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谦虚了,我乃无名小卒,怎能与大师抗衡。不过,在下有一事不明,我看大师也绝非穷凶极恶之人,何以叫做魔君?”黑衣人道。
“说来话长,贫僧性格古怪,是藏密派的弟子,总爱争强好胜,做事喜欢一心求异,所以我寻求快速的练习方法,师父教我们从头到尾练到尾,讲究循序渐进,可我觉得太慢,也无法超越别人,于是我就从师父那里偷看秘籍,并且暗中记录下来,来个从尾练到头,结果我的师兄弟学到一半之时,我已经全部练完了,而且效果不错。有一天,师兄弟大比武,有两个师兄欺负我,我一再退让,可是他们侮辱我太甚,我愤怒之下,展示了更高的水平,把师兄的手脚都打断了。那次我得了师门第一,师父说我心中有魔,行为乖谬,却狠狠地惩罚了我,罚我饿了两天肚子,还要做事。后来,师叔常也以大压小,欺负我。”
“你背叛了师门?”黑衣人猜了一句,“要不一般人也不会被称作魔君。”
地藏魔君笑了一笑,有点苦涩地说:“我没有背叛师门,其实我觉得我的同门才是魔君,他们总是以为自己的看法和古已有之的东西就是正确的,并把违背常规的人当做敌人来迫害。又有一次,两位师叔来找我,居然逼我把我练功的方法告诉他们,但是我不答应,他们就联手对付我,结果被我打败,他们就诬陷我偷了师父的秘籍,说我魔性很重,勾结邪魔歪道。结果又有一个晚上,师父说有外敌来犯,说知道我武功好,道法高,要我潜伏在他房间一个隐秘处,可以助他一臂之力,一击杀敌。那晚果然有人来到师父房间,并且要偷师父的修炼秘籍,被师父发现,那人正要逃脱,被我一剑杀于师父居室。师父大喝一声,有几个师弟打着火把进来,才发现被杀死的是大师伯撒郝玛,师父突然喝令将我拿下,说我盗窃秘籍,弑上欺下,并说我是魔君,要用天雷谶法杀我。我才知道,我中了师父一石二鸟之计,他既诬陷了我,又除去了对手撒郝玛。我根本无法辩解,伺机拼力逃了出来。我后来一直在云南和藏地交界处传道授法,可是我并不嫌弃我的魔君之名,因为我要让人看看魔君是不是真的是魔。”
“原来如此。是不是魔,其实不是可以从名号上看得出来的。原来到处都有尔虞我诈,都有为功名利禄的争夺场。”黑衣人不禁有些感慨,“不知大师来此何事?为何要助纣为虐?”
“我听我徒弟邵恒酌说过,东南之地富庶,人口繁多,人才济济,当然也是传道授业的好地方。所以我来看看,一来开阔见识,比如今天碰到你,我就想开开眼界;二来看有没有传播武功和梵道的可能。”地藏魔君双手合十说道,“不知阁下是不是能将你的身份告知于我,以后见面也有个招呼。”
“既然是黑衣蒙面,自然不便告知他人。”黑衣人说道,“不过日后也许会告诉你。”
“可是贫僧好奇,今晚就想知道阁下是谁。不然我也不会轻易放你离开。”地藏魔君说道。
黑衣人,一听,还饶有兴趣,说道:“奥,大师看样子还想拿下我?既然碰到了大师,也是我的福分,就向大师讨教一下武功和仙道的奥秘。”
“好,施主要是赢了我,我随施主处置。要是贫僧侥幸赢得一招半式,就请施主留在县衙做客,也让贫僧认识一下施主,让县令决定你的去留了。”地藏魔君说完,突然一下就袭到了黑衣人面前,双掌一推,一种古怪的拳法对着黑衣人袭来。
黑衣人感到对手没有使用气能,就是但凭拳路进攻,只是速度快如闪电,仅在瞬间,已挨了七八拳,但是黑衣人没有受到多少重创,因为他的身形也划出几道优美的弧线,始终和对方保持一臂之距,而且黑衣人受力化力也做得极好。
地藏魔君看到对方穷于应付,欣喜若狂,连忙双腿踢至,不想对方都是以身体斜面应战,尽管打了对方无数拳,踢了无数脚,可是对方却无明显下风之势,于是有了一些焦躁之感。黑衣人表面上节节败退,却又像在试探一样。其实黑衣人也的确感到了地藏魔君的威力不同于一般,尤其是拳路怪异,见所未见,加之对方到底是得道高僧,如果不明就里,以硬碰硬,自己是捞不到便宜的。
黑衣人有意深藏自己的武功路数,看到桌上的地藏魔君的拳谱还在桌上,于是一口气吹翻了几页纸麻张,那些曲若虬龙的文字一下让他有了主意,那些文字一下在他眼中动了起来,他也身形一变,身体扭转,象麻花一样蜷曲,忽而又像麻花解套一样舒展身子,手和脚居然宛如拨浪鼓一样四下飞舞,前冲后击,指东打西。地藏魔君一下骇然,手脚突快,却无法抵御,连着被黑衣人结结实实地打了无数拳,踢了无数脚。
地藏魔君以为自己的书中还有另一种高深的拳路,突然被黑衣人看破,一下惊呆了,欺身进来就要来抢那本书,这一急之下,更加让他处于劣势,居然被黑衣人当胸踢在空中打旋,身体剧痛不已。然而黑衣人并不乘胜追击,还是站在原地不动,一扬手,那本藏地秘籍嗖的一声,被塞进了地藏魔君的衣服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