋淋的尸体、遍地已经凝固了的血迹!那鲜血早已渗入了地面的黄土,呈现出一种触目惊心的深棕色。
钟心桐估计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恐怖场面,差点没吓晕过去,胃里也立刻翻江倒海起来。要不是她强自克制,早就吐了石心一身。钟心桐战战兢兢地向屋子里张望着,两只手却死死地抓住石心的衣袖,人也靠紧了他。
最触目惊心的是土炕上仰面倒着的一具赤身luǒ_tǐ的女尸——她的头颅已经被砍下,滚到了炕脚边。她颈项边的破炕席和炕边的土墙上那pēn_shè状的血迹仿佛在述说着头颅被砍下时的惨烈、她身上的累累伤痕仿佛在控诉她所遭遇的令人发指的罪恶。
钟心桐哪里还敢往里再看?她的脸上早已挂满了惊惧的泪水。
石心愤怒地握紧了拳头,“这帮畜生!”他的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浓浓杀气,他那露在纱布外的右眼圆睁着,几乎要瞪裂了。
土炕边的黄土地上倒着两位老人,像是一对老农民夫妻,至死都手牵着手。石心上前用他仅有的右眼检查了他们破碎的下巴和胸前利刃刺穿的伤口,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们来迟了一步,要是昨天能到达这里的话,这件些乡民说不定就不会惨死在这里。”
石心看了一眼炕桌上的油灯,又蹲下身望了望炕洞里燃尽的炭灰,便站起身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这时,夜空中远远地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妈呀……”。
钟心桐被吓得一激凛:“怎么回事?”她的手抓得更紧了。
“好像是穆玉露……”石心边说边拉着钟心桐飞奔而出,虽然他的内伤只好了五、六成,却已经不妨碍他施展绝世轻功。钟心桐只觉得一股大力从石心的手上传来,身不由己地跟着石心飞跑起来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吃力。
石心穿过小巷、越过土墙,只两三个起落间便已赶到了发出惨叫的那个院落里,心里还在猜疑:“村里除了我们已经没有旁人了,怎么回事?难道是小穆她们碰上什么机关了?”
等他在院子里站定才发现敢情穆玉露、齐冰、江蓝萍和王先生都在,个个都面带恐惧之色,穆玉露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小脸刷白,嘴里一个劲地嘀咕:“死人,全是死人!”
石心瞥了眼屋子里头那几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摇头道:“我们也看到了,这个村庄看来是被血洗了!”他低头沉吟道:“奇怪……锅里有吃的、斗里有粮食、缸里有饮水、炕上有被褥、灯里有灯油、柜子里有衣物……这个村庄里的人必定是遭受了突然的袭击,一点准备也没有……”
众人的心里都盘旋着同一个问题——谁干的?
“会不会是土匪?”齐冰插嘴问道。
“不会,”王先生摇头道:“如果是土匪袭击的话村里的人一定会四散奔逃,但现在村里的道路上一具尸体也没有,乡民们都在家中遇害……难道是……”
“难道是土匪事先潜入村里,又突然分头堵住各家各户开始屠杀?”江蓝萍歪着脑袋发言了,但她随即又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