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诗岚醒来时,看到是在自己三楼的卧室里,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抬手揉揉太阳穴,觉得脑子有些酸痛,突然,从正前方伸出一只手帮她缓缓的揉起来。
本以为是艳鬼,抬手直接挥开。
白浩承独有的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诗岚,你怎么了?是因为昨天我醉酒,让你不高兴了?”
不管是人,还是鬼,都是那么讨厌。
可,程诗岚很快平静心底那股怨气,逼着自己尽快的把心底情绪压在心底,侧过脸,看向旁边的白浩承,“承哥哥,是…是我不好,可能是做了怪梦的缘故,我…我……”
白浩承揉着太阳穴的手一停,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诗岚没有生气,这我就放心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昨天可能是喝了太多酒,连怎么睡在浴室的都不知道,幸亏,早上妈妈找我的时候发现……呵呵,可能是我真的喝了太多酒。”说着,转到陈诗岚的面前,拉着她的手,探究的看着她,笑着问,“诗岚真的不生我的气?”
“怎么会,我也不好,不该生气,在承哥哥说那话后,不该气的转身离开,都是我,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陈诗岚故意忽略他的眼神,如同以往一样,把所有责任都拦到自己的身上,不过这次的她有明显的变化,不是一味的承认,还说出其中的缘由。
听言,白浩承有些担心,略带紧张的问,“是吗?那我有没有说不该说的话?”
“有。”陈诗岚说着,整个人突然从床上跳起来,跑到一边,回头看着白浩承,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白浩承脸色急剧变化着,原本一直以来温文尔雅的他,在这一刻也开始变的紧张,盯着程诗岚的目光没有以往的温柔,似乎变的有些凌厉,“诗岚,你听我说,人喝醉酒说的话不能当真的,你千万不要……”
“难道承哥哥说爱我的话,也不是真的吗?”原本还是生气的一张脸,此刻眼中蓄满泪水,看着白浩承时,眼泪一滴一滴的留下来,可她只是看着,却没有让自己哭出来。
“我…怎么会?”白浩承一直紧张的握成拳的手,此刻慢慢松开,就连眼神的也渐渐恢复原来的样子,起身,往程诗岚走过去,揉揉她有些乱糟糟的头发。
因为身高的关系,清楚的看到在程诗岚睡衣下的那些痕迹,眼神一暗,似乎是自己的东西被被人惦记上了一样,眼中升起一股怒气。
“诗岚,昨晚…醉酒之后……对你还温柔吗?”
陈诗岚顺着白浩承的目光,看到那在睡衣下面的颗颗激动留下的痕迹,心里暗叫糟糕。
虽然对他会睡在浴室一晚的事情,知道一个大概,可是这些痕迹,她该怎么掩饰。
原本在醒来的那一刻,她还在努力说服自己,那只不过是一个不真实的梦,可没有想到这些痕迹,却清楚的记录下昨晚的一切。
想到那个艳鬼,她心中立刻蓄满恨意。
想到在那个古老的地方,那只鬼唇角邪异的勾起,吻如同雨点般密集落在身上的感觉,随着那股冰冷,落在身上的每一个角落,不顾自己的意愿强行把自己占有。
想到那总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身子,总是在不断的做出一些羞人的动作。
想到那只艳鬼在身上游走的冰冷的大手,好像自己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他的手上。
那种感觉,讨厌中又带有一股新奇。
后来……他竟然不知道节制的索取。
那一刻,她感觉到好像身体被掏空,整个人都飘飘然,好像一切变得都不真实,最后听到那只鬼竟然笑着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只是当时太累的自己没有听清楚。
程诗岚的沉默没有发现此刻白浩承阴云密布的脸,而他那放在一边的手慢慢抬起,渐渐的放在她的肩上,并慢慢往她的脖子游走。
哐当——
原本放在窗台上的一个小盆栽掉在地上摔碎了。
程诗岚立刻回神看了一眼地上的盆栽,好好的,没有风,没有人动,怎么会掉在地上,扭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放在她脖子上的白浩承,一眼,为何他的手动作变得扭曲,好像在那一刻倾注了太多的力气似得。
“怎么了?是我太粗鲁,难道弄疼你了?”不愧是多年来演戏高手,在这一刻,他还能坦然的面对一切。
陈诗岚没有看到白浩承那狰狞的眼神,而是扭头看向一边,“点点头,昨晚承哥哥太…太……”说着,她立刻跑进浴室,随着那门砰的一生直接关上了。
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声,躲在门后的陈诗岚突然变的紧张,刚在她真的想要所有的事情按在他的头上,可是她不知道他的脑中是否还有记忆,而刚才他的那个动作,此刻看起来,却觉得怎么那么想要掐死一个人的动作,想到离世的爸爸,她突然觉得自己太孤单,好像她真的不是他们的对手。
一个人依着慢慢缓缓滑落在地上,如同一只受伤的幼兽。
明明知道一些事情的大概,可这个时候,她却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出来,指正有些人的罪行。
并不是害怕,而是担心,她的手中现在没有证据,怎么能搬到对方,怎么能让大家知道事情的真相?
心中默念,‘爸爸,是女儿不好,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做到的。’
“给你时间,你还不如求我。”艳鬼的身影由开始的透明慢慢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陈诗岚匆忙站起来,立刻用手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