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卫秧宫的罪名,是最高联合议会、九大名校,乃至神武制药和天火工业一起派出陪审团,作出的判决,我知道,它们代表着东方灭疫界的最权威力量,一旦替卫秧宫翻案,就是挑衅它们,甚至京大都可能遭到报复,不复存在!”
袁法自嘲:“可是这样就是我们退缩的而理由吗?”
澹台文典的脸色,沉的更暗了。
“连自己的学生都保护不了,上京国士大学,也配得上顶尖学府这份荣耀?”
袁法语气变得严肃、透着无尽的沉痛。
“你先冷静下,我知道你作为卫秧宫的导师,对他很看重!”
澹台文典瞄了一眼金属立方体,担心情绪激动的袁法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要是真的打破它,那整个上京都完蛋了。
“不,不只是看重,我把他当做了振兴京大的王牌来看待。”
袁法咆哮。
“是呀,他的确也没让大家失望,那一届的东方天梯赛,号称最残酷、最血腥、也最辉煌,他带领着京大,一举逆转,拿到了总冠军,也让京大的冠军奖杯,达到了史无前例的九连冠!”
澹台文典露出了缅怀的笑容,那一届,不止京大,其他名校也人才辈出,是实至名归的黄金一代。
要知道,那一届的很多灭疫士,现在不是在最高议会担任要职,就是在各大医院、制药公司、担任核心级的人物。
能在这样一群竞争对手中,夺得总冠军,可见卫秧宫是多么的惊才绝艳。
“然后呢?卫秧宫被冠以研禁忌医术的罪名,被钉上了灭疫界的耻辱柱,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袁法冷笑:“可为什么这些权威人士不敢公布为卫秧宫的罪名,申讨他,反而禁止灭疫界传播关于他的一切消息,进行了彻底封杀?”
澹台文典沉默。
“怎么?不说话了?你一直都比我有心机、懂政治,你肯定当时就明白了,那些号称最权威的家伙,是为了强夺卫秧宫的灭疫术,才展开的阴谋!”
袁法怒吼。
“我承认,卫秧宫是千年难遇的天才,他独立研的灭疫术,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但别忘了,他同时也造成了大面积的疫病污染事件,毁了一座城市,害死了不下百万的人口,这个罪名,他难道能逃掉?”
澹台文典也火了,卫秧宫也不是完全被冤枉的。
“哈,谁知道那次的疫病泄露事件是什么原因?搞不好还是最高议会动了手脚!”
袁法讥讽,将手伸向了按钮。
“你这是先入为主!”
澹台文典劝阻:“你的眼中,不应该只有卫梵,再看看整个京大吧,好多学生都因为你的执念,死掉了,甚至整个上京,还要被毁灭。”
听到这番话,袁法的手突然一抖,僵住了,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他挚爱着京大,爱着那些学生,他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每一个学生都能成功,可是现在,还没有走出校门,就死掉了。
“小袁,收手吧!”
澹台文典叹气,袁法的这个小名,自从他们两个在卫秧宫的事情上起了争执后,就再也没叫过了。
袁法纠结了一番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破不立,整整三十年,京大没有任何一座天梯赛的冠军奖杯,是时候改变一下了!”
袁法深吸了一口气。
“袁法,你难道真的要一意孤行?金属立方体中囚禁着什么,你比我更加清楚,一旦放出来,你的名声就完了,你会成为整个灭疫界口诛笔伐的罪人。”
澹台文典苦口婆心。
“如果是夏梵呢?”
袁法突然转头,看向了澹台文典,虽然身影模糊,但是他知道,校友正看着自己。
“什么?”
澹台文典满脸错愕。
“我知道,你一直暗恋夏梵!”
袁法字字珠心:“如果换做是夏梵被污蔑,你会怎么办?还是像这样躲起来吗?又或者,死了卫秧宫,你就以为能够得到她?”
“够了!”
澹台文典的好脾气终于耗光了:“我是什么为人,你知道,对待夏梵,我是当做女儿来看待的!”
“女儿?”
袁法笑着,一手拍下了按钮。
吱!吱!吱!
刺耳的警报声响了起来,金属立方体像崩溃的积木一样,一块块剥落,露出了里面的物体。
那是一个圆柱体培养皿,盛放着的有机溶液,是淡绿色,闪烁着荧光,让它看上去就像一块夜光石。
溶液里面,泡着一个女人,不,应该说是一具标本,她的身上裹着厚厚的拘束衣,不能移动分毫,嘴巴上带着一枚黑色的塞~口~球,口鼻以上,被一个遮住半个脸颊的眼罩遮盖,唯独长散开,像水草一样。
在这昏暗的环境中,女人的这幅造型,格外的诡异阴森。
“珈百璃,我来了!”
袁法呼唤。
“袁法!”
澹台文典怒吼,没想到袁法真的干了,他愤怒地冲了过来,拔刀怒斩。
叮!
双刀格挡。
“你要毁了上京吗?”
澹台文典咆哮:“你想害死多少人?”
“温室中的幼苗,永远长不成参天大树,所以我要给他们考验!”
袁法心意已决:“在这场生,才有资格成为京大的种子,让京大这颗已经腐朽的大树,重新生根芽!”
“屁话!”
澹台文典怒骂。
唰!唰!唰!
培养皿中的女人,身体突然